“這……怎麼能說校方一點力沒出呢?”
蘇雨眠噼里啪啦一頓輸出,錢海峰、厲涌等人都為狠狠了把汗,已經做好電話那頭然大怒、怒而斥之的準備了!
誰知……
那邊竟委屈地出這麼一句。
哈嘍?確定是肖寧寒?
要被綁架了,就眨眨眼,哦不,還是咳嗽一聲比較好,眨眼他們也看不見吶……
肖寧寒補充強調:“那什麼,校方也是撥了款,出了錢的。”
蘇雨眠:“出了錢,然后被人當槍,指著我們打是吧?”
“……”
“校方出了錢,讓大家的居住環境和工作環境都得到了改善,現在又反過來指責我們過得太好,像度假,您確定這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
肖寧寒徹底失語。
蘇雨眠語氣強:“我不管是誰舉報的,通通都是別有居心、紅眼病,看不得我們科考隊好過一點。對于這種人,校方該做的,是徹查深究,搞清楚對方是否還有其他險惡用心,提前排除患,將一切威脅國家乃至世界科學技發展的因素扼殺在搖籃里。”
連“國家乃至世界科學技發展”都搬出來了,分分鐘上高度。
肖寧寒:“……”你牛。
圍觀眾人面面相覷。
雖然蘇雨眠沒開免提,但由于現場過于安靜,聽筒里傳來的聲音就已經足夠清晰。
厲涌:還、還能這樣?
錢海峰:又學到一招,趕用小本本記下來!
萬蒙眼淚卡住,忘了掉,沒一會兒就吹干了。
那什麼……
現在小年輕都這麼勇的咩?
對方是肖寧寒,肖校長沒錯吧?
那個不說話、板著臉,就能把學生、老師、教授嚇鵪鶉的人,就這麼被蘇雨眠給……
訓了?
聽這稔的語氣,顯示不是一次兩次了。
這得多輕車路,雙方的一問一答,才能如此……呃!自然?
好像……蘇雨眠并不覺得自己說話過分,肖校長也不認為自己有被冒犯。
就、真的很瘋狂了,屬于是!
蘇雨眠一字一頓:“鑒于以上所述,我現在申請反舉報舉報人。”
肖寧寒:“??你認真的?”
蘇雨眠:“當然。不僅校方這邊我會申請,上級部分我也會同步傳達。希兩邊能盡快公布調查結果,還我們科考隊一個清白,別讓勞人民寒了心——”
最后一句,蘇雨眠拖長尾音。
那一個“一字一泣”、“天大冤屈”!
肖寧寒:“……”好好好,還跟他演上了!
“萬蒙呢?是當事人,你把電話給,我跟說。”
真要走反訴程序,讓蘇雨眠給捅到上面去……
且不說史無前例,現有流程上就不允許,就一個失察之罪,校方就跑不了。
這個蘇雨眠,真能給他找事!
好在,苦主是萬蒙,只要能說服萬蒙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蘇雨眠這邊自然也不好再強行手。
蘇雨眠詢問的目投向萬蒙。
后者瘋狂擺手。
腦子壞掉了,才會接肖寧寒的電話!
現在雨眠擋在前面,為了和校長據理力爭,萬蒙又不是那種拎不清的白眼兒狼。
蘇雨眠:“哦,萬教授由于接了您的電話,得知自己被誣告,一氣之下暈過去了,我打算給申請工傷……”
萬蒙:“?”我?暈倒?工傷?
媽呀,天底下竟然還有這種餡兒餅砸我頭上?
肖寧寒:“那什麼!我突然想起還有點事,反訴是吧?行,我知道了,那先掛了。”
說完,他立馬掐斷。
好像晚一秒,蘇雨眠里又不知道會蹦出什麼七八糟的申請和訴求。
腦殼痛……
蘇雨眠把手機還給萬蒙,溫的語氣,帶著幾分明顯的安:“沒事了,之后他不會再打來。如果打來,你直接掛斷,或者不接都行。”
萬蒙咽了咽口水:“雨眠……你、就這麼跟肖校長說話?不怕他那什麼你嗎?”
蘇雨眠:“道理在我們這邊,聲音再大也不為過。小聲了,人家不會覺得你是尊敬,只會認為你在心虛。”
萬蒙一時恍惚,若有所思。
錢海峰:“到底是哪個王八蛋在背后玩兒的?拍幾張照片都能舉報,他咋不上天呢?!”
厲涌雙眼微瞇,意味深長地說了句:“外面的敵人不可怕,就怕咱們部有蛀蟲,那才是真的防不勝防!”
蘇雨眠掃過眾人,冷冽的目帶著一種強勢,落到每個人上,便有了幾分迫。
“大家都聽見了,我已經申請反訴,嚴查居心不良的舉報人。當然,我百分百相信咱們部員,只希各位不要辜負這份信任才好。”
說完,轉離開。
錢海峰順一問:“去哪?”
蘇雨眠:“寫反訴申請,發給上級部門。”
說到做到,并不是在跟肖寧寒開玩笑。
不管最后能不能查到什麼有用的東西,是否反訴功,都必須要有這樣一個作。
既是表態,也是震懾。
表態——會第一時間維護科考隊每一位員。
震懾——僅此一次,下不為例!
若有下次,必不放過!
……
蘇雨眠所料不差,校方很快發來郵件,表示舉報人是匿名,無法追查。
接著,上級部門也有了靜——
容大同小異,都是查不了,不能查。
蘇雨眠早有心理準備,因此并不失。
但經此一事,萬蒙再發朋友圈,難免變得小心翼翼。
“……算了,還是不發了。”
收起手機,明明有兩張照片才還修過。
蘇雨眠見狀:“發!為什麼不發?該躲起來的是里咬人的老鼠,不是我們。”
萬蒙頓時一個激靈:“對啊!錯的又不是我,怕什麼?!”
接下來兩天,萬蒙的朋友圈一條接一條,蘇雨眠略數了一下,好家伙,六七條呢。
也不知道是在跟誰賭氣。
……
這天,明,大海藍得一無際。
遠遠地,一艘悉的船正朝島上駛來……
蘇雨眠收到消息的時候,正在實驗區統計樣本數據。
聞言,愣了一下:“你說誰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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