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日和風暖，花香醉人的日子里。

顧敬臣和秦知意帶著兒，去港城看鐘婉。

鐘婉極其喜歡小孩兒，笑的開懷，一直抱著小姑娘不肯撒手。

中午吃飯。

鐘婉喝了一口湯，看向秦知意，開口，“那個，知意...”

秦知意放下筷子，“媽，怎麼了？”

鐘婉，“沒怎麼，我就是想問問你，你和阿臣沒有想過生二胎啊？”

秦知意愣了一下。

顧念知仰起小腦袋，眨了眨圓溜溜的大眼睛，小音聽得人心都要化了，“，什麼是二胎呀？”

鐘婉笑的慈祥溫和，手了的小腦袋，又刮了一下的鼻尖，“就是給知知生一個小弟弟或者小妹妹，這樣以后，就有人陪著知知一起玩了！”

顧念知眼睛一亮，“哇，真的嗎！”

從椅子上下來，噠噠噠的跑到秦知意的側，一雙小手晃著的胳膊，開口，“媽媽，我要小弟弟和小妹妹！”

“媽媽，知知孤單，我想有人陪我玩，媽媽最好了，生一個吧！”

鐘婉，“你看你兒都這麼說了，就趕快把工作放一放，在家里安心備孕，現在已經有知知了，那下一胎最好是一個男孩。”

“兒雙全，這才完！”

秦知意張了張，言又止。

顧敬臣聽在耳里，面一沉，將手里的筷子狠狠地拍在桌子上，來了氣，差點掀了桌子。

“不會再生，沒有二胎，有知知一個就夠了。”

鐘婉正要開口。

顧敬臣眸子冷下來，看，“您要是繼續提這件事，我就真的不認您這個媽了！”

“您知道的，我一向說到做到。”

鐘婉，“你！”

……

后面的幾天。

顧公館里，小姑娘每天都會摟著秦知意的脖子，鬧，“媽媽，求求你了，你生一個吧，我要弟弟和妹妹，我要當姐姐……”

下午，小姑娘一個人坐在地上，玩著兩個布娃娃，自顧自的說著話，小小一只，看著很是孤單。

夜晚，月清冷，繁星點點。

房間里。

床上。

秦知意穿著吊帶睡，靠在男人溫熱有力的懷里，手了他的俊臉，溫聲語著，“老公……”

“嗯？”顧敬臣放下手里的書，吻了吻的額頭。

秦知意眸子明澈晶亮，湊近，啄了一下他的下，“老公，我們再生一個孩子吧。”

“從今晚起，你就不要再做措施了。”

顧敬臣臉驟然一變，只道，“不生。”

秦知意抿了抿，“可是知知一個人好孤單，生個小弟弟或小妹妹陪不好麼？”

顧敬臣，“那我們就多陪陪，多給一些關。”

“二胎，不可能有。”

“為什麼？小孩多可啊。”

顧敬臣嗓音沉沉，“生孩子太危險。”

秦知意，“我不怕。”

生過一次，已經有了經驗，況且這次，肯定不會再有人推下樓了。

“我怕。”

顧敬臣黑眸如漆，將抱的更，靠近，削薄的蹭了蹭的頸窩，啞了聲音，“秦知意，我是真的很怕，你會再次出現意外。”

他到現在都還記得當年生孩子的場景，他站在門外，什麼都做不了，只能紅著眼干等著。

那種害怕，如同一塊巨石，得他不過來氣。

他不想再經歷一次。

孩子算什麼。

他可以丟棄一切，他只想要一個。

永遠最重要。

秦知意繼續道，“你別怕，不會有意外的，上次是假明歌推我，這次…”

還未說完，顧敬臣打斷，手輕輕著的小臉，聲音沉沉，“秦知意，不生。”

他著，眼底微微泛紅。

好像下一秒就會哭出來一般。

秦知意只能妥協，靠在他的懷里，抱著他的勁腰，嘆息一聲，“那...好吧，聽你的。”

“嗯。”

顧敬臣了順的頭發，扣住的后腦，低頭，猝不及防的吻上嫣紅的。

很溫。

又撬開齒，一點一點的汲取著。

空氣溫度升高。

好久好久。

秦知意不住時，掙扎了一下。

顧敬臣一把按住的手，翻將在下，呼吸逐漸紊，結輕輕一滾，扯下的吊帶。

“本來心疼你昨晚太累，今夜打算放過你的，但現在，我有些不想忍了。”

他翻開屜，拿出小盒子。

睡被他褪去，他與十指相扣，吻落下，帶著無限，吻遍全上下的每一個地方。

秦知意臉通紅。

一室旖旎，火熱朝天。

翌日。

顧敬臣吃過早飯，帶著顧念知去了書房，關了門，沒讓秦知意進去。

不知道他跟兒說了什麼，出來后，兒跑到秦知意側，小手抱著的，聲氣道，“媽媽，知知不要弟弟和妹妹了，我只要媽媽好好的…”

