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輕宜和沈硯舟回到海濱,他問廠子的進展,“地塊要不要再擴一擴?萬一以后業務擴大,一個小廠恐怕供應不上貨品需求。”
想了想,“暫時不要吧,怕步子邁得太大,而且現在資金不夠,等我資金寬裕一些,再慢慢來。”
最近待客別墅這邊各方面已經完善,柯燕那邊也開始進正軌,已經超出預期了。
當然這都是他幫忙的結果。
所以許輕宜看了他,“你有沒有想要的禮?我哥結婚我什麼都沒送,最近在看送點什麼,順便給你也買一樣。”
沈硯舟聽到這里,眉頭一挑,“順便?我現在地位都這樣了嗎?”
許輕宜被逗笑,惡劣的湊上去了他部,“我這兒你最大。”
話說回來,最近養了這個習慣,老喜歡他。
沈硯舟雖然習慣了,還忍不住揶揄,“幸好你沒有其他地方的癖好。”
許輕宜瞪他。
“所以你到底有沒有想要的,你要是沒有,我可就送自己能想到的禮了?”
沈硯舟眼神充滿意味,“你能想到的?”
許輕輕被他看得有點心虛,因為確實是想到趣用品了。
做的都是生用品,但是之前看過曾淮西的設計品,很不錯,那會兒說實話都想買實來看看,但是沒有正當理由,也怕沈硯舟看見了誤會。
這回正好需要,也正好有理由了。
“那我自己買了,給你個驚喜!”
說完許輕宜立馬轉移話題:
“對了,阿姨弄的那個飲料好喝,我一會兒試著弄一杯,你要不要?”
一提到那杯飲料,沈硯舟眉宇間一下就多了凝重,“喜歡喝了下次我給你做。”
許輕宜只當他是,轉自己去廚房弄點喝的。
沈硯舟看著沒了影,才微微皺眉去了客廳。
沈硯舟現在對孫瑾的了解并沒有自信,綜合當年的種種行為,他確實不夠了解。
就算剛回來的時候對許輕宜表現出了喜歡,但知道是許如文的兒后,態度變化已經很明顯。
更別說知道許政錫的死也跟許輕宜有關后,孫瑾得是什麼反應,總之不會那麼大度。
今晚那杯飲料沒有問題,但沈硯舟不能確定以后所有給許輕宜的食都正常。
孫瑾在嫁給沈家山之前是化學老師,比誰都懂各個品之間的反應,防不勝防。
沈硯舟也不可能為了避免這個而不帶回家,長期不去老宅,許輕宜問起來他連個理由都編不出來。
許輕宜出來的時候,沈硯舟表恢復如常,角掛著溫的弧度。
嘗了一口的飲料遞到他邊,問他:“怎麼樣?”
沈硯舟閉著眼認真的品了一會兒,得出一句:“沒有你甜。”
先是頓了一下,然后嗔他,“你怎麼越來越不正經了。”
許輕宜發現他最近說話真是越來越膩人了,甜滋滋的都把泡腦了快,覺他要是拐點什麼,都會直接奉上。
沈硯舟勾著,朝靠過來,“舌頭練得好,當然說什麼都甜!”
看吧。
他一說這話,許輕宜就忍不住想到他靈活的舌頭,耳朵都開始發熱了,還是決定離他遠點。
沈硯舟看著抱著杯子去了臺,這才稍微正經了點,“那我先過去了,再理兩封郵件。”
他們這會兒在許輕宜的屋子。
點點頭,他今天應該也累的,今晚分開睡。
周一工作日,老太太那邊按說不會喊他們,但沈硯舟還沒下班就接到電話讓回去吃飯。
他先打了許輕宜,“我媽邀請你了?”
許輕宜正忙的時候接到的電話,第一反應其實很想拒絕,但孫瑾親自聯系,只能應了,大不了明天加個班。
“沒空就別過去了。”沈硯舟勸。
許輕宜倒是愣了一下,下意識的低聲音,“怎麼了?你跟孫阿姨吵架了?”
“那沒有,主要是我也沒空,你一個人過去,怕你不自在。”
許輕宜一個人過去確實不自在,“你真不回去?”
“嗯,我替你回絕吧。”
許輕宜還落得個自在,信息里跟孫瑾打了個招呼就沒過去。
但沈硯舟是回去了的。
老太太見只有一個人,皺了皺眉,“小許呢?”
“忙。”沈硯舟徑直往里走。
孫瑾在餐廳吧臺弄吃飯搭配的解膩果。
沈硯舟現在對果多有點兒影。
孫瑾看了看他,“幫我端到桌上?”
