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第七十八句 你們做錯的事,讓我太太……
第七十八句
餘助的工作效率很高, 沒過多久就把那些賬號的信息全都整理來了。
禮榜前五有三個賬號明牌了份,但都只是些名不見經傳的小富二代。剩下兩個雖然是私賬號,但是綜合截取的一些裝神弄鬼的評論,指向也變得明確起來。
這個思思的大還真是極虹。
謝祈音隨便瞥了幾眼就把這事兒捋了個大概, 沒忍住氣笑了。
不知道是極虹董事長的哪個兒子, 一點腦子都沒有, 竟然敢這麽玩。仗著老爺子的疼扮演昏君,任、毫不講理, 隨意拿小公司,還洋洋自得有一手哄人的好把戲。
簡直比顧時年還蠢一萬倍。
拿他跟顧時年比都算是擡舉他了。
謝祈音已經懶得研究這小網紅為什麽要針對了, 現在只想拎鏟子把惹麻煩的人一頓炒了,然後連鍋一起解決掉。
提起顧時年, 正好有點事兒讓他幫忙, 幹脆把他從黑名單裏拉了出來。見開普敦時間還早, 打了個國電話過去。
鈴聲“嘀”了好幾下才接通。
那邊嗓音有些沙啞, 聽起來像是生病了, “祈音?”
謝祈音挑眉, 猶疑地問:“你不舒服?”
顧時年略帶鼻音地“嗯”了聲,又說:“沒什麽大事,這邊工作量有點重, 我吹冷氣吹的。你打我電話有事?”
他話裏著一期待,然而謝小音音很無地忽視了這份殷切,冷漠無地推了推眼鏡,出聲:“確實有點事兒,我需要你把明娛的水軍資源借給我。”
那邊沉默了幾秒鐘,不甘不願地回:“行,我幫你聯係一下。”
聞言公事公辦地回了個“謝謝”, 然後準備掛電話拉黑。
顧時年不可置信地“哎”了聲,有些掛不住面子,咬牙切齒地說:“謝祈音,你每次用完我就拉黑,到底講不講人啊?”
謝祈音愣了秒,覺得奇怪,皺眉回他:“不然呢?你訂婚後搞的時候也沒見你想要人味啊。”
顧時年:“……”
見他無話可說了,冷酷地丟下一句話:“掛了,今年六月份是寶寶的預産期,作為叔…堂哥,想要人味到時候記得多包一點紅包,我自然會和你聯係。”
謝祈音冷哼一聲,直接掛了電話,徒留他氣得腦袋冒煙,咳個不停。
十分鐘後,微信彈出了一條好友申請,是接收水軍需求的對接人。
通過好友後把這件事兒從頭到尾說了一遍,然後把剛剛那個會議的方案轉述給他,要求那邊水軍順著說,突出思思刪視頻不是因為知曉、被警告,而是因為說多了假八卦心虛。
既然思思想要塑造自己被迫害的名媛形象,那就順著這個方向走。
與其與大多數評論形對抗,不如強調思思本沒有和謝祈音混跡一個圈子的能力,撕爛這個假名媛人設。
不然謝祈音這邊越是說沒有,評論區越是能借思思的沉默把這件事傳得神乎。
——一名媛又刪視頻又道歉的,不就只能證明這裏頭有更不為人知的嗎?
