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櫻花文學 現代言情 服輸 第70章 蝶(正文完) 他終于捕到了……

《服輸》 第70章 蝶(正文完) 他終于捕到了……

俞助理愣了愣,隨即應,“大部分是我,偶爾別人崗照看。”

“你坐吧。”對他比了個手勢。

俞助理照做。

面對面後,程舒妍說,“跟我講講的。”

俞助問,“您是指?”

“什麽病,醫生怎麽說,”說到這,頓了下,又道,“還有我跟他分手時,他都在做什麽,整個人是什麽狀態。”

“這……”俞助理頓時一臉難,“這些恐怕您得問商總,我作為下屬,不太好講上司的私事。”

“沒關系,是我問的。”程舒妍喝了口茶,又氣定神閑地撂下茶杯,“無論你今天說什麽,他都不敢追究你。”

笑得很篤定,“信我。”

可能外人不知道程舒妍的份,俞助理卻無比清楚。這位大概率是今後的老板娘,更是讓商總朝思暮念、魂牽夢繞的人,確實,沒有什麽比的話更權威了。

于是在短暫的沉思過後,他點頭,“好的。”

俞助理很專業,在平靜的注視下,條理明確、吐字清晰地將商澤淵的況一一說出。

他說他的病、醫囑,說他進手室之前都在等的消息,說他分手那晚獨自坐在車裏哭,說他再度生病後,睜眼第一件事便是讓助理去看程舒妍的況,說他好幾次喝多了酒,孤零零地站在程舒妍家樓下,想卻不敢上樓。

“商總真男人,對您也是真深。”這是俞助理的總結發言。

而程舒妍在認真聽過之後,徹底陷沉默。

沒走,只坐在他辦公室的沙發上,垂著眼,久久沒法回神。

……

商澤淵在三天後回國,程舒妍親自去接。

那天穿了件黑,一字領,擺開到大以下,踩著短靴,長發微卷,走路生風。

商澤淵正打著電話,邁著長不慢走到出口時,一輛滿鑽的蘭博基尼嗡鳴著自眼前閃過,伴隨著周遭人此起彼伏的驚嘆,地面,車在前方急速甩尾,調轉方向,又穩穩停在他面前。

Advertisement

他步子微頓,手機還在耳邊,人已經預料到什麽似的,單手揣進兜,懶懶地勾起角,擡起眼。

兩扇車窗降下,驚嘆的人更多。

程舒妍頂著張致明豔的臉,一手搭著方向盤,歪著頭,朝他擺擺手,風湧,揚起的發彎起笑,“歡迎回國,商大總裁。”

……

晚餐是程舒妍提前訂的,位于市中心最高層的空中餐廳,垂眼便能看到城市夜景。

吃飯時,商澤淵還問怎麽想起開這輛車了,之前不是從不開嗎?

“我還以為你不喜歡。”他說。

“不是不喜歡,”程舒妍跟他杯,“是不舍得。”

“不舍得?”

“對啊,”撂下酒杯,手肘支著桌面,撐著下,一臉認真道,“爺,您知道掉一顆鑽我要多心疼嗎?”

商澤淵明顯頓了頓,而後悶笑一聲。

這個原因還真是他沒想到的。

“掉了再就是。”他笑著說。

“省點錢吧你。”程舒妍應了句,也沒在這個話題上過多停留,開始低頭翻包,就跟變戲法似的,瞬間掏出兩個盒子,把其中一個推到他面前,“喏,這個送你。”

商澤淵先是垂眼看盒子,又看向,慢悠悠揚了下眉梢,了然一笑。其實是該覺得驚喜的,但從開著車,化了妝,在機場高調面的那一刻,他就約猜到在籌備著什麽,後來兩人上了頂樓餐廳,又把首飾盒送到他面前,他更加篤定了這個猜測。

“求婚?”他問。

程舒妍奇怪地瞥他一眼,“想什麽呢?”

催促,“快打開看看。”

商澤淵只得照做,接過手裏,打開一看,裏面躺著枚戒指,他重新看向,笑意藏都藏不住,“還說不是求婚?”

程舒妍平靜地與他對視,片刻後,無奈輕笑,當著他面打開另一個盒子,裏面同樣躺著一枚戒指,但比他的要小一圈,拿在手裏,解釋說,“這對戒,我親手做的,之前你做的那個被我扔了,所以重新做一個送給你。”

Advertisement

邊說邊主戴上,戴在中指,又舉起手對著燈打量了眼,嘆一聲氣,“那天太著急了,沒來得及打磨,戒指面敲得跟碎冰冰似的,這麽看還真是有點醜……”說完,看向他,“你別介意。”

商澤淵聽得認真,期間角的笑意就沒下去過,雖不是求婚,但他也還是高興。盒子放眼前端詳了會,隨即手,拿戒指時作很輕,同樣戴在中指,到這時表才有略微的變化,驚訝的,大小居然剛剛好,他問,“你怎麽知道我戒圈多大的?”

沒說,他便自己猜測,“是牽手的時候,還是我弄你……”

話還沒說完,倒吸一口涼氣,騰地站起,捂他,低聲警告,“周圍都是人你給我注意點!”

他握手,卻也沒挪開,就那樣靜靜地看著,燈映在他好看的眼眸裏,笑得溫而深

對視幾秒,問他,“還講嗎?”

