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許沉想跟說什麼,藍婪覺得不會是想聽的事,干脆早餐也不吃了,直接出門。
車上已經放了昨天的一系列檢查報告。
平時偶爾會有痛經,但不是每次都那麼痛,看結果好像也沒什麼不好的地方。
等許沉的檢查結果看看再說。
他們檢下午四點結束,藍婪四點半從公司走。
到家的時候,姜與南幾個都還沒回來。
藍婪先在電話里和姜與南聯系了一下,“已經回來了?檢查各項結果都出來了?”
姜與南說:“那沒有,不過除了片子沒法看之外,手機后臺都是可以查看結果的。”
藍婪給許沉辦過卡的,但是沒有實名,他估計查看不了。
姜與南還是了解的,稍微低聲音,直接告訴:“許沉各方面結果都沒有問題,好的,我拍了系統后臺結果,回去大小姐可以看看。”
哦,藍婪掛了電話。
那就真是幾率問題了,排卵期前后應該適當點次數?
藍婪在客廳等著,姜與南回來后先給看了許沉的各項檢查結果。
沒看別的,直接去看了男科檢查,數據看不懂,但確實沒有寫著子質量問題之類的事兒。
“許沉又去哪了?”抬眼又沒人了。
這個時間總不至于又去后山。
姜凜冬指了指后山,還真去了。
“我去看看吧。”
這麼長時間,藍婪還沒有去過,看看許沉把的后山開墾什麼樣了。
從后院大門出去,后院的一片花花草草都是井井有條,細節弄得干干凈凈,走一段了鞋上連土都沒沾到。
出了后院左邊是草地,右邊走過去一段之后開始慢慢往山上走。
出乎意料的是,上山的路依舊很干凈,許沉竟然還自己給鋪了小臺階。
以前業打理的時候,這兒可沒這麼致,連雜草都打理過。
終于走到他開墾的那片地,好家伙,連斜坡都被他填平了不,一圈種的樹已經活過來了,里面倒是還空著。
旁邊有個小亭子,許沉就在里面,背對著。
藍婪以為他在忙活什麼,走近了才看到他端著個手機,屏幕上麻麻的字。
“小說?”藍婪突然出聲。
許沉一震,猛地直起退了一大步,然后皺起眉,“你怎麼……?”
藍婪都懶得聽他把話說完就知道他會放什麼屁,直接打斷:“這是我的地盤。”
許沉滅了手機屏幕,準備收起來。
藍婪覺得好奇,出手,“手機給我。”
他每天都跑出來,看來不是單純只是種樹弄花,而是躲在這里刷手機是吧?
好奇他都看的是什麼東西。
許沉沒給,踹回了兜。
藍婪笑了笑,“你這是違抗我的命令?”
許沉淡淡的瞥了一眼,顯然是沒當回事,“沒什麼好看的,你也看不懂。”
藍婪不樂意了,是不識字還是怎麼,怎麼看不懂,不想給看,還偏得看看了。
“給我,別讓我搶。”藍婪了手指。
許沉甚至打算不理了,轉拿了個桶要從亭子出去。
順便提醒了一句:“山上有蚊子,大小姐還是回去吧。”
藍婪一把將他拽住,拿走他的桶,把他轉過來,把手向他的兜。
許沉想避開,藍婪的聲音冷了幾分,“別!拉拉扯扯我要是從山上滾下去,你擔得起麼你。”
許沉又是那種不想服從又沒有辦法的表,繃著臉站在那兒。
藍婪手指探他的兜,看了他一眼。
本來可以借著拿手機的機會吃他豆腐,想想還是算了,只把手機拿了出來。
“解鎖碼?”
許沉面無表,“這是我的私……”
“你人都是我的,私什麼?”藍婪懶得跟他廢話,把手機舉到他面前。
居然沒解開。
許沉沒有設置面容鎖。
“碼。”藍婪又催了一遍。
許沉終于說了句:“你帶我回來那天。”
想了想,那就是他們第一次那晚。
藍婪挑眉,“幾號,我怎麼知道?你記得倒是清楚。”
許沉定睛看了一會兒,一言不發的把手機奪了過去,輸碼,又放手里。
藍婪也默默看了看他,他剛剛是真的奪,倒要看看有什麼見不得人的。
屏幕是直接關上的,一解鎖,屏幕上就是許沉剛剛看的那一頁。
藍婪這才發現,何止是麻麻,上面好多奇奇怪怪的字符和公式,居然……
真是看不懂的?
清了清嗓子,“這什麼?”
