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蝶 熱浪。

——來, 讓我也看看。

商澤淵并未開口，但程舒妍知道他是這個意思。

仍坐在那，面上不聲, 心裏卻一度帶了點窘迫與尷尬，然而不過片刻, 又恢複了平靜。一件子而已，雖然乍一看沖擊的, 但偶爾換種方式玩玩，好像也不錯？

于是起，到他面前展開, 淡定地問，“要試試嗎？”

商澤淵還真就打量起來。

其實單看還好，就是不能聯想, 只要想到這東西會穿在上, 心口就發燙，頭幹，嗓子。

手指在門框上摁了摁，商澤淵說, “也沒什麽必要。”

“怎麽？你們男的不都喜歡這些嗎？”

“他們是他們, 跟我怎麽能相提并論。”

程舒妍被逗笑, “你很特殊？”

“我特不特殊你不知道？”他反問，一副話裏有話的樣子。

當下就明白他的意思了，但還無法反駁, 畢竟他各方面確實很到位。于是便開始思考說點別的, 總想皮這麽一下。

說沒試過別人？不行，容易被他狠狠辦一頓。

說忘了？好像結果也差不多。

商澤淵看抿起，頻繁眨眼, 眼睛時而向左時而向下看，就知道又在起小心思，直接笑著點破，“別想了，今晚讓你好好試一試。”

說著，從手裏接過那件子，隨手往床上一扔，說，“用不上這個，你已經足夠吸引我。”

這話聽著還差不多，程舒妍抱臂而立，輕挑眉梢，故意問，“是嗎？”

“當然，”商澤淵又道，“你是站在這我都想睡你，跟穿多穿沒半錢關系，當然，不穿更好。”

說著說著就變了味。

程舒妍笑著罵，“變態。”

罵他是變態，他還真就配合地攬腰，明目張膽揩油，而後在耳邊低語，“乖，先去洗澡，我切點水果。”說完便往樓下去。

程舒妍繼續罵他，“禽。”

商澤淵聽得直樂，走兩步，回頭沖道，“現在還不算，待會不好說。”

不管罵什麽，他都能特不正經地回過來。程舒妍偏頭笑，過後慢悠悠折回臥室，準備去洗澡，目從床上掃過時，頓了頓，還是上前把子拎上了。

不能總他在口頭占上風，得還他一局。

抱著這種想法，程舒妍洗過澡，換上了那件子，尺寸合適，視覺效果也出乎意料的沖擊。

彼時商澤淵就坐樓下沙發上看擊比賽，聽見聲音，喊來吃水果。

程舒妍不不慢朝他走，隨口道，“你喂我吃。”

“不然呢？”商澤淵笑，紮起一塊橙子，準備遞給，剛一轉，笑容頓時凝在了臉上。

程舒妍段特別優越，腰細長皮白，雖然瘦，但是該有的地方全都有，此刻穿著條吊帶，腰的曲線凹凸有致，口那一片景一覽無。

對他來說，這一幕明顯超標犯規。

偏一臉若無其事，彎腰去咬那塊橙子。蓬松微卷的長發隨著作從潔的後背到前，濃烈的甜香撲面。

視覺與嗅覺的雙重作用下，那燥就這麽湧了上來。

而坐他邊，細白的兩條疊，開口指揮他，“要吃蓮霧。”

他紮給吃。

“再來塊奇異果。”

他仍舊照做。

燥歸燥，但喂水果這事，他足夠有耐心，他也知道在磨他的耐心。一會要吃水果，一會吃巧克力，要什麽，他給什麽，而後單手搭著沙發靠背，好整以暇地看著吃，一副“不管你怎麽鬧，今晚都務必吃定你的”神態。

程舒妍目不斜視，“葡|萄。”

“嗯，好。”他從果盤裏拿了顆，遞過去，張接，結果剛到邊，他手往後一躲，落了空。

程舒妍這才偏頭看他，商澤淵手指還著那顆葡萄，笑著問，“怎麽不吃？這顆不喜歡？”

那是不吃嗎？

分明是他使壞。

程舒妍也不急，沖他彎了彎，接著猝不及防抓他手腕，湊到眼前，低頭含住。

說是含葡|萄，實則帶著他手指一起，|的舌頭從他指尖輕輕劃過。

商澤淵一僵，半邊子都麻了一瞬。

腦海中約聽見噼裏啪啦的聲響，忍的那弦斷了，又被一把火急速燎燃。

還含著那顆葡|萄，眼眸裏笑意明顯。

這本忍不了。

手一，直接將人摁在沙發上，再俯上去，合，葡萄在這一刻開，水富而甜膩。

包裹在外皮之下，是的果，他用舌尖抵著，緩慢|舐，吮|吸。

（審核你好，男主在吃一顆葡萄。）

一旁的電視上仍在播放著擊比賽，賽事張。

箭在弦上，選手蓄勢待發，接著隨著一聲哨響，箭離了弦，快準狠，正中靶心。隨後是第二箭，第三箭，疾風驟雨般。（審核你好，這是箭比賽，并非jing比賽。）

到底是太過急促，程舒妍不住，想去撐桌面，卻不小心將果盤掃落在地。

兩顆的桃|子在地面滾，切片的橙子也摔出盈的果。

“你，你輕一點。”