沈硯舟走過去端了果,餐廳只有他們倆,沒想到孫瑾會主直接問他:“你是怕我害許輕宜嗎?”
沈硯舟放好果,沒說話。
沈家山進來了,這個話題中斷。
一家五口吃飯的氛圍已經很好,孫瑾主問起沈聿橋和段唯依的事。
“那孩子小時候就可的,文文靜靜,和聿橋應該很合得來?”
沈聿橋應了一聲:“還不錯。”
“那好的,個時間也帶著來家里一起吃個飯?”
聽這話的意思,孫瑾很上心兩個孩子家的事。
別人沒有覺,放在沈硯舟這兒就有了鮮明對比,越擔心孫瑾對許輕宜不喜歡。
沈聿橋看了看沈家山,提了一句他們倆要不要復婚的事。
沈家山吃飯的作頓了一下,然后是沉默。
孫瑾只得把話接過來,“我也不外出,不參加公眾場合的活,沒必要折騰。”
老太太看得出來沈家山想復婚,但又不能強迫孫瑾,否則孫瑾還會覺得不復婚就不樂意讓繼續待著,到時候要是又走了怎麼辦。
“孫瑾能回來就很好,總歸是一家人!”笑著打圓場,“有沒有那個證不是什麼要事。”
慢慢來吧。
吃完飯后,老太太倒是問起了沈硯舟有沒有準備結婚的打算,或者先把婚定了,反正他們倆很好。
這個事問沈家山反正不會同意,老太太干脆就先開口了。
結果孫瑾后來接話,“長是不是要按順序,等聿橋把婚定了,再讓沈硯舟辦?”
老太太沒想過,所以還愣了一下。
轉頭問沈聿橋,“你介意你弟弟先辦嗎?”
沈聿橋略勾,“倒有一點,但也還好。”
沈氏老大還沒結婚,老二先辦了,外面多多會有一些對他的流言。
只不過沈聿橋從不在意那些東西,他是看出來孫瑾的不同意,在順孫瑾的意思。
沈硯舟又怎麼可能看不出來?
他臨走的時候,從院子側面出去逗留了會兒,孫瑾帶著噴壺在澆花。
剛剛那個話題接上了。
“你有那個擔憂也正常。”孫瑾很坦誠,“我已經活到這個歲數,有什麼說什麼,如果不是許如文的兒,如果當初沒差點要了我的命,我確實沒什麼意見,但現在我個人確實喜歡不起來。”
沈硯舟沒打算跟據理力爭,只是說事實,“和許如文不是一回事。”
孫瑾笑了一下,“你是沒結過婚,沒經歷過,家不是選另一半,選的也是另一半的家庭,另一半家里人的教養,這在你們的婚后生活會逐漸影響到你。”
沈硯舟笑了一聲:“我婚后是跟生活,不是跟家里人生活,更別說許如文。”
孫瑾轉頭看他,“你還是不明白,人的基因是傳的。”
“一個許如文那樣的爹,一個黃佳梅那樣的媽,能生出什麼好東西?”
孫瑾每每想起許如文對許政錫的那些惡人勾當,想起許如文害死許政錫,那恨就沒辦法消磨下去!
這話沈硯舟已經不聽了,面略冷,“是,您說話客氣些。”
孫瑾聽出來他的不悅,愣了一下,表有瞬間的心痛。
苦心帶大的兒子,為了朋友,竟然對他冷了臉?果然不是小時候乖巧的孩子了,終究是長大了。
沈硯舟看著孫瑾痛心的表,略移開視線,“我該走了。”
“小舟。”孫瑾卻住他,“你想跟在一起也可以,那我就走,我們不可能到一起去。”
“一個那麼小就敢去買毒藥協同作案的孩,我也許可以努力做到既往不咎,但是絕對做不到和睦相,甚至說不定哪天突然失控做出傷害的事。”
沈硯舟停了下來,眉峰擰起,“您是在威脅我嗎?”
孫瑾表淡淡,看著他,“我現在有什麼資格威脅你們?”
“你們一個個都已經很能耐了,這個家這麼多年有我沒我都是一樣的,原本我想留下看你們結婚,但現在看沒這個必要了。”
沈硯舟定定的看著。
果然人是會變的,他從來沒想過從小最寵他的人有一天會因為一個男人,把他扔下。
更沒想過會因為他要娶的孩,這個人會像個惡婆婆一樣威脅他。
看起來是沒有余地了。
“您這是打算讓我或者讓,背上一個為殺母的罵名?”
為了在一起,把剛回來的親媽趕出去了,萬一哪天出點意外,他和許輕宜等于是兇手,能被人著脊梁骨罵半輩子。
這些事,沈硯舟或許不在意,他有那個承能力,但是許輕宜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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