許沉又是冷淡的一句:“說了你也不懂。”
藍婪了手機,“許沉,我耐心是有限的,別人誰敢這麼跟我說話?”
許沉表都沒變,甚至有點無辜,“我只是說實話。”
藍婪略吸氣,“我好歹也是大學生,不就是些數學公式,我能不知道?我只是非專業領域沒接這麼深。”
藍婪高中績很好,理化學沒什麼問題,但大學確實沒什麼接。
只不過,之前刷到過網上一個數學教授做的視頻,黑板上那些用來做研究的數學公式就這個樣,幸虧沒學數學,看得眼睛都麻。
“那是化學公式。”許沉淡淡的看了一眼,很認真的糾正。
藍婪抿了。
“你看這個干什麼?”
許沉把手機拿了回去,“你找我,不就是因為你爸嗎?”
藍婪沒說話,確實是這個原因,找他借個種,但是這跟這些化學公式有什麼關系?
只聽許沉接著說道:“你爸的病因如果還沒查出來,讓他們往中毒方面查一查,我沒什麼儀,也做不了實驗,他們應該比我方便比我快。”
藍婪聽著聽著皺起眉,“你是說,我爸真是中毒?”
許沉看著,“你不是因為這個找我的嗎?”
他說:“所以,想讓我為你所用,你其實用不著那麼大的犧牲。”
藍婪臉上有點兒茫然,逐漸的若有所思。
所以,他說的利用他,是以為找他破解爸爸的病因?
甚至以為,是用蠱他,好讓他為做事、忠心耿耿?
真是毫不相干又說得過去的理由。
他要這麼想也行,藍婪也懶得點破,順勢問:“那所以,你有什麼想法或者推測嗎?我可以跟何醫生他們傳達。”
許沉抬眼看,“我能走嗎?”
藍婪臉上的表淡了淡。
“我這兒不好嗎天天想著走?你能走哪兒去?出去就是沈聿橋的人。”
許沉只是一句:“我自己有打算。”
但這會兒藍婪可更不想放他走了,看不出來,他竟然還懂這些理化學的東西。
“等你幫我弄清楚我爸怎麼中毒的,我可以考慮。”
“現在下山,有什麼需要的,你跟我說。”
藍婪轉走了兩步,回頭見許沉站那兒不。
沖說了句:“回去留個字據我才信你。”
藍婪嗤笑。
不就是上次說了他要是床上表現好就考慮放他走,結果食言了?
“寫。”點點頭。
從后山回去,許沉第一件事就是去他房間拿了紙筆。
藍婪跟到他的房間門口,雖然許沉合上了門,但是沒鎖,順勢推門進去了。
他的房間跟他這個人一樣,井井有條,一板一眼。
唯一比較的地方就是那張桌子,上面放了好多紙箋,看著又像草稿紙。
藍婪走近拿起來看了一張,眉頭就揚了起來。
跟剛剛在手機屏幕上看到的好不了多。
“你學歷很高嗎?”詫異的問那邊的許沉。
許沉手里的作頓了一下,像是被到了尊嚴一角,難得扯了扯角,“學歷是萬能的嗎。”
藍婪沒注意他什麼表,正在看底下的好幾張,全是這樣的。
又一次詫異。
他最近除了種樹,都看這類的書籍了?之前就聽姜與南說過,他們幫許沉去了幾次圖書館,借了不書回來。
許沉的房間里有一個書架,是他自己弄的,這會兒都快擺滿了。
每一本書按照借來的時間先后整整齊齊的碼著,下層應該全是看完了的,沒看完的在上層也沒剩幾本了。
佩服。
“寫吧。”許沉把紙鋪在手邊。
藍婪突然問了他一句:“你知道我們家公司是干什麼的嗎?”
許沉低眉,聲音淡淡,“沒興趣。”
藍婪把筆放下,“生產材料的,最近我在打算往新型材料方面擴展,這也是我能勝過大姑的地方。”
大姑做人做事都比較老派,新領域的態度一直都不支持,但藍婪覺得可以闖,只是沒有太多擁護的人,得靠實力拿出績改變公司里一幫人的固有想法。
所以,什麼化學研究、數學研究人士,都需要聘請一批。
許沉要是能幫到爸爸的病研究,還能幫到公司,那不是好?
學歷不學歷,這兒走個后門也很正常,反正他的能力已經看到了,許沉自己應該也自信,不然不會以為找他是為了弄清楚爸爸的病因。
“我以后不你不招惹你的話,你還走嗎?”藍婪又問了一句。
許沉瞥了一眼,還是那句話,“寫吧。”
看來就是鐵了心要走。
藍婪吸了一口氣,“不想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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