謝祈音漫不經心地支著下,吩咐完後又托球球表妹幫忙找了的圈中好友,一位致力于做自、被網友認證過家世顯赫的千金大小姐,拍Vlog辟謠。
既然思思說自己是江城圈子裏備追捧的名媛,那就讓正兒八經的江城大小姐來打臉。
不僅如此,還讓助理聯系錦雲的公關更改聲明策略。
如果嚴正辟謠,那就有些敗路人好了。謝祈音打算聯合錦雲發布“工廠為合作運營”的公告,這樣就可以借大集團頭銜給客戶增添産品安全的印象。
同時,直接用人脈聯系到了另一家快遞集團的東家,并火速談了合作。
之前圖方便,直接找了以江城為大本營的極虹,卻沒想到遇到個二缺。而這家新快遞集團算是極虹的競司,比極虹要做得更好一點,所以謝祈音稍稍考察後就直接點頭了。
外頭的法務部門也忙得腳不沾地。
他們一邊聯系第三方機構收集號評論以及輿損證據,一邊擬新的律師函,準備明日一起遞給極虹,提解約。
謝祈音氣不過,為了讓它也狠狠痛到,哼哼唧唧地去找謝隅霧告了狀。
謝隅霧向來寵妹,聞言允諾自下周起,星辰集團涉的所有APP都把極虹拉黑名單,只考慮與其他快遞公司合作。
幹完這一切,這才開心了。
說過的,如果做不到,那他們上上下下所有高層以後就都別睡了。
收拾完資料後,謝祈音在辦公室裏哼起了歌。
瞥了眼腕表,分針在表盤上慢悠悠旋轉,過鑽石鑲嵌的明月,緩緩指向了十二點。
走廊裏還有幾個部門的辦公室亮著燈。
謝祈音了鼻梁,撥打線讓還留在公司的人趕下班,明天十點半再來。然後起穿大,也準備拎包回家。
門口,餘助沒走,這會兒在恪盡職守地等著,順帶往裏塞幾塊餅幹。
見謝祈音出來了,遙遙出聲喊道:“謝總!”
謝祈音聞聲擡眸,跟著一起邁進電梯,回道:“這麽晚了,你怎麽還在這兒?”
餘助誠懇地回:“您懷孕了,我不放心您一個人回去,打算送您。”
謝祈音這會兒累得不行,眼皮子也快打架了,于是沒多說什麽,點了點頭,“行,太晚了你也別打車回去了,送完我直接開我的車走就行。”
餘助激地應下,連忙說:“我明天幾點去接您?”
思考了一會兒,回道:“你中午吃完飯來吧,正好在家休息休息。”
餘助點點頭,替開了後座門,“好的,我一定準時到,謝謝謝總。”
餘助開車算是比較穩的那一類,坐著沒什麽顛簸。加上車窗關得嚴實,謝祈音很快就在這溫暖的車裏有了睡意。
就在快要閉眼時,手機忽然震了兩下,把又給驚醒了。
謝祈音緩緩垂眸,看見顧應淮發來的消息:【下班了[大廈樓底的雪.jpg]。】
思及下午睡得夠久,他繼續問:【祈音,睡了?】
懶散地斜靠在車窗上,回了個表包:【仙躺下閉眼了.jpg。】
顧應淮輕笑,轉了18,8888元來,備注“賄賂費”三字。
謝祈音兩眼微睜,數完數後角微挑,好奇地問:【你要賄賂我什麽?】
他坐上車,扯了扯領帶,眉眼溫和:【賄賂仙睡著之後,做夢又夢到我。】
“撲通”。
謝祈音心跳驟然重擊了一下,然後開始不控地砰砰加速。
如果這個世界有“哄人超甜”的好男人獎,那一定會為了顧應淮威脅裁判,指著他說把獎拿來。
臉上漾著笑意,下意識坐直了。
好過分,這還怎麽睡得著。
雖然這麽想,但還是很誠實地出手指,點了接收。
收完款後,謝祈音目又挪回了那句話上,甜滋滋地重讀,把每個字都拆解了一遍。
讀著讀著,卻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
他說:“又夢到我”。
又?什麽時候夢到過他了嗎?
剛疑完,下一秒謝祈音就想起了什麽,臉突然紅。
草。
顧應淮是指,在M城坐勞斯萊斯回酒店時做的那個春夢?!
啊啊啊啊啊!!!
他是怎麽知道的啊?
難道那天在車裏說夢話了?還是在Mt.Five走錯房的時候,對他說過什麽?