嗓音碎著提醒。

商澤淵低笑聲，問，“還敢嗎？”

“什麽啊！”抓住他的肩膀，蹙著眉。

蓬松的長發因沾了汗，黏在脖頸，他擡手將的頭發至背後，而後看著，下意識，又勾起，看著特別。

很明顯，在說上這件服。

“敢啊，”程舒妍彎笑，轉而問，“你喜歡？”

“嗯，特別喜歡。”

他聲音低啞著開口，“寶寶，我就這樣看著你。”

“好不好？”

……

結束時，天還沒亮。

程舒妍看了眼手機，淩晨五點，很好，又是一夜沒睡。

好在第二天沒什麽事，不然真要跟他翻臉。

商澤淵對此還不以為意，說是先引他的。

程舒妍有氣無力地反駁，“我引你做這麽多次了嗎？”

“那你爽不爽？”他著耳朵問。

程舒妍朝他小踢了一腳。

沒說，但實際還是愉快的。

第二天睡醒是下午，照例是商澤淵做飯，程舒妍看他在廚房手忙腳了一通，問他怎麽不找個住家阿姨，他說不方便。

“怎麽不方便？”

他面不改夾菜給，“不方便我隨時隨地弄你。”

“……”

程舒妍默了默，說，“有時候真想把你上。”

他還是那副一本正經的模樣，“那我還怎麽幫你口？”

“……”

程舒妍無語地白了他一眼，小青菜在裏咬得咯吱響。

後來吃過飯，兩人準備趁著休息日外出采購，結果服還沒換好，就看到阿彬往群裏發消息：【呦，商總你又和我妹傳緋聞了。】

點進去一看，原來是昨天商澤淵送逢茜上車的畫面被拍了。這群人也是奇怪，他倆一起送了那麽多趟，偏偏挑程舒妍沒在的時候拍，簡直居心叵測。

程舒妍問他要不要幫忙澄清，他說懶得理。

他對外界傳聞也向來是這個態度，猜就猜，到了一定時候謊言不攻自破。再就是澄清這種事，怎麽也不該男方急著做，那太不給孩留面子了。

程舒妍覺得有道理，也就沒放在心上。

幾人還在群裏調侃起這事，討論得正熱絡，小碗憑空冒了泡，問送的禮喜歡嗎？

瑞瑞：【什麽禮？】

阿彬：【你還送禮了？】

逢茜：【小碗姐，我也要！】

小碗：【乖茜茜，以後再送你。】

消息還在往上刷著，程舒妍看了好一會，也不知道怎麽回，想著幹脆不回了吧。而就在這時，新的消息彈了出來。

商澤淵：【@小碗，非常喜歡。】

商澤淵：【謝謝小碗。】

“商澤淵！”

吃飯時就在忍他了，還不知道收斂，現在新仇舊怨一起，程舒妍扔下手機，直接跳上來咬他。

然而咬著咬著，又變了味。

再度被反制，這一下午也沒能再下得來床。

*

對于緋聞這事，雙方都采取不回應的理方式。

本以為會隨著時間推移漸漸平息，可狗仔那邊不肯作罷，接二連三放料，都是先前逢茜出江灣城的照片，一時間，網絡上議論紛紛。

一個月後。

出于風口浪尖的兩人同時出現在知名汽企的會展上，記者們對準這個機會，火力全開。然而當事人始終一臉淡然，全然沒將他們放在眼裏。

商澤淵一高定西裝，肩寬長，在鏡頭前一晃而過，冷漠，矜貴，微微不耐的眉眼頗有種厭世的高冷，看著很拽，他也確實有資格拽。

和逢茜這種來走紅毯的明星不一樣，商澤淵是投資人，且背景龐大。剛到現場就被車企高管層層擁維，後配備四個保安，一行人烏泱泱地從臺下走過。

彼時程舒妍正應記者要求，站簽到板前拍照。

作為設計師出席這類活，幾乎每次都會被喊著拍照片，助理幫應了，也就簡單配合一下。

拍過照，準備下臺時，單側耳環不小心掉落在地毯上。有記者開口提醒，腳步微頓，點頭道謝，而後用手遮著口，正要彎腰去撿，一旁有人闊步走上臺，先一步，手撿起。

程舒妍直起，擡眼一看，視線與商澤淵相撞。

他偏了偏頭，示意側過去。程舒妍看向他手中的耳環，起初沒，在這靜止的十幾秒中，忽然就明白了他的用意。

下午做妝造時，商澤淵偏要跟共戴一副耳環時，約猜到他機不純。只不過那會單純以為他想借耳環這種小細節去打破謠言，堵記者的。而此時此刻，才真正意識到，除此之外他還抱著另一個目的，也是他的最終目的。