自此之后，小姑娘再也沒提過要秦知意生二胎的事。

……

過了半月。

今日，曦明，微風不燥，湛藍的天沒有一云翳。

江淮深開著車過來，來看顧念知。

小姑娘穿著碎花小子，頭發繞起來，正坐在沙發上給娃娃扎著頭發，安靜乖巧。

“知知…”

男人的聲音響起。

顧念知抬眸去，眸子唰的一亮，從沙發上跳下來，跌跌撞撞的跑過去，“淮叔叔！”

江淮深彎腰，將一把撈起，抱在懷里掂了掂，笑，“幾天不見，我們知知又漂亮了！”

“你爸爸呢？”

“在這。”顧敬臣剛好從樓上下來，理了理袖口，材高大拔，自帶貴氣。

“你怎麼突然過來了？”

江淮深往沙發上一靠，輕扯了兩下領帶，姿慵懶，散漫道，“怕你長時間不見我，會忘了我，過來看看你。”

“你現在整天都在干啥呢，酒局什麼的，你是一次都不來，一問就說在忙。”

“你公司有那麼多的事要忙嗎？”

顧敬臣走過來，淡淡說道，“公司的確不是很忙，我有其他的事忙。”

江淮深，“什麼？”

顧敬臣，“忙著陪老婆。”

不管是什麼酒局，都沒有他的老婆重要，他只想時時刻刻，每一分每一秒都和老婆親熱。

江淮深，“……”

“小知意呢，怎麼沒看到？”

顧敬臣，“還在睡覺。”

“希希呢，怎麼不帶一起過來。”

江淮深沒說話。

顧敬臣等待了幾秒，見他一直緘默不言，輕輕挑了一下眉，“什麼況？”

江淮深輕咳一聲，調整了一下坐姿，靠近他一些，嗓音沉沉，“我不知道該怎麼說。”

顧敬臣拿起桌上的水，喝了一口，隨意一句，“希希跟你表白了？”

江淮深震驚，“你怎麼知道的！”

顧敬臣瞧他一眼，“這麼多年，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喜歡你。”

江淮深，“是嗎？我怎麼一點都看不出來。”

“老顧，你不知道，這小姑娘昨晚喝了不的酒，直接抱著我的腰，說喜歡我，要我跟在一起。”

當場，他就懵了。

最后，他什麼話都說不出來，像個逃兵一般，直接就跑了。

顧敬臣，“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

江淮深垂眸，沉聲，“我不知道，我現在都不知道該怎麼面對。”

顧敬臣沉默幾秒，薄輕啟，“你喜歡嗎？”

江淮深點頭。

下一秒，他又瘋狂搖頭。

再下一秒，他又點頭。

顧敬臣擰眉，“你到底是喜歡，還是不喜歡。”

江淮深攤手，“我不知道啊！”

“我要是知道什麼是喜歡，我會單到現在嗎？”

顧敬臣一時無言。

江淮深，“老顧，你知道的，希希在我心里就是個妹妹，是一個長不大的小孩兒。”

顧敬臣，“又不是親的，況且，現在已經二十五了，不是你口中的小孩了。”

江淮深眼皮垂下，安靜了好半晌，再開口時，聲音微啞，“老顧，心究竟是一種什麼樣的覺呢？”

……

傍晚，落日西沉，晚霞微醺。

江淮深回了江家。

進門，傭人迎上來，“爺回來了啊！”

江淮深，“嗯，希希呢？”

傭人，“小姐睡了。”

“這麼早？”

傭人，“小姐似乎心不好，又的喝了酒，醉的頭疼便睡了。”

江淮深眉間蹙起，上了樓。

房間里。

床上，閔希希閉眼睡著，烏發鋪了滿床，小臉熏紅，生的憨甜，瓣嫣紅，一酒氣。

江淮深走進來，步子很輕，坐在床邊，手了的小臉，聲音是溫的，“明知不好，還總是酒喝，一點都不乖。”

這樣看，似乎真的長大了不，上的稚氣已經沒有了，卻多了一屬于人的嫵。

漂亮，勾人。

在外面，一定很招人喜歡。

見的手在外面，他輕輕握住，將其帶到被子里去。

誰知小姑娘一把抓住他的手不放，睡著，臉蛋醉的紅撲撲的，在睡夢中囈語，“哥哥，不要走...”

“希希...好喜歡你...”

江淮深睫一。

心尖輕輕了一下。

下一刻，似是知到什麼，閔希希在睡夢中醒來，睜眼，剛好看清面前的那張俊臉。

“哥哥...”

