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婕在地庫扭的腳，不算嚴重，但現在變得有些輕微的腫。

原敬跪在床側，手心覆在的腳背上，認真地替抹藥，他的手法嫻，手掌糲，剛才已到了。

樂婕坐在床上，俯視的姿勢，這個方向正好能看到他后背上錯的深深淺淺的傷疤，樂婕看著有些心疼，似乎也能理解他為什麼不再回譚凜川的邊工作，不再為譚凜川賣命。

他從不言說，但想來那麼多年，雙重的份不容易，要獲得譚凜川的信任，必須用命去拼，去博，這中間多苦痛，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

原敬給抹好藥，抬頭問：“好點沒有？”

樂婕嗔：“你剛才怎麼不問？”

原敬：“我注意著了。”

他的目從下而上看，眼底剛才淡下去的紅又再現，他不知是自己太用力，還是皮太。

樂婕不遮不掩，大大方方讓他看個夠。

結果就是，又多了幾星星點點。

原敬的試用期男友，算是正式上線。

第二天上課，破天荒的遲到了，而且是第三節的育課。

他趕到學校的時候，所帶班級的學生已經在場玩鬧了半天，見到他來，委喊了口號，這才紛紛從場的四面八方跑過來列隊集合。

委喊完稍息立正之后，隊伍本應該馬上整齊而肅靜，學生都怕這位育老師。

但今天，所有學生都目都在游離，或者相互之間眼神流著，原敬皺眉，太沒有規矩，他神一冷，學生都害怕，但也不乏有些大膽的男生，嬉笑著說道：“老師，你今天遲到，是因為脖子上的草莓嗎？”

原敬表面不聲，心一僵，樂婕溫熱的覺似還停留在上面，難怪送他出門時，笑得狐里狐氣，原來是在他上顯眼位置蓋了章。

原敬當沒聽見，和這些小屁孩有著邊界，他的問題不必解釋任何，所以照常上課，男生打籃球，生打排球。

“還剩半節課，抓時間。”

他背對男生站在生的隊列里，教們排球的作。

忽覺耳側有風吹過。

前面的生驚呼：“原老師，小心。”

他稍稍偏了偏頭，后一只籃球堪堪從他的耳邊流過，他避開了這只籃球的襲擊。

但接著，又一只籃球砸了過來，他依然是在籃球馬上要砸到他時，稍稍偏頭避開。

顯然，這籃球就是沖他來的。

他回頭看向籃球場，見崔景琰單手轉著籃球，別的男生都在旁邊看熱鬧。

在原敬回頭時，崔景琰第三個球砸了過來，原敬單手接住球，在所有人都沒有看清楚的時候，那只球在他手里轉了一圈，前面的崔景琰膝蓋一酸，噗通跪在地上，很是慘烈，快一米九的個子，好不控制，跪倒在地，但他現在底子比以前好，跪下的剎那一彈，以十分帥氣的姿態站直了。

看著原敬，雙眼發紅，咒罵原敬：“你不講武德。”

心里氣死了，原敬卑鄙小人，每天把他練得要死要活，自己卻乘人之危，把他樂姐睡了。

崔景琰傷心，看原敬不順眼，管他狗屁的老師，從地上彈起來罵完之后，就沖到原敬的面前，怒聲喊：“我和你拼了。”

想和他比試，今天兩人必須打個你死我活。

他練這麼久，絕不是白練的。

然而，事實證明，他在原敬的面前就是白練。

手剛出去，就被原敬單手反扣在后背上，劇痛，彈不得，他唯一的進步知道忍耐，不嗷嗷著丟臉了。

只聽原敬在他后面說：“強者，從不靠聲音大獲勝。”

我靠，崔敬琰痛罵，竟然學說話。

原敬松開他，命令：“跑20圈。”

卑鄙，卑鄙，卑鄙。

崔景琰咒罵，邁著大長開始跑步，20圈就20圈，他現在能上去，小意思。

原敬很喜歡學校的工作，也許同事和領導之間不乏勾心斗角或者充斥著辦公室文化，但學生卻是天下最單純的群，簡單而可。

他對崔景琰最嚴厲，他從一個混跡電玩城的“問題年”變為斗志滿滿的上進學生，家長最謝原敬，幾次聯系想請他吃飯，想請他當崔景琰的私教，都被原敬拒絕了。

崔景琰說的沒錯，他是存了私心，所以才嚴格管他，杜絕他去打擾樂婕。

多奇妙，現在單是想到的名字，心就有了甜，角不自覺揚起。

他下了課往辦公室走，脖子上的紅印，他并不想遮掩，樂婕想在他上蓋章就蓋吧，他愿意配合。

所以走進辦公室之后，幾位同事都看見了，程秋萌的姑姑程老師見到，白眼都快要翻上天了，和另外一位同齡老師吐槽：“把學校當什麼了？讓學生看見怎麼想？”

“也太不檢點了，沒想到他是這種人。”

程老師說著說著，有些酸意。

另外一位老師勸：“年輕人，干柴烈火的，能理解。而且現在的學生，懂得比我們還多，沒所謂。”

“哼，沒有一點為人師表的樣子。那個人，你見過啊，狐貍一樣，男人真是表面再正經，也喜歡那種里氣的。”

“噓！”那位老師顯然不想參與這個話題，見原敬經過，噓了一聲讓閉。

“原老師。”教在辦公室門口喊他。

原敬對于辦公室關于他的八卦，他向來當聽不見直接無視，說樂婕是狐貍，他也不辯駁，某種意義上，就是，在他心里翻江倒海無所顧忌。

“原老師，校長找你。讓你下課后去找他。”

“嗯。”原敬點頭，在眾人的目中，轉往校長辦公室走去。

自從上回他理校園霸凌能請得警方和教育局的人之后，校長便格外地關注他，甚至把他職的人事檔案翻出來看，但很簡單，唯一的亮點就是警校畢業，之后的工作一片空白。

當年怎麼錄用的？

應該是上頭和教育局的人打過招呼，直接安排了。

因為只是一個育老師，當年同期招了好幾位新老師，所以校長沒太在意，現在再看，就發現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