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笙坐在副駕,看著秦崢繃的下頜線,忍俊不地出手了,“還吃醋呢?”
秦崢側臉一偏,抿的薄了,“沒有。”
梁笙抿住角,無聲地笑了下,然后清了清嗓子,“嗯,我先生可大度了,才不可能會吃醋呢。”
遇上紅燈,秦崢踩下剎車,轉頭看向副駕上努力憋笑的小姑娘。
眼睛忽閃忽閃地往上瞟,長睫得飛快,緋紅水潤的雙抿著,角卻抑不住地微微往上翹。
怎麼看,都覺得可得。
他俯過去,手掌扣住的下,把的臉轉了過來,“笑我?”
“沒有啊。”梁笙眨眨眼,努力住邊的笑意,“我哪兒有笑你?”
“想笑就笑,我不介意。”秦崢倏地低頭近,狠狠地在上親了一口,“但你要知道,我不大度,一點兒都不。”
梁笙輕輕著氣,想笑也笑不出來,“哦,知道了……”
車前的紅燈閃爍起倒計時,秦崢又在角親了一口,然后松開,轉目視前方,眸底恢復了之前的清明。
梁笙也轉看向前方,心里默念著紅燈轉綠的倒計時。
綠燈亮起的那一瞬,心念一,“我想帶你去個地方。”
秦崢踩下油門,“去哪兒?”
“去我小時候住的家。”
-
古斯特停在一幢老式單元樓前。
樓房陳舊,小區里零星來往幾個老人,經過這輛顯然不屬于這里的豪車時,都忍不住頻頻多看兩眼。
“這里是我搬去陸家之前,一直住的地方。”
梁笙看著面前掉漆的單元門,小心翼翼地了秦崢的手,“你會不會覺得很破很舊,不想走進去?”
“不會。”秦崢笑了笑,反握住的手,另一只手了的腦袋,“走吧,上樓。”
老式單元樓沒有電梯,樓道狹窄,兩個人走上樓梯便稍顯擁。
若是迎面有人下樓,那便得側避讓,但這里顯然已經很有人住,一口氣走上五樓,都沒有遇到別人。
梁笙站定在五樓右側的那扇防盜門前,打開門口墻上的牛箱,從堆放整齊的幾個瓶瓶罐罐下面,取出了一把鑰匙。
然后輕車路地打開門鎖,走進屋,順手按亮了玄關的燈。
防盜門高兩米,是標準尺寸,梁笙進門進得練。
卻全然沒有注意到,高將近一米九的秦崢,跟在后走進屋時,微微低了下頭。
“這里以前是設計院的家屬樓小區,后來很多人都搬走了,這套房子,媽媽一直沒舍得賣,我和時不時會回來看看。”
房子里的家設施已然陳舊,但卻打掃得干凈,沒有到堆放著雜,也沒有厚厚的灰塵飛揚。
秦崢走到客廳那張舊紅木沙發邊,和梁笙一起坐下,看著拭擺放在茶幾和柜子上的老相框。
“我幫你一起吧。”
“不用,也沒幾個。”梁笙完手里的相框,重新把它端端正正地擺在茶幾上。
照片上是一家三口的全家福。
梁笙不似現在這般亭亭玉立,還是個扎著馬尾辮的小孩,個子小小的,穿著條蓬蓬的公主,臉頰圓潤可,眉眼笑得彎彎。
和秦崢記憶中的小孩并無二致。
“這個就是我爸爸,梁學齊。”梁笙指著照片上那個抱著的中年男人,對秦崢笑了笑,“我爸爸年輕時候還帥的吧?”
照片上的梁學齊穿著干凈的白襯衫黑西,戴著一副半框眼鏡,氣質斯文,著梁笙的眼神分外和。
“嗯。”秦崢角微勾,把梁笙輕輕摟在懷里,“爸媽的基因都很優秀,所以生出了這麼漂亮的兒。”
梁笙其實長得更像媽媽一些。
婉生得一張很標致的人臉,掌大的小臉,小巧致的下,如春水般瑩潤的杏眼,柳葉般彎彎的細眉,這些都傳給了梁笙。
但梁笙的鼻梁更,額頭更加潔飽滿,額角還有一個漂亮的人尖,更添艷。
照片里的梁學齊,偏頭看著抱在懷里的梁笙,出大半張側臉在鏡頭里,更能明顯看出他優越的骨相線條。
鼻梁高,額頭飽滿,額際線那的小小尖,和梁笙一模一樣。
“我有時候在想,爸爸的生命結束在他最意氣風發的時候,也好。”梁笙輕輕著那張全家福,“起碼,留在我們心里的他,永遠都是那麼帥。”
的話說得輕巧,但秦崢聽出了聲音里的哽咽。
他沒有說什麼,只是地把抱在懷里,大掌輕地著的后腦勺。
梁笙吸吸鼻子,抬起眼瞼,用力地眨了眨眼,輕笑著開口:“媽媽說,爸爸一定會對你很滿意,所以我想帶你回來見見他。”
“我爸爸最欣賞有才華的人了,尤其是在建筑設計上很有靈氣的年輕人,他以前在設計院的時候,就特別青睞這樣的人,愿意手把手帶他們。”
“秦崢,你那麼優秀,我爸爸肯定很喜歡你,對不對?”
秦崢低下頭,拇指拂過眼角沁出的淚,沉緩鄭重地嗯了一聲,“爸爸會喜歡我的。”
“我會照顧好你一輩子,不會讓你一點委屈,讓爸爸放心。”
梁笙閉了閉眼,摟秦崢的脖子,把臉埋進他前,肩膀無聲地了一會兒,才慢慢平息下來。
等重新睜開眼時,水潤杏眼亮晶晶的,眼底浮起笑意,“當著我爸爸的面,你要說到做到,可不能出爾反爾。”
“當然不會。”秦崢輕笑著親眼角,“你什麼時候見我說話不算數過?”
“那拉鉤。”梁笙出小拇指。
秦崢也出手,勾住的小拇指,“好,拉鉤。”
兩人勾著手指晃了晃,梁笙不自地笑出聲,覺得自己真是稚得不行。
秦崢也是個稚鬼,竟然還會愿意陪一起拉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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