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了盧一舟在,葉旭宇對自己的母親說話更加隨意。
“從前的葉知瑾眼神都是蠢的,但現在不是,甚至……”
葉旭宇似乎是回憶了一下剛才葉知瑾的眼神。
“甚至的眼神好像能將我一眼看穿,知道我心里在想什麼。”
“娘,你定要約束小妹,不可再輕舉妄了,我們要先看看況,若是況真的無法掌控,我們定要第一時間離開,莫要被牽連了。”
汪秀芝點點頭。
“對,你說的沒錯,放心,我會告誡你小妹的,但是你父親那邊……”
這話葉旭宇沒有接,但是汪秀芝也明白了。
“到底是的親生父親,就算是之后出事了,也不會真的將他如何,但我們就不一樣了。”
幾句話,似乎就已經絕決定了盧一舟的下場。
再說盧一舟怒氣沖沖地闖進了葉知瑾的院子,沒見到葉知瑾,卻撞上了竇嬤嬤。
今日看見葉旭宇出現的時候,竇嬤嬤就站在不遠,看著葉知瑾理的不錯才沒有面。
對于葉知瑾的表現非常的滿意。
“葉……”
“姑爺來得正好,老奴正要去找姑爺呢。”
說實話,盧一舟真的很討厭姑爺這個稱呼,雖然當年是他費盡心思上趕著來的。
尤其是眼前這個竇嬤嬤,是老夫人的人,老夫人走得早,在葉知瑾的母親邊位置十分重要,甚至當年曾反對過兩人。
所以盧一舟很討厭竇嬤嬤,設計陷害過幾次,都沒能功,但是卻讓葉知瑾和離了心,如今倒是又回來了。
“什麼事兒?”
“我家小姐已經在長大了,已經到了要說親的年紀,所以是時候要整理夫人留下的嫁妝了。”
這話讓盧一舟臉一變。
可不等他說出拒絕的話,竇嬤嬤便又說,“這件事,老爺子也同意了,姑爺您看什麼時候方便?”
盧一舟皺眉,“知瑾還小,怎麼就……”
“旭宇爺比我們小姐還小了三歲,姑爺已經在為他想看名門閨秀了,我們家小姐還小嗎?”
“還是說,這些都是借口,姑爺是像霸占我們夫人留下來的嫁妝?”
盧一舟立刻就想反駁,竇嬤嬤又說,“前幾日,老奴偶遇二小姐,見二小姐的頭面,朱釵都很眼,姑爺該不會將我們夫人的嫁妝都給出去了吧?”
“你……”
“姑爺,看來老奴是有必要提醒您一聲,我們家夫人的嫁妝單子當初可是一式三份,我們夫人和老爺子各一份,另一份存在宮里,但凡了一點,那可就是欺君了。”
這話讓盧一舟的臉更加難看,他忘了這回事兒了!
葉知瑾的母親死了之后,盧一舟只顧著高興,明里暗里給了汪秀芝不東西,加上葉知瑾的蠢笨,他更是肆無忌憚。
到現在,他手里所剩下的嫁妝已經差了好多了。
“姑爺,您看什麼時候,我們接一下?”
盧一舟想耍賴,但是才開口,竇嬤嬤便說。
“姑爺若是實在沒時間,也沒關系,宮里的務總管知道這事兒,請他來一趟就好了。”
這下,盧一舟再也沒有借口了。
“等這些日子過了,我會重新整理,到時候給知瑾,不用你心。”
竇嬤嬤知道有些事不能的太,于是點點頭。
“好的,那姑爺您還有什麼事兒嗎?”
本來盧一舟怒氣沖沖的來,到這會兒氣兒都被打斷了。
“我要見葉知瑾,在哪兒?”
“小姐出去了,姑爺有什麼事兒?”
盧一舟怒,“姑娘家家的整日往外面跑還有沒有規矩了?不知。”
竇嬤嬤立刻沉了臉。
“只是出門就不知了?我們大武王朝,民風開放,尋常百姓也能出門逛街,散步,怎麼我們小姐就不可以了?”
“據老奴所知,二小姐整日都在外面,說一句花天酒地都不為過,姑爺不去管,反而是來指責我們小姐來了?”
“我,我是爹,我說一句怎麼了?”
竇嬤嬤,“有些話能說,有些話不能說,今日這話就是不能說,還請姑爺跟老奴到侯爺面前去把話說清楚。”
“不過隨口一句話,就要鬧到侯爺面前?我看知瑾的沒規矩就是跟你學的。”
“本每日忙著呢,哪有功夫跟你們浪費諸多時間。”
盧一舟氣弱,“但我找葉知瑾有事,回來之后,讓立刻來見我。”
說完,盧一舟頭也不回的就要走。
“姑爺,假裝的事,還請放在心里,另外,里面有很多賜之,若是損壞了,也是有罪的。”
這話是竇嬤嬤故意說,盧一舟腳下的步子更快了。
氣沖沖的走,又氣沖沖的會回來。
汪秀芝想上前去安幾句都被盧一舟給罵了。
“行了,你就不要湊熱鬧了,我已經夠煩了!你有這功夫,去跟你兒說一聲,讓收斂點吧,現在多人盯著了。”
“也是膽子大,連賜之都敢帶出去招搖,找死嗎?”
聽了這話,汪秀芝也顧不上盧一舟了,立刻就去找盧霜霜。
別的都無所謂,但那賜之,就算是搶了,也得小心低調一些啊。”
一家四口有些兵荒馬的,但這也只是剛剛開始,是因為葉知瑾還未騰出手來呢。
據之前承恩的話,葉知瑾知道許家如今已經出事了。
在這大武王朝,那個戎馬半生的大將軍許灝,已經戰死沙場了。
明明是大功一件,卻傳來消息說許灝通敵叛國被發現之后,畏罪自殺。
將軍夫人不信,堅持徹查真相,卻被不明真相的百姓們圍追堵截,惡意謾罵,最后被賊人惦記,辱而死。
許瑜一下子從天之驕子,變得乞丐不如。
一些從前便看不慣他的人,更是整日以欺辱他為樂。
可許瑜幾次從死亡里掙,強烈的想活,招來了另外一個許瑜的魂魄。
“哎喲,讓我看看,這不是從前的許小將軍嘛,怎麼如今像一條狗一樣的趴在地上啊?”
“啊?是了嗎?來人點心呢,快拿來。”
一個華服年,嬉笑著從下人手里接過點心,順手扔在地上,滿臉的惡意。
“許瑜,真的了,就給我起來,起來,這一盤我都讓你拿走,夠你吃好幾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