完了,怎麽這麽恥。
那天的回憶斷斷續續的,也只記得一星半點自己磨顧應淮上床的樣子了,這會兒突然被他提起,整個人都想鑽進地裏。
好尷尬。
死了。
謝祈音板著小臉,一本正經地回:【男人,你多了。】
然後狠狠關了手機,不再搭理。
回家後,謝祈音的臉還是溫熱的,瓷白的上帶著淡淡的緋。
洗漱完,強著自己忘卻這些令人腳趾抓地的回憶,滾上床後長嚎一聲,然後扯過被子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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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午,餘助按時來接人,并跟謝祈音彙報這些事宜進度。
自昨天下午五點,到此時此刻,整個事件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謝祈音與“期”從負面輿論中而出,眨眼間躋主權上位。
先是早上八點半,錦雲與“期”號發布聯合公告,以溫暖的語調敘述了兩公司的合作,并且用專業視頻介紹了新城的生産線。
這條視頻一出,那些愈演愈烈的“小作坊”謠言,瞬間消失。
還沒等尾渡反應過來,早上九點,“期”號發布聲明,直接掀桌。聲明裏并沒有避諱找MCN進行宣傳的事,反而放在了明面上來談。畢竟小公司起步賣貨,找宣傳簡直是再正常不過了,況且“期”是經過很多次證明的,質量很好,并不需要遮遮掩掩。
聲明裏,公司嚴厲譴責了尾渡的不守約,指責它們沒有履行審核視頻的義務,并且直指思思以及黎若的違約是不專業且不講信用的。然後附上了兩則律師函,一則給MCN,一則給兩個網紅。
一波接著一波,讓尾渡上上下下所有高層都忙了起來,竟有些不知所措。
就在他們想污蔑“期”時,號很坦地發布了“每月一期·大衆測評”的活,打算每月邀請任意五百名對“期”進行免費測評,并同時給山區孩兒捐贈衛生巾資。
這活一出,立馬吸引了不關注。除卻這萬分真摯的態度,這對于很多積蓄不多的孩兒來說,也算是一項可以薅羊的福利了。
只是兩位網紅緘默的態度始終讓人覺得還有回旋的餘地,不依舊在替們說話。
于是早上十點,一位ID“Nisn念念”的千金大小姐特意發布了視頻打臉。
視頻是那種淡淡的敘述口吻,并不浮誇,但輕易能讓人看出的教養與家世。
孩兒回應了思思造謠謝祈音的那部分言論,直言本不著謝祈音的邊兒,更不是什麽名媛,不過是MCN圈錢的手段而已。
這下連那些還想替思思說話的也跑了,氣得跳腳,罵騙去自己這麽多真實。
尾渡如遭晴天霹靂,這種睚眥必報式的公關讓他們慌得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只能瘋狂聯系思思,讓找張公子出面解決。
畢竟就在昨天下午,高層還拉著沒離開的張公子談了個生意。
兩邊相談甚歡,甚至擬好了初版合同,就等著今天來簽約了的。
只是令他們沒想到的是,所謂的張公子此時此刻也自顧不暇了,更別說還有力幫思思。
謝祈音聽完彙報淺笑一聲,又問:“星辰那邊呢?”
餘助規規矩矩地回:“霧總已經在晨會裏吩咐了這件事,極虹應該早就收到消息了。”
清冷斂眸,心頗好,“我猜,有人要保不住繼承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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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城一網紅公寓裏,思思臉慘白,躲在廁所裏聽張耘暴怒大罵。
他那狂躁的樣子和昨晚意說話時判若兩人,嚇得不敢說話了。
“你個賤人,竟然敢騙我,還敢利用我!”
“你給老子滾出來!!!”
思思蜷一團,渾發抖,邊哭邊等警察來。
門外,張耘正準備砸門,就聽見自己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他不耐煩地扔下椅子,轉走去拿手機。看見上面飄著“大哥”二字,渾冰涼,甚至不敢接聽。
昨晚上,張耘跟思思翻雲覆雨,到深之時不由著那張像極初的臉喊出了“斯斯”。
思思以為他在喊,在歡愉中費力回應,心跳不止。
做著做著,張耘漸漸沒了力氣,于是思思開始抱著他試探白天的事兒。
他吻了吻的眼睛,似乎很疼惜,回“多錢都願意給”。
兩年前,在北海遊輪上她救了奄奄一息的殘疾大叔。兩年後,她遭遇追捕身陷囫圇,恰巧被痊癒的他所救,並強行「以身相許」。花式被撩各種頂不住,她惱羞成怒:「傅鬱瑾咱能要點臉嘛?」他笑道:「要你就好了,臉是什麼?」
謝晚月打記事起,就知道自己不是單身了。 她的夫婿姓萬,名玉山,大她十二歲,為杭州人氏,按照輩分來論,是她的叔叔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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