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時暮看著眼前的眾人,冷哼一聲。
“怎麼都不說話了?之前來的時候不是很能囂嗎?”
“聽說將我們臨風的使臣都給轟出去了,各位好厲害啊。”
周圍更加安靜了,所有人連呼吸都輕了又輕。
生怕下一個就點到了自己上。
倒是葉驚宸開了口,但是卻是連眼神都沒有落在唐志林上。
“玄榮,派人接手落日國。”
“若有文武將,全部更換。”
“將落日國國主帶下去,封郡王,不可參與國事。”
幾句話,就將唐志林的皇帝給換了。
但是唐志林卻沒有任何不滿,反而是松了口氣的樣子。
郡王好啊,郡王什麼都不用管,富貴職位。
經過這一遭,唐志林已經有了覺悟,何必再去追求不屬于自己的?
吃喝玩樂不好嗎?
于是歡天喜地就走了。
眾人本來都還有些擔心落日國,這一下可以算是易主。
但是看著唐志林十分高興的樣子,眾人又有些羨慕,想效仿。
可是……
唐志林是國主,他們不是!
他們是沒有權利做主自己的國家的,所以這會兒就只能保持沉默。
心里甚至還有僥幸,萬一,臨風本看不上他們的這些小國呢?
但是葉驚宸沒有給他們做夢的功夫。
“回去之后,各自轉告,本王給你們一個月的時間,收不到降書,臨風的軍隊就會踏你們的國家。”
說完之后,葉驚宸起離開。
但是走到門口又停了下來。
“明奇國的人呢?”
言時暮回答,“全死了,一個不留,已經檢查過了,絞殺得干凈,連兒都沒留下!”
說完這些,言時暮頓了一下,“但是聽說,明奇國的皇帝正在趕來的路上。”
“大概是還沒收到這邊的消息,哥,要派人去說一聲嗎?”
葉驚宸沒說話,看向葉容。
“你親自帶隊,收了明奇。”
此話一出,后傳來氣聲。
明奇可不比他們這些小國,他們是有自己的軍隊,有自己的邊防線的,怎麼能說打就打?
而且還讓皇帝親自去打?
誰家的皇帝不就上戰場?
但葉容應下了。
十分干脆地應下,并且表示明日就出發。
眾人又安靜了。
是了,臨風國眾人的辦事能力,他們已經見過了,怎麼能還有懷疑呢?
初來閑云山莊,因為出其不意,他們的確是有了些占上風的意思。
但是極短的時間,閑云山莊的防就迅速調整,商業街里的百姓快速的撤走。
即便是極數人沒來得及,也很快就被侍衛救走。
他們能占便宜的,只有商業街里的那些死!
可現在證明,那些死也都是要加倍還回去的。
又在閑云山莊里搜尋,愣是沒有找到一個人。
無用功就算了,還被引導進了殺陣。
殺陣被破,遠出事,他們以為可以趁逃走。
可主人走了,侍衛卻都紋不,盡忠職守。
這在別都是沒有的。
懲戒堂的人都被送走,葉驚宸已經離開了。
梁澤也準備離開的時候,遇見了等在外面的秋子驍。
先是一愣,梁澤立刻行禮,“前輩。”
秋子驍點點頭,看著梁澤。
“你的兩位師弟,傷不輕,回去之后也要好好將養,山莊準備了馬車,可以送你們回去。”
“多謝前輩。”梁澤連忙說。
秋子驍的話鋒一轉。
“但是,今日破陣之事,回去之后就不要說了,不管對誰。”
梁澤立刻反應過來。
“是,晚輩遵命。”
“也告誡好你的兩位師弟,否則……”
“是,前輩放心,晚輩回去一定好好約束。”
秋子驍看著他,“九天奇門是江湖門派,不要卷朝廷紛爭。”
說完,秋子驍離開。
梁澤還未想明白秋子驍的話,就已經有小廝過來,請他離開。
山莊外,馬車已經在了,馬車兩位師弟安靜的睡著。
另一邊,葉知瑾站在許瑜的房間里,看著榻上的許瑜被林安玥扶起來,看著沈梅為他行針。
認得這針,母親說過,針很霸道,尋常人都不了。
傷再重,昏迷再沉,都會覺到針道里的痛。
但是此刻的許瑜,毫無反應。
看著許瑜連坐起來都不行,渾都綿綿的,毫無生氣。
“來,扶著他!”
林安玥看著葉知瑾,“扶穩了。”
葉知瑾快步上前,“娘,他……”
“扶好!”林安玥說。
葉知瑾接過許瑜,他靠在自己的肩膀上,渾冰冷,葉知瑾扶著他的手都在抖。
“師父。”林安玥看向沈梅。
沈梅皺眉,“繼續,剩下的針你來走。”
“我老了,手腕都不夠穩。”
隨著林安玥的金針,順著許瑜的角流下,流在葉知瑾的肩膀上。
但他依然是沒有反應。
直到金針走完,許瑜都沒有醒。
林安玥的臉微微發白,看向沈梅。
嘆了口氣,沈梅起,走到許瑜邊。
“反噬的太嚴重了,即便寧婭及時破陣,替他的卸去了一半,對他的傷害也是致命的。”
“更何況,他自己毫無求生,沒辦法。”
沈梅看向葉知瑾,“三日之,他不醒就再也不會醒了。”
“我們不過吊著他的一口氣而已,小知瑾,你……”
即便是心里早有準備,聽到這話葉知瑾還是慌了,無意識的抱許瑜的。
眼淚忍不住的落下,也同樣落在許瑜的肩膀上。
“知瑾……”
“娘,我可以,留下來照顧他嗎?”
林安玥點點頭,“當然。”
說完,林安玥和沈梅離開,剩下房間里的兩個人。
門外,葉驚宸看向林安玥,林安玥搖頭,葉驚宸的臉一下子就沉了。
“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嗎?”葉書璟悶著聲音問。
林安玥,“他不想活,誰也沒有辦法。”
“反噬再嚴重,有我和師父,總能一點點的調理,我們竭盡全力,總能保住他的命。”
“可是他……”
葉驚宸也咬牙,“這就不住了?那知瑾怎麼辦?早知道……”
林安玥抿。
“就是因為太在意,所以他不敢活。”
“這麼多年,即便失憶,他也一直都在堅持,可最后卻發現,自己的堅持原來都是源自謊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