有些不敢置信，輕輕一喊。

昨晚壯著膽子跟他表白后，他直接就跑了，以為他是不喜歡，這幾天都不會回來看了。

江淮深對上的視線，想起昨晚，猛地松開的手，起，要出門。

“江淮深，不要走！”

閔希希見狀慌了，急忙拽住他的大手，撲進他的懷里，抱著他的勁腰，很很。

眼淚在一瞬間掉落下來。

江淮深眸子了一下，明明是可以推開的，但此刻，他卻似僵住了一般，本推不開。

閔希希仰頭，小臉醉的熏紅，漉漉的眼睛著他，“哥哥，你別走，你...你是打算以后都不要我了嗎？”

江淮深微微攥手，避開的視線，向別，頭滾了一下，盡量平靜道，“我不走，只是想出去給你煮一碗醒酒湯。”

閔希希抱著他，“我不要，我只要你陪著我。”

江淮深吸氣。

……

冬。

京城的冬天格外冷，還未下雪，整日里寒風肆，冰冷刺骨。

夜晚。

顧公館依舊燈火通明。

“舒服嗎？”

房間里，秦知意被抵在落地窗前，男人暗啞好聽的聲音縈繞在的耳邊。

顧敬臣自后作著。

兩場結束，酣暢淋漓。

累壞了，啞了聲音，哭紅了眼，顧敬臣將一把打橫抱起，去到浴室，伺候洗澡，還幫洗了頭發。

出來后，他像往常一樣，坐在床上，耐心地幫吹干頭發。

秦知意他的服務。

之后，被他擁在懷里，陪著看書。

秦知意看的認真，一頁一頁的翻著。

顧敬臣卻只看。

注意到他的目，秦知意抬起頭看他，眸子水波粼粼，淺淺一笑，“看書，一直看我做什麼？”

顧敬臣角微微翹起，帶有愉悅，湊近，蹭了蹭的白皙小臉，“書太無聊，我只想看你。”

秦知意面上微紅，輕哼，“我現在漂亮你才愿意多看我，等我老了，變了一個老太婆，你肯定不會再多看我一眼了。”

“怎麼會。”顧敬臣擁在懷，親了親的耳朵，認真道，“不管你變什麼樣子，我都喜歡看。”

“因為我你。”

“而且到那時，我也老了，了一個只有白頭發的老頭子，我們就是半斤對八兩，誰也不要嫌棄誰。”

秦知意笑了。

落地窗外，雪悄然落下。

秦知意注意到了，眸一亮，手一指，“老公你看，下雪了，今年的初雪。”

“我要去看！”

“我抱你。”

兩人起，下床。

顧敬臣給披了一件薄毯，將打橫抱起，出了房門，一步一步往樓下走去。

大門外。

寒風呼嘯。

秦知意小臉白皙瑩潤，漂亮明，手去接雪，清澈如水的眸子笑的晶亮，“老公，雪真好看！”

聲音清清脆脆。

眉眼彎下來，像個小孩兒，爛漫可。

“你更好看。”顧敬臣著，眼里含著笑。

秦知意耳朵燙了一下，急忙收回視線，又去看雪。

顧敬臣走過來，在側，著漫天飛雪，雙手合十。

“你這是干嘛？”問。

顧敬臣看向，“季北曾經教我的，初雪那天許愿，愿都會真。”

“真的假的？”秦知意不太信。

顧敬臣，“我也不知道，但我曾經對著初雪許過一次愿，是你昏迷的時候，我希你可以早點醒來。”

“結果，我一回去，你就醒了。”

秦知意，“那覺還靈的。”

“我也要許。”

說著，學著他的樣子，雙手合十，輕輕閉上眼，飛絮的雪落在濃的睫羽上，模樣虔敬真誠。

顧敬臣同樣閉眼，合十雙手。

心里一片虔誠。

——此生唯一所愿，只愿我的妻子知意，一生多喜樂，無病無災，長命百歲。

我永遠。

秦知意在心里默默說道。

——余生和顧敬臣一起，只愿和他朝暮與共，歲歲年年，并肩而行，攜手不離。

兩人同時睜眼，相視一笑。

顧敬臣著被凍紅的鼻尖，握起冰涼的手，輕輕磨挲了兩下，溫聲道，“太冷了，雪明日再看，我抱你回去。”

秦知意點點頭，張開雙手，等著他來抱。

顧敬臣將一把抱起，往里面走。

上樓梯時。

秦知意雙手摟著他的脖頸，眼底笑的波瀲滟，湊過去，在他的俊臉上親了一口，“顧敬臣，我要跟你說句話。”

“什麼？”

秦知意眼里都是他，又親了他一下，彎起角，帶著笑意，認真道，“我真的很幸福呀！”

“老公，我你。”

說著，頭埋在他的懷里，蹭了一下，有點害。

顧敬臣步子輕頓，笑了聲，眼底帶著寵溺看，繼續往上走，開口，“嗯，知道了。”

“老公一定繼續保持，讓你永遠幸福。”

“秦知意，我更你。”

雪不會一直下。

但，永遠熱烈綿長。

這一生，有彼此，足矣。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