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今天要回療養院,便讓今宵搬著梯子往屋後去,挑挑揀揀,應該還能挑出一些不錯的去送人。
沈修齊下了車,見今宵家門大開,走進去卻沒見到人,正要拿手機給打電話,雷伯提醒他說院子後頭有聲音,兩人才繞到屋後去看。
沈修齊不意外今宵會爬樹,但雷伯還是免不了要為今宵一把汗,趕忙就上前作勢要手去護。
“今宵小姐,你快下來,讓湛兮來幫你摘吧?”
今宵聽見聲音回頭,收回正要摘柿子的手,扶著樹幹居高臨下看向來人。
沈修齊倒是一點兒都不擔心,還調侃:“雷伯,你瞧瞧那柿子樹像是能承我這重的樣子嗎?”
今宵抿著笑,沒趕上關老師開口招呼的速度,只好站在原靜靜看著他。
一恍眼覺得他大裏的西服眼,定神一瞧才反應過來,這就是昨天失的禮。
在這時候突然想起買服那天那位Mason的銷售跟說過的話:“要是我能收到一份這麽用心的禮,一定開心得睡不著覺。”
收禮的人有沒有開心得睡不著覺不知道,送禮的人是真沒睡好,昨夜一閉上眼就是他們在書房吻得難舍難分的模樣,哪能睡得著?
寒暄幾句,沈修齊從關老師手裏接過籃子站到了樹下。
天時候的線最是襯人,今宵頭一回從高看他,深目鼻,染薄紅,仰頭看時,碧波漾漾的眸子裏好似騰起一層流雲般輕盈的霧,得不樣子。
“怎麽這麽早就來了?”
還沒給他打電話呢。
原本也只是一句簡單的問話,偏偏沈修齊有讓這話變得不簡單的能力。
他回答:“想你。”
今宵慌忙朝檐下遞去視線,只瞧見關老師和雷伯一同離開的背影。
面頰生熱,沒理他,轉用剪刀狠狠剪下了一顆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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