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盯著阮良才看了很久,若不是因為這人從來都是忠心耿耿,每次也都是按照他的吩咐悶頭做事,他怕是都要把人拖下去了。
“阮卿,你是對朕的安排有意見,覺得不合理?”
聽到這話,阮良才撲通一聲跪下。
“微臣不敢,微臣是真的擔心皇上您的安危。”
“如今許瑜沒有找到,我們誰也不知道京城里還有多許瑜的人,萬一他突然有什麼作,我們也需要可以及時抵擋。”
“求皇上明鑒,微臣真的是為了皇上的安危著想啊。”
這話若是別人說,明奇的皇帝可能都不信,但是阮良才說,皇帝是信的。
所以皇上在沉默一會兒之后,對著阮良才點點頭。
“好,那就按照你說的去辦,但是阮卿,你要將人隨時準備好,只要那邊需要人,就得立刻趕去支援。”
阮良才想說,若是真的需要,可以從其他地方調人,京城里的人都是不能的。
無論什麼時候,京城都要穩固。
可現在皇上已經被許瑜給氣瘋了,只想著將事快點推進,在百姓和大臣心里功翻。
離開書房,阮良才第一時間回了府,代自家夫人,等京城稍,就讓帶著孩子盡快離開。
“老爺,離開京城我們能去哪啊?”
“不管去哪兒,只要離開京城就行,盡可能的往臨風的方向走,若是能有機會進到臨風,就忘記你現在的份,一切從頭開始。”
阮良才的夫人震驚,“好端端的,為何這樣?老爺?那您呢,您不和我們一起走嗎?”
這話說完,阮良才沉默了很久,想起來了自己才剛出生的小孫子,有些不舍,但最后還是咬牙。
“若是有可能,我會去找你們的,但我若是沒去,你們便也不必再來找我,若是半年我沒有跟你們匯合,你們就別等了。”
阮夫人一下子就紅了眼。
“老爺,這是出了什麼事兒了啊,今日早朝不是還好好的嗎?”
“好好的?哪里好好的?京城都片了,皇上現在已經破罐子破摔,連臉皮子都不要了,就要去搶臨風的東西。”
“關鍵是我們能搶來也行啊,一點勝算都沒有的事,我也不知道他哪里來的自信,覺得集結一些人馬,就能控制臨風。”
阮良才咬著牙。
“我剛才想了一路,大概是因為皇上他一直穩坐高臺,從未見過戰場上的葉家父子。”
“他們就是戰場上的殺神!從前是葉驚宸,如今是葉容,那絕對的青出于藍的存在,跟我們明奇這幾個養在溫室里的皇子是完全不一樣的。”
“所以,明奇必輸!”
阮夫人,“可皇上不是也很重視皇子們的武學,每年也都讓皇子們下軍營訓練嗎?老爺您還夸過此事的啊。”
“是啊,我夸過,若是這樣下去,我國的皇子必有所!但!我們現在有時間嗎?下軍營的皇子和從戰場上殺出來的皇子能比嗎?”
“不說海尸山,畢竟有葉驚宸坐鎮,敢招惹臨風的極,這自從葉容為太子,但凡是邊境的,葉容都在!這是我們這些拈輕怕重,傷跟手指頭都要修養半個月的皇子能比?”
阮良才嘆氣,“再說臨風,多年如一日,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從上到下半點不敢含糊,天時地利人和,臨風占完了,我們明奇有什麼?”
“這些年,皇帝都做了什麼!”
阮良才看著阮夫人,“唉,反正該說的,我都說完了,你安排一下,陸陸續續的走,走遠之后你們再匯合。”
“記得我和你說過的暗號嗎?”
“半年之,畫著鴿子的信送到你手上,代表我沒事,你們只需要安心等著,我自會去找你們,若是沒有,就不必等了!”
“老爺啊……”
“行了,別廢話了,一個人換一家人,怎麼說都是我們賺了,聽我的話,守好孩子們。”
末了,阮良才深深看了一眼結發妻子,最后狠心的轉離開。
阮夫人的眼淚一下子就涌出來了,但卻死死地捂住,不敢出分毫,更不敢讓下面的孩子們知道,走了什麼風聲。
只是,阮良才安排的很好,可京城里有不人都在安排。
他們在書房里不敢說話,可不代表他們認可皇帝的話,離宮之后都在安排著自己的家人。
一時間,京城暗涌,每時每刻都有從城門口悄悄離開的人。
也好在,皇上一心沉浸在圍剿閑云山莊,畢竟即將要獲勝的緒里,對京城這些事并不在意。
所以等皇上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有不人都已經離開了。
皇上然大怒,但是卻沒有時間去追究。
因為閑云山莊那邊傳來了消息。
和十五年前一樣,此次所有參與圍剿的人,全部被困在大陣里。
但和十五年前不一樣的是,此次布陣的是許瑜。
他將所有人引到了一,一布陣,困住了所有人,要和所有的人同歸于盡。
明奇國的皇帝知道之后,氣的臉都扭曲了。
“許瑜居然會布陣?這麼長時間以來,你們都是如何接他的,怎麼連這點事都沒有搞清楚?”
“布陣!殺陣!若是早知如此,我們只需要好好籠絡許瑜就是了,何必還舍近求遠?”
“許家的人呢?”
皇上的怒氣,讓下面的人都不敢抬頭,只能低著頭回答。
“回皇上的話,許凱勝從地牢里被救出來之后,便瘋瘋癲癲的了,只在里絮叨著,不是他殺的人。”
“許英凡知道自己的店鋪全部易主之后,氣的一口吐出來,人也中風了,這會兒還說不出話來呢。”
“那些許家的小輩,都在爭搶許家剩下的東西,甚至不惜大打出手,你死我活。”
“皇上,許家怕是留不住了。”
這話聽得皇上也想吐,怎麼關鍵時候,一個也用不上?
“項虎呢?不是讓他帶人跟著許瑜嗎?人呢?”
阮良才開口。
“項虎帶領一隊銳,前往閑云山莊,尚未進山莊便已經迷失在山里了。”
頓了頓,阮良才又說。
“銳超過千人,都是我們心培養出來的,接替各軍營的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