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上梁笙的呢?
秦崢自己也很難說清楚。
初見時的驚鴻一瞥,重逢時的心憐惜,都無關。
他只是念著孩當初對他的那份親近,應下了一聲“大哥哥”,吃了送給他的檸檬和糖,他總該有所表示。
這天底下,沒有人恩惠而不知圖報的道理。
他想護著那個記憶中的小太安然無恙地長大。
把好友的妹妹當作自己妹妹一樣照顧,這并不是什麼難事,畢竟秦崢也有妹妹,小孩喜歡的東西,他順手多準備一份就是了。
而他起初一趟趟往陸家跑,也只是因為有些不放心。
陸硯禮從小就是獨子,養尊優的陸家大爺,直到19歲上大學才有了個繼妹,還是個年齡差了7歲的繼妹。
秦崢真的不太放心,陸硯禮能夠細心地照顧好。
不是不放心陸硯禮的態度,而是不放心陸硯禮能不能做好一個懂分寸的知心哥哥。
畢竟這對于陸硯禮來說,也是人生頭一遭的新奇驗。
慢慢的,陸硯禮漸漸學會了如何做好一個哥哥,梁笙也逐漸適應了住在陸家的生活。
一切都步了正軌,秦崢也可以放心了。
所以,他按照原有的既定計劃,去了國外留學,攻讀建筑與管理雙學位。
碩博連讀,一去就是四年。
期間,他時不時通過陸硯禮了解的況,偶爾會在假期回國時,空去陸家見一面。
一次次間隔許久的見面,讓他恍然驚覺,原來小姑娘在不知不覺間,已經長得這麼大了。
曾經那個乖可的小妹妹,已經出落了亭亭玉立的。
烏潤水靈的杏眼里,多了一連自己都察覺不出的,甜天真的笑容里,也多了一引人流連的意味。
正如他第一眼見到時作出的判斷,已然長了一個俏人。
在即將上高三那年的暑假,在陸家后院見到一席白坐在花園里的,秦崢聽見了自己心跳驟的聲音。
那時的梁笙,離十八歲生日還差幾個月。
看見自己后,起和他打了招呼,臉上依然是禮貌得的微笑,還好心地幫他來了陸硯禮。
一切都和幾年前一樣,并無二致。
但秦崢卻看見,在轉出了家門后,跑到隔壁許家的院子里,對著那個穿白襯衫的年笑靨如花。
“墨琛哥哥,再過兩周我就要開學了,你之前不是說,要把你高三的課本筆記都給我嘛?”
“嗯,我都給你整理好了,走吧,都在我房間里。”年了的腦袋,牽著的手走進屋子。
兩人說話的聲音穿過院門柵欄,約傳進秦崢耳朵里。
“我自己預習有點難,墨琛哥哥,你能不能教教我?”
“當然可以啊,接下來,我每天都陪笙笙預習,好不好?”
“好!”笑得歡喜,“那我每天下午都來找你。”
……
兩人的影消失在門口,秦崢扯扯角,斂下眉眼,收回了視線。
在他不在邊的這幾年,有了新的大哥哥,和年齡相仿,可以日日陪伴,讓開心。
這也很好。
哪怕,剛才那一眼驚艷的心,已然讓秦崢了神。
假期之后,他很快又去了國,回學校繼續自己的學業。
通過陸硯禮的朋友圈,還有日常的微信聊天,他經常能得知梁笙和許墨琛待在一起的消息。
有時候,是從照片的邊緣里看見兩人影,有時候,是從陸硯禮口中聽說,今天許墨琛帶著梁笙出去玩了。
關于的消息有很多,但幾乎每一條都與許墨琛有關。
秦崢生平第一次會到了什麼是嫉妒。
原本還有一年才能畢業,但他不想在國再待下去了,他想盡快回去,回去守著他的小姑娘。
即便,只是以哥哥的好朋友這個份。
接下來的幾個月,他拼盡全力地趕項目進度,沒日沒夜地寫論文,爭取能趕在這學期結束前畢業。
梁笙的生日在十二月,而學校安排的畢業答辯就在那段時間。
十八歲的人禮是個大日子,秦崢早早地就為梁笙定制了一雙高跟鞋,銀細閃,低調而華麗,很適合。
秦崢希,梁笙邁年的第一步,有他的陪伴。
擔心自己會來不及趕回去,所以他提前把禮寄回國,拜托陸硯禮幫他把禮轉給。
答辯順利完,得到導師的肯定答復后,秦崢便匆匆踏上了回國的飛機。
終于在12月25日的那天下午,落地京州機場,趕上了梁笙當晚的人禮。
在宴會上,他看見穿著自己送的高跟鞋,落落大方地站在所有人面前。
那一刻,他心里很。
回國之后,秦崢開始著手接管秦氏集團。
忙碌了一年多,他站穩了腳跟,梁笙也已經上了大學。
小姑娘已經長大,和陸家人的關系也相得不錯,陸硯禮已然了讓信賴的哥哥,他沒有什麼理由再去陸家。
要說的話,理由還是有的,比如找陸硯禮談談公事、約陸硯禮見面聚一聚之類的。
但這些,更像是他刻意找尋的借口,只為了掩飾自己想去見梁笙的心思。
每次了想去陸家的念頭時,秦崢都會厭惡自己的居心叵測。
他看待小姑娘的眼神已經變了味,他心里清楚。
雖然不確定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但他沒有必要再自欺欺人。
他嫉妒,他思念,他喜歡。
所以,秦崢想出了一個兩全其的辦法。
以他的能力,去東大建筑學院做個特聘教授,綽綽有余。
他既可以經常在學校見到梁笙,也可以親自教導一些建筑方面的專業知識。
小姑娘對建筑的熱,一如既往。
在剛來到陸家的那年,也是他在私下旁敲側擊地提醒陸硯禮,要給提供培養興趣好的條件和支持。
所以,學習繪畫建筑的路從未斷過。
而現在,他要陪一起,繼續在這條路上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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