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來也很激嘯的,我在外面沒有家人,他若是真的讓我留下,我也不是不能留。”
“可是他讓我頂替別人的人生,變別人,我不愿意,就被關起來了。”
夏瑤看著言時暮。
“你可能覺得奇怪,為什麼我可以掙束縛,我也覺得奇怪,小時候的那些年,我對他十足信任,毫不設防,與村子同吃同住。”
“那些年,我也忘了自己是誰,我為這村子里一部分,任由他們給我定份。”
“可自從我及笄之后,我的記憶開始紊,總是會莫名其妙的記起很多東西,一開始我都會告訴嘯,嘯都會將我帶到后山,之后我便會好一段日子,無憂無慮,什麼也不記得。”
“這樣反復了很多年,十年前,嘯又一次離開之后許久沒有回來,而我剛好重病,幾天幾夜不進水米,從前的記憶便又恢復了。”
“夏瑤這個名字,是嘯起的,我十歲之前流浪,沒有名字。”
言時暮看著夏瑤。
“說了這麼多,你都沒告訴我,這村子是個什麼地方,為什麼有這麼個村子。”
“這是前朝初期的一個小村子,里面的所有人,都是那個村子最初的那群人,嘯好像有病一樣,維持著當初的村子,當初的生活。”
言時暮點點頭,“這村子的陣法,是如何維持的?只有嘯一個人?”
“不,應該是還有別人,嘯不是一個人,他們是一個家族,世世代代都在守護著這個村子。”
“從前這村子還算是正常的,什麼人在什麼年紀,就找那個年紀的替換,可是這些年,嘯能找來,適應村子的人越來越了,就出現這種況。”
“只要是個人,能頂替上就行。”
言時暮,“為何?”
“我曾聽過嘯說話,好像是什麼陣法不穩,很多人從陣法出來,就都沒命了,本撐不住。”
夏瑤還想再說什麼,外面傳來了腳步聲,夏瑤起就從后窗離開了,言時暮立刻躺下,佯裝還未醒來。
“就是他?除了夏瑤之外的第二個不影響的人?”
這是一道陌生的聲音。
隨即嘯的聲音響起。
“對,我用了很多辦法,都不能祛除他的記憶,比起夏瑤,他好像更加清晰一般。”
那人沉默,俯去為言時暮把脈,而后從言時暮的手指上取出了一滴,嗅了嗅。
“天生藥,難怪。”
“天生藥?”嘯皺眉,“難怪我們的藥對他沒用,這若是時間再久一點,我們的藥甚至都會為他的補藥。”
“到時候他完全恢復,我們這靈若村,可就困不住他了。”
那人笑,“是啊,好在你還有些腦子,察覺到了不對,知道告知我們,不然后果可不堪設想。”
“另外,天生藥的人,也有大用,幾位老祖如今年事已高,才會無力維持陣法。”
“若是有這鮮藥,倒是可以增強生機。”
嘯眼神一亮,“若是真是如此,倒也是真有大用,那我們現在就去試試?”
“哎,他現在虛弱至極,藥效大打折扣。”
“他需要完全恢復,藥效才是最好的。”
嘯皺眉,“可他若是完全恢復,我們就不住他了,這村子他可隨時都能離開了。”
“那就想想辦法。”那人開口,“讓他完全信任你,信任村子,那個夏瑤之前不也是如此嗎?”
“可言時暮和夏瑤不一樣的,夏瑤只是個孤,沒有底氣,可言時暮不一樣,他份貴重。”
“甚至,我擔心時間長了,會有人找過來。”
那人冷哼,“你當我們這里是什麼的地方,是什麼人都能隨便找到的嗎?”
“你只管慢慢化他就是,外面的事你不必擔心。”
“最多,做個傀儡人,讓外面的人以為他死了,就一了百了了。”
嘯立刻阻止,“不可,不管暴什麼,都容易留下線索。”
“我先嘗試一下,長老就先回去吧,若是再有況,我會再去回稟的。”
長老點點頭,“好,那我們等著你的好消息。”
等長老離開,嘯又檢查了言時暮的況,強的掰開言時暮的,往里面塞了一顆藥丸。
言時暮只覺藥丸腥苦,但是瞬間便意識模糊起來。
等再醒來,便又回到了自己之前的小院兒,丫丫守在床邊,見到言時暮張開眼睛,立刻招呼外面的人。
“阿虎哥,你快來,二牛哥已經醒了。”
言時暮慢慢的睜開眼睛,看到眼前的【阿虎】,真的是……
“二牛,你醒了!”
“這次可要聽話一點了,以后可不能頂撞村長。”
“你看看才去了小黑屋幾日,你的傷勢就更重了,昨日回來還高燒昏迷。”
“幸好村長的藥管用,不然你可怎麼辦啊。”
言時暮輕咳了兩聲,丫丫立刻開口。
“哎呀,阿虎哥,你就不要說二牛哥了,最近二牛哥一直在傷,生病,已經夠難的了。”
“你不是采了野山參嗎?一會兒拿來我給二牛哥煲湯,這次定然要讓二牛哥快點好起來。”
“好,我這就去拿。”
阿虎離開,丫丫又在言時暮邊絮絮叨叨的說話,言時暮都沒有理會。
嘯和那個什麼長老說的話,言時暮都聽到了,知道這些人一定會想辦法遏制他恢復。
所以這里的一切東西,他都不能吃。
可那人又說,這里的東西還有可能會為幫助他恢復的藥。
“那這種況下……”
“你怎麼來了?不對,你不是被關起來了嗎?誰把你放出來了?”
聽到丫丫有的尖銳聲音,言時暮抬頭,就看到夏瑤站在門口。
“我怎麼不能來?二牛是我的未婚夫,聽說他在后山傷,我怎麼不能來看看?”
“誰是你的未婚夫,你要不要臉?”丫丫氣急。
“村長說的,我和二牛是未婚夫妻,二牛出事之前,村長還讓我趕嫁給他呢,村里的人誰不知道?”
言時暮,“……”
還有這層關系呢?
“倒是你,我不在的時候,就是你一直照顧二牛?照顧了這麼久也不見好?”
“你該不是有什麼心思,故意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