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原本沒有任何集，只是有一個共友大群。前兩天威廉伯爵聽說他也在悉尼，忽然邀請他來打馬球。來了這兒之後牧城才發覺，邀請他的另有其人。

顧應淮不意外牧城會發覺這場局的幕後推手到底是誰，他聞言睇了眼季明宇，季明宇順勢送來一份謝祈音的企劃書給牧城。

顧應淮瞇了瞇眸子，淡聲解釋：“我太太有個創業想法，這兩年需要與你合作。”

牧城聞言一頓，恍然想起前幾天駐守泉城的助理說的事。只是當時他確實毫無興趣，索拒絕了。沒想到這會兒顧應淮替來堵人了。

牧城翻了翻企劃書，無聲一哂，“顧太太這生意著實連盤小菜都算不上，顧總竟然親自來和我談合作。”

他并不覺得丟人，只不鹹不淡地回：“這是的理想，我理應支持。”

牧城手指微滯，擡眼看向顧應淮，不經意地調侃：“我還以為前段時間的微博只是你的公關。”

顧應淮勾了勾，懶得回話。

過了會兒，牧城終于翻完了企劃書，他似笑非笑地說：“錦雲的産業鏈雖說深不可拔但也比較單一，讓出去兩個棉花廠相當于是讓錦雲割讓利了。”

顧應淮挑眉，“是，所以我只需要你和我太太合作三年。”

牧城剛想說這是不是有點不講理，結果就聽見他聲音冷沉地承諾：“未來十年裏，景譯可以在錦雲興趣的任一領域裏拋合作的橄欖枝。”

牧城一滯，含笑擡眸。看來這景譯的東家也是個種。

半晌，他敲定了這盤買賣：“行，那就按三年來。”

顧應淮聞言略一頷首，“那就謝謝牧總了。”

顧應淮話音剛落，牧城的手機就突然響起了消息提醒。

他垂眼看去，發現是白琦發來的消息。先是分了自己早上去拍畫的事，然後又簡短地講了下謝祈音的問題，試探地問了有沒有辦法幫忙。

牧城斂眸敲下幾個字：【你今天玩得開心嗎？】

白琦回得有點高冷：【很開心。】

牧城微微勾：【那就有辦法。】

他熄了屏，忽然笑出聲。

顧應淮聞聲漠然看去，聽見牧城調侃道：“你和謝小姐還真是夫妻同心、其利斷金，同時間在國搞定我太太了。”

他沒忍住挽，冷淡的臉浮現了一笑意：“祈音確實很聰明。”

牧城站起來了個懶腰，點頭回：“行了，既然我太太也很開心，那就合作期限調至五年吧。”

顧應淮沒跟他客氣，多囑咐了一句：“回國你跟祈音簽合同的時候不必提我。”

牧城沒忍住撲哧一笑，“顧總玩默默守護這套？”

他撂下茶杯，將私人品隨手甩給季明宇，“有就會更開心。祈音年紀尚小，合作的事牧總多擔待。”

幾人挨個打了離別招呼，準備坐小型觀車離開馬球場。

牧城應下後，也上了車。

馬球場風景如畫，草地綠茵茵。

夕漸落，照得地面發黃。

他的助理坐在邊上言又止，直到牧城冷聲命令“說”時，助理才小心翼翼開口問：“牧總，您有沒有覺得伯爵那一隊讓了您這隊一局？如果真的有，那是為什麽呢？”

牧城這會兒因為白琦心好也跟著心好，多了分耐心，淡聲解釋：“你看不出來？”

“不好意思，我不太懂。”

“那一隊不是威廉伯爵在做主，是顧應淮在作主。”

助理恍然大悟：“噢我明白了，所以顧總為了他夫人特意讓了一局。”

牧城旋著無名指上的婚戒，繼續點細節：“嗯，還把比分特意打了三比三。”

不贏他，是謀求合作的誠意。

不輸他，是展示給他太太撐腰的底氣。

這姜他媽的果然還是姓顧的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