那就是把他倆的事堂而皇之地擺出來，宣告出去。

只是給共同的朋友知道，已經遠遠不夠了，他想給這邊的人看到，也給還在默默監視著他的人知道，他們在一起了。

如此張揚如此心機，那顆想要外放和賣弄的心藏都藏不住。

可能放在平常，程舒妍會猶豫。

而現在，面對他不顧一切又大膽的，那點退避的心思就這麽散了。

仰頭與他對視，程舒妍彎笑了下，有些事心照不宣，在兩人之間達默契。

臺下的閃燈亮著，不時有“咔嚓咔嚓”的拍攝聲響起。而他就這樣當著衆多的面，垂下眼，旁若無人地撥開程舒妍耳側的發，作輕而慢地將耳環幫戴了回去。

CHANEL的logo又閃又紮眼。

有眼尖的記者發現，這似乎跟商澤淵是同款，兩人各一只，難道說？

猜測還在腦中盤旋，便見商澤淵摟著纖細的腰，雙雙下了臺。

始終從容，始終旁若無人。

那些謠言也隨著兩人大大方方的亮相而煙消雲散。

後來上熱搜的就不是逢茜了，改商澤淵和程舒妍了。

兩人長相惹眼，段優越，互也極氛圍。

幾組照片在網上瘋狂流傳，不網友喊著讓他們進擊娛樂圈。

就在互聯網上一片熱鬧時，江灣城的別墅，落地窗前，正卷著一熱浪。

熱度逐步攀升，這邊高|疊起。

最終隨著詞條末尾出現一個紅的“”，程舒妍癱在商澤淵懷裏，他吻掉眼尾滲出的淚。

事後兩人去泡澡，這會已經緩過勁，程舒妍抱著平板開始看工作，而商澤淵閑適地晃著杯，喝著酒，正巧看了眼手機日歷，發現快到程舒妍生日，他主問生日想怎麽過。

程舒妍瞥他一眼，問，“你往年聖誕節不都回英國嗎？”

前兩天還聽到他妹打電話給他。

商澤淵說，“今年陪你。”

“倒也不用。”

他忽略這句，轉而道，“你生日禮送什麽我都想好了。”

仍目不斜視地看著平板，應著，“別太貴。”

商澤淵說，“你放心，絕對貴。”

“……”

從屏幕上擡眼看向他，商澤淵沖舉了舉杯子，表既神又得意。

頓了良久，最終無奈地笑了聲。

*

商澤淵提前兩周便開始策劃，只不過這生日到底沒過。

臨近聖誕，程舒妍忽然收到消息，要去黎出差。

重要的工作，程舒妍也就沒推。

收拾行李那晚，商澤淵就站旁邊，問，“不去不行？”

程舒妍正往箱子裏塞資料，“不行，已經定好了。”

“你生日不也是定好了？”他語氣明顯不爽。

“今年不過還有明年啊。”拉上隔層，又往裏裝服，同時使喚他，“去幫我把梳妝臺上那瓶面霜拿來。”

商澤淵雖不願，卻也照做。

慢悠悠邁步，再慢悠悠把面霜遞過去，他垂眼看了會，而後一言不發地走出臥室。不過十分鐘後，又再度進來，往床上一坐，翹著二郎，說，“看了眼機票，我跟你一塊去。”

“不行。”

程舒妍想都沒想就一口回絕，“我行程很。”

他說他也不會耽誤工作，說肯定會。

他說那他可以在酒店等，說沒必要，跟助理住，而且最多一周也就回來了。

總之，他提什麽，否什麽，既不帶他去，也不讓他自己去。

商澤淵不爽的，也因為工作的事焦頭爛額。

說到最後，兩個人都有緒。他覺得心，覺得他分不清輕重緩急，“我沒把生日看得多重要，而且工作的事迫不得已，你也別跟我鬧脾氣。”

“我知道你為了聖誕節提前讓出了時間，那你剛好可以去英國陪你家裏人，我們大不了一起從機場回來是不是也可以？”

難得沒再收東西，反而心平氣和跟他講道理。

說這話時，商澤淵就坐在沙發上默默喝著啤酒。見他始終不應，程舒妍深呼吸，他，“商澤淵，我在跟你說話。”

又一罐喝空，商澤淵往桌上一撂，才淡淡地應了聲，“行。”

除了行，他還能說什麽？繼續爭下去也沒個結果。

“行就行。”總算呼出口氣。

“明天幾點飛機？”他問。

程舒妍拿起手機看了眼，確定時間，“上午十點，大概七點半要到機場，六點半從家裏出發。”

“昂，”他站起，啤酒罐丟垃圾桶裏，頭也沒回地說，“我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