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不想和你有任何談。”嘯看著言時暮。

言時暮，“我不明白啊，這麼自欺欺人有什麼意思？”

“前朝初期，距離現在已經過去幾百年了，該消失的東西就應該消失，你強留著干什麼？”

“有意義嗎？”

言時暮看著嘯，“而且，你多大了？前朝初期到現在，難道你也有幾百歲了？不死妖？”

“……”

“看著也不像啊，那你堅持什麼？你自己都沒見過的樣子，你要維持什麼樣子？”

嘯，“閉！”

“別啊，這會兒又沒有別人，這些話你跟別人也不能說，只能跟我說啊。”

“這一個村子，人不算多，也就五十多口，但是你維持了這麼多年，不累嗎？”

“不說那麼久的事，就是近幾十年，生老病死都是正常，你讓死去的人反復活過來，一次又一次的更改這些人記憶。”

“次數多了，損的不是這些人吧，維持陣法的你，或者你們，應該也損傷不的，所以我就很好奇，這麼吃力不討好的事，你們為什麼如此堅持？”

嘯沉默。

“說了你也不會懂。”

“說說看嘛，萬一我能理解呢，興許我就可以和你同流合污，可以幫你啊。”

嘯冷冷地看著言時暮。

“你來套我的話？”

“二牛，我勸你死了心，我什麼都不會告訴你的。”

“而且，我也勸你不要抵抗什麼，你越是抵抗，傷就越重，對子的損耗就越是嚴重。”

“縱然有那萬分之一的可能被你逃了，你也活不了。”

言時暮點頭，“這話你說過很多次了，反正最后的結果我都是活不了，那我還擔心什麼？反正結果就是這樣。”

“說真的，你不想和我聊聊嗎？除了我，你也沒有別人可以聊了啊。”

嘯皺眉，意識到了不對。

“你……”

“二牛，你在這里干什麼？我讓你在院子里走走，你怎麼又出來了？想去找誰？”

“和誰說話呢。”

后夏瑤氣勢洶洶的追趕過來，在看到嘯之后，才撇撇。

“哦，是村長啊，你們是在商量我們的婚事嗎？我們什麼時候大婚？已經說了很久了，要麼就這兩天吧。”

言時暮變了臉，“我都說了，我不是二牛。”

“你不是二牛你是誰？你想是誰？”

“我是……”言時暮頓了一下，好像一時間想不起來自己的名字，但依然皺眉，“反正我不是二牛，我不可能和你親。”

夏瑤不理他，看著嘯，“要不就今晚吧，一切從簡，他就是不好意思而已。”

“我沒有不好意思，我不是二牛，你要我說多遍？”

夏瑤翻白眼，就看著嘯。

“準備一下吧，我不嫌棄他腦子有問題，村長安排一下吧。”

“我不同意！”言時暮拒絕。

嘯被這兩個人喊得頭疼。

“你們自己商量，我先走了。”

言時暮立刻攔人。

“嘯，你給我站住，你給我解決一下，這……”

“解決什麼，你給我回來，我是不是最近沒有收拾你，你的腦子更不管用了，你不是二牛你是誰？”

言時暮，“我是……哦，我想起來了，我言……”

“你二牛。”夏瑤手拉住言時暮，“跟我回去，以后不能出來了，除非我陪著你。”

言時暮不不愿的被抓走。

兩人回到院子立刻就變了一副樣子。

“水和米，我都得拿回來一些，足夠我們吃三天的，三天后，你能恢復多？”夏瑤問。

言時暮搖頭，“不知道，現在無法確定我了多影響，不過這兩日的確是比之前的力氣恢復了一些。”

聞言，夏瑤微微皺眉。

“好吧，這事兒也急不得。”

“不過你今日配合的不錯，給了我足夠的時間，抹去痕跡，嘯一定不會發現什麼的。”

夏瑤又說，“不過，我看他來的方向是后山，回來的時候臉很難看，我猜應該是出事了。”

“能出什麼事兒？”言時暮問。

夏瑤皺眉，“我怎麼知道？”

“這里四都被陣法圍著，我們連村口都出不去，什麼也不知道。”

“村子里沒事，那必然就是外面，會不會是你的人來救你了？”

夏瑤眼睛都亮了，“真的會有人來救你嗎？你確定你的那些朋友們，不會放棄你嗎？”

“不會。”

“那就太好了，那必然是外面出了事，說不定就是你的人來救你了，剛才嘯看你的眼神都很煩，一定不會錯的。”

言時暮，“……”

他看著夏瑤，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眼前的人。

從別人里聽到的夏瑤，是個子晴不定，不喜和人接的沉著之人。

自從來到自己邊，村子里的很多人的確是都不靠近他們了。

因為這個人，潑辣，不講理，甚至是蠻橫。

說什麼就是什麼，本不接任何反駁，一言不合就直接手。

但說，進村子的時候就是這樣……野蠻。

這樣，才不會讓嘯懷疑。

果然，不是嘯沒有懷疑，這村子里的所有人都沒有懷疑。

給言時暮省了很多麻煩。

又過了三日，言時暮覺得自己恢復了不，便趁著夜晚，準備去看看周圍的陣法。

為了以防萬一，他拒絕了夏瑤跟著。

看著夏瑤沉默，言時暮無奈。

“以我現在的能力，不可能一次破陣，將你留下不是要拋棄你，而是以防萬一，你可以隨時接應我。”

言時暮又說，“我告訴你了，我言時暮，是臨風國的太上皇，若是有意外，你能離開村子，可以隨時去找我。”

“即便是我不在，帶我給你的信，臨風國的人也會妥善安置你。”

夏瑤看著言時暮，“如果破陣功，你要回來找我，帶我一起走。”

“我幾十年沒有出去過，我不認得路，你得回來。”

言時暮，“知道。”

同樣的，言時暮也知道，夏瑤除了怕他跑了，更怕他出事。

然而，怕什麼來什麼。

言時暮走到村口，還未清楚的觀察到陣法，就看到了站在村口的嘯。

“我就知道，你不會那麼輕易的被控制。”

“言時暮，我可從來都不敢小看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