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夏南枝一覺醒來,發現眼前一片漆黑。
恍惚地抬起手,在自己眼睛前晃了晃,什麼都看不到……
夏南枝收起手,努力讓自己呼吸放平穩,掀開被子下床,可依舊沒控制住手忙腳,膝蓋重重地撞到什麼東西,一不小心被絆倒,重重摔在地上,膝蓋傳來了清晰的疼痛,索著想要站起來,卻找不到任何支撐。
一深深的無力順著傳遞到每一個角落,夏南枝鼻尖一酸。
“枝枝……”孟初大步跑進來,見夏南枝摔在地上,想扶起,孟初卻突然發現什麼,瞳孔一。
“枝枝?”孟初手,在夏南枝眼前輕輕晃了晃,夏南枝的瞳孔沒有任何反應。
孟初嚇得睜大眼睛,“枝枝?你?你怎麼了?”
“沒事,先扶我起來。”商落說過會喪失五,早就有準備了。
夏南枝想用臉上的平靜掩飾心里的驚慌,還勸著孟初,“沒事,估計過一會兒就好了,先扶我回床上吧。”
回到床上,夏南枝拉起被子蓋好,眼睛空地看向前面,“我沒事的,你別難過。”
孟初哽咽著,捂住自己。
夏南枝閉了閉眼睛,再睜開眼睛時,眼前恢復了一點芒,但很模糊,什麼都看不清。
這時商落進來,看了眼夏南枝,“你的眼睛是不是看不見了?”
夏南枝頓了一下,“嗯是。”
商落抬手,將手里的藥箱放下。
“你是誰?”孟初謹慎問。
“初初,商落,商家的大小姐,會醫,前兩天就是幫了我。”
孟初聽夏南枝這樣說,才收回了自己警惕的眼神。
商落拿出銀針,“躺好吧。”
夏南枝乖乖地躺下,“麻煩你了。”
“你的那位浪子回頭的前夫和叛逆的追求者呢?平時跟跟屁蟲一樣,今天怎麼不在?”商落不不慢問。
“……我讓他們回去了。”
商落緩緩地將銀針扎進夏南枝的位,“你想自己靜靜地在這里等死嗎?”
“總比大家陪著我等死好。”
夏南枝苦笑。
商落心里也到有些心酸,“我會盡我能力幫你延長時間的。”
“謝謝。”
“你認識南榮家的人嗎?”
“不認識,怎麼了?”
商落搖搖頭,“沒怎麼,突然想到問問。”
商落的方式很有效,夏南枝的眼睛一點一點恢復明。
“枝枝,你能看到了嗎?”
孟初在夏南枝的面前用力揮了揮手。
夏南枝點頭,“看得到了。”
孟初差點喜極而泣。
夏南枝了腦袋,看向商落,商落三指著銀針,很認真地為治療。
等結束已經是一個小時后了,商落取了銀針,松了口氣,“好了,以后每兩天我會來一次,我給你的藥一定要按時喝。”
“好,商小姐,謝謝你。”
“客氣了。”
……
此刻許若晴那。
許若晴昨晚被送回醫院,今早醫生發現許若晴一直沒醒,醫生覺得奇怪,檢查后來了南榮念婉。
南榮念婉皺眉,“什麼醒不過來了?”
“現在還沒明確什麼原因,但現在的狀況有點像植人。”
“植人?”南榮念婉有些驚訝,“昨天還好好的,而且你們之前檢查,不是說最嚴重的傷在部嗎?怎麼好端端的就變植人了?”
“這……”
醫生一下子也很難解釋。
南榮念婉走過去,視線盯著許若晴,懷疑在裝死,手擰了把許若晴的胳膊。
結果許若晴一點反應都沒有。
南榮念婉冷了臉,“該死的,不會真的變植人了吧?”
許若晴依舊閉著眼睛,像是死了一樣。
南榮念婉覺很奇怪,雖然不通醫,但也略有了解,就按許若晴昨天那個狀態,絕對不可能變植人。
“昨天我走后,有沒有發生什麼事?”南榮念婉問下屬。
下屬搖頭,“我們一直守著,沒發現有什麼異常。”
南榮念婉皺眉。
這本解釋不通。
南榮念婉再次掃了眼病床上半死不活的人,丟下一句,“我不管你們用什麼辦法,把這個人救醒。”
醫生只能著頭皮說盡力。
南榮念婉從病房里走出來,就給商攬月打了電話,“媽,許若晴好像變植人了。”
“植人?怎麼回事?你昨天去看不是說雙做完手就醒了嗎?植人又是怎麼回事?”
“說不清楚,醫院說是突然變這樣的,在門口守著的人也說沒發現什麼異常,我打算去看看監控。”
“你是怕有人對手?”
“說不準,萬一有什麼萬一,我們也好提前準備。”
萬一是有人綁架了許若晴,為了不打草驚蛇,又把許若晴打暈送回來呢。
“你的擔心沒錯,你快去查查吧,至于許若晴,若真的醒不過來,就不要在上浪費時間了。”
“嗯。”南榮念婉掛斷了電話。
南榮念婉去查了監控,如下屬說的,一整個晚上都沒有任何異常,昨晚醫生離開后,就沒有人再進許若晴的病房了,醫生再進許若晴的病房后,就發現了許若晴的異常,聯系了。
南榮念婉松了口氣,相信了許若晴變這個樣子是自己的原因。
也許是昨天的話說重了,許若晴了刺激,加上摔下樓,腦子里原本就有傷沒發現,導致的。
南榮念婉放心地離開了醫院,一個許若晴還沒那麼放在心上,明天還有一場宴會要去準備,沒時間繼續陪著。
……
陸雋深坐在夏南枝的病房外,安靜地坐了一個早上。
中午吃完午飯,孟初扶著夏南枝出去曬太,視線對視的瞬間,夏南枝只是簡單地頓了一下,便忽視了陸雋深,抬步離開。
孟初回頭看了眼陸雋深。
果然,這人跟在后面。
“枝枝,陸雋深在后面。”孟初小聲提醒。
夏南枝像是不在意,鎮定地開口,“不用管他。”
孟初眼神里帶著無奈,夏南枝希陸雋深和溟野離開,但這兩人一個都沒走。
三個人像是在比誰更固執。
今天外面很好,照在人上暖洋洋的。
夏南枝里面穿著病號服,外面套一件厚厚的白羊絨大,還圍了一條淺的圍巾,這樣的天氣下應該覺得剛剛好了,可還是覺得冷,好像已經不到暖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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