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幾天雷伯總是準時出現在家門口接上課,又準時出現在教學樓門前送回家,還順帶包攬了的三餐,讓在繁忙之中還能維持正常規律的飲食,讓激不盡。
自從開始著手畫稿之後,的時間被排得很滿,約會自然是顧不上,景商序和左清樾分別約了一次,都以太忙婉拒。
後來有一晚左清樾到家裏找,正好上和雷伯一起吃晚飯,雷伯以為是朋友,還熱地招呼他一起吃。
可今宵一對上左清樾的眼神就開始發怵,此前他的聲聲叮囑還在耳邊,轉頭就忘得一幹二淨。
自覺頭大,拉著左清樾去南書房解釋雷伯的份。
大概也是猜到與沈修齊有關,左清樾聽完只問了一句:“你們在一起了?”
今宵這時候可算是會到了撒謊的危害,當時隨口撒了一個謊,現在就要用無數的謊去圓,該怎麽說其實和沈修齊沒什麽關系?
不知所措的時候,還是雷伯來替解圍,他舉著手機站在窗外,對說:“湛兮想讓你聽電話。”
今宵聽得一怔,以為自己聽錯了。
雷伯照顧了這麽多天,任地不想謝沈修齊,便從未與他取得聯系。
而他也總是與保持著莫名其妙的默契,不找他,他也不找。
所以這時候突然想讓聽電話,是真的覺意外。
在原地愣了一會兒,還是左清樾提醒:“不聽嗎?”
才回神走出門,接過雷伯的手機回到臥室。
仔細關好門,對著不斷增加的通話時間沉默,該說什麽開場白好?
手機一上耳朵便送來北國的風聲與作伴,他的呼吸聲很近,像分別的那一晚,他在車裏抱著,遲遲不肯放手。
遲疑片刻,小聲地“喂”。
率先鑽進耳朵的是他驟然加重的呼吸,而後他才輕輕喊的名字:“今宵。”
他的嗓音聽來沉啞,像是置于冰天雪地中冷凍過,每一個字都顯得艱。
他說:“今宵,我這裏下雪了。”
今宵忘記自己是在哪裏看到過這樣一句話。
如果有人打電話告訴你外面下雪了,那是他想聽到你說:“我也在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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