他笑著搖頭。

程舒妍這才收回手,坐了回去,想了想,又低聲解釋,“有天你睡著,我自己量的。”

“哦,”他懶懶應了聲,又拖腔帶調地問,“那為什麽不在我醒著的時候量呢?”

“……廢話。”橫他一眼,又威脅似的在邊做了個拉拉鏈的作,“不該你問的就不要問。”

他頓時低笑出聲,而後無可奈何地搖頭,“程舒妍,你怎麽……”

紮了塊小番茄,正往裏送,聞言沖他擡了擡下,“我怎麽?”

他撐著下,“怎麽這麽可?”

番茄酸甜適中,緩慢咀嚼著,笑著說,“這就可了?”

“嗯。”他也笑,笑過之後時不時就要往戒指上打量,看得出是真喜歡,也是真的開心。

“這樣吧。”程舒妍放下叉子,用紙巾,對他勾手。

Advertisement

商澤淵特配合地湊近,兩人面對面,鼻息纏著,看著他,緩慢地眨著眼,幾乎是用氣聲說,“待會讓你見識個更可的。”

他閑散地提著角,“嗯?”

程舒妍笑得,“我養了只蝴蝶,你想不想看?”

輕描淡寫拋了個謎團出來,讓他心了一整晚。

答案揭曉在離開餐廳後,回家前。

那會代駕還沒到,兩人坐在車上,商澤淵說忍不了了,讓必須現在告訴他,否則就直接在車上辦了

程舒妍就故意繞啊繞,拖延時間,最終在代駕上了車後,才沖他輕咳兩聲。

車子行駛在夜中,兩側路燈飛速在車閃過。

商澤淵轉頭看給他使眼,下往自己上指,他順著的視線看過去,就看到以一種故弄玄虛的姿態,緩慢地拎起了擺。隨著他呼吸微微頓住,又在近大停止。

商澤淵看清了。

上紋了只水墨藍的蝶,和他手背上的款式一樣。

兩人在安靜的車對視,程舒妍放下擺,撐著車窗,側著頭沖他笑。

,而後偏過頭,手抵在邊。

沒說話,也沒做出別的反應,心裏面仍是那句——“。”

……

在他這裏,太跳和太可的下場一樣。

還沒能等到回家,車子剛停穩在別墅前,他便直接把人摁在車窗上親。

仄的空間裏,呼吸灼熱。

程舒妍背靠著冰涼的車窗,擺掀開,整個人都在輕微地發著chan。

商澤淵正專注地看著那只蝶,邊挑弄邊問,“什麽時候紋的?”

聲音細碎,“你,出差後。”

“這圖案我有印象,之前畫過?”

他總能在某些特定時刻,做著道貌岸然的事,說著尋常又不尋常的話。

垂眸看他一眼,恰好對上他的視線。昏暗的線裏,那雙深邃的眸中充滿侵略,而他勾著角,好整以暇地觀察著的表,笑得壞,也

Advertisement

又使一記力,蹙了蹙眉,無力地“嗯”了聲。

“過年那時候,在別墅裏畫的,對嗎?”

“對。”

“那時候就想好要紋了,對嗎?”

“對。”

“好乖,”他輕吻畔,又溫聲低語,“這個禮我很喜歡,寶寶。”

幾乎有一個多小時都耗費在車上,還沒夠,回到家也沒打算放過,從進門開始。

明明一個擁抱就能讓他開心很久,偏偏這段時間回饋給他那麽多的,他高興得快瘋掉,人也是。

托著,抱著,視若珍寶一般,在昏暗的客廳,在映著清冷月的窗前,近乎瘋狂地make love。

這個夜很長很長,月影與路燈在眼前毫無規律地晃。

記不得第幾次,頭越來越,眉也蹙著,呼吸短促,口滾燙,眼角被生生燙出幾滴淚。

他俯吻去,又在耳邊,一遍又一遍地說著,“我你。”

,深

哪怕這會讓有負擔,他都會永遠沉迷,永遠熱烈。

在碎一片的聲音裏,他的肩,紅著眼說,“我也你。”

泛著白的月似在腦中閃過,渙散的那幾秒,看到他虎口上的紋——水墨藍的蝶。

他正扶著,兩只蝶近在咫尺,各自展著翅,隨時隨地可以卷風暴,抵死纏.綿。

(是紋而已,審核。請你讓我睡覺。)

……

二十歲那年,某個稀疏平常的傍晚,他枯燥乏味的家中,忽然飛來一只彩斑斕的蝶。

它短暫地落在他肩頭、畔,為他編織著唯夢幻的夢,可又在他手想要它時,翩翩然飛走。

那一刻,他心裏空了一塊,往後的六年都不曾填滿。

無數次午夜夢回,他獨自坐在窗邊,淋著月,吹著晚風,遙遙著那只若即若離的蝶,無論如何也抓不到。

二十七歲這年,飛回來了,在他邊纏繞、起舞,又心甘願落在他指尖,于是,他終于捕到了他夢寐以求的蝶。

——正文完——

猜你喜歡

分享

複製如下連結,分享給好友、附近的人、Facebook的朋友吧!
複製鏈接

問題反饋

反饋類型
正在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