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飲區那邊有好幾張高臺,擺放著各異的酒品和飲料,其中有些是不含酒的尾酒。
梁笙站在酒臺前,正仔細看著每一款尾酒的標牌,想挑選一款不含酒的嘗嘗,卻突然聽見后傳來一道的聲。
“喲,這不是陸家二小姐嘛,好久沒見到你了呀。”
梁笙作一頓,轉過,看見了一張有幾分眼的臉。
想了想,勉強把這張臉和聲音對上了號,“你是……蘇家三小姐,蘇薇?”
蘇薇了一下頭發,扭著腰向走近,“怎麼,有陣子沒見,不記得我這個敵了?”
“蘇小姐,你說笑了。”梁笙角扯出一個牽強的笑,“我既沒有不記得你,更加沒有把你當作過敵。”
“是嘛?”蘇薇走到面前,微微瞇起眼睛,“可要不是因為你,琛哥怎麼會不讓我繼續陪在他邊?”
梁笙淡淡地掀了下眼皮,“那是你們的事,和我沒關系。”
“和你沒關系?”蘇薇冷哼一聲,聲音都變得尖利起來,“別把自己裝得那麼清純,一口一個墨琛哥哥地喊著,誰不知道你什麼心思?”
梁笙皺了皺眉,不想再和繼續掰扯,轉繼續去挑選無酒的尾酒,蘇薇卻徑直抓住了的手腕,把整個人轉向了自己。
“梁笙,你就是仗著和琛哥青梅竹馬,才一直死皮賴臉地待在他邊,還要把他邊的人全都趕走,你以為我看不出來是你在背后搗鬼嗎?”
梁笙啞然失笑,真是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
這個蘇薇被許墨琛甩了,竟然還想來找討說法,是許墨琛什麼人?
還要負責給許墨琛收拾爛攤子?
真是可笑至極。
“蘇小姐,我再和你重申一遍。”梁笙冷冷地抬起眼,耐著子開口:“我和許墨琛沒有任何關系,他喜不喜歡你,要不要和你在一起,更加和我沒有半錢關系。”
蘇薇愣了一下,沒想到,梁笙竟然會這麼說。
不僅沒有惱怒,還神冷淡地說出這麼無所謂的話。
這還是之前那個,天跟在許墨琛邊的小尾嗎?
“那你今天來這兒干嘛?”蘇薇盯著梁笙,“你難道不是因為跟著琛哥才來的嗎?”
“我來這兒,跟他有什麼關系?”梁笙差點兒被氣笑了,“陸家又不是收不到邀請函,而且……”
頓了頓,垂眸看向自己的無名指。
而且,今天也不是以陸家二小姐的份來的,而是以酒莊東夫人的份來出席開業酒會。
順著的視線,蘇薇也低頭看了眼,一下子就被手上那枚鉆戒吸引了目。
枕形切割的淺紫鉆主石,目測絕對超過五克拉,主鉆外圍還鑲嵌著兩圈細的白鉆,閃得驚人。
“呵,還差點被你給騙了。”蘇薇一把舉起的手腕,盯著無名指上的鉆戒,“小蹄子有兩把刷子啊,能哄得琛哥這麼舍得給你花錢?”
“我都說了,這和他沒關系。”梁笙沉了口氣,定定地看著自己手上的戒指,“這是我的婚戒。”
“婚戒?!”蘇薇神一滯。
“是,我結婚了。”梁笙點點頭,抬起眼,平靜地與對視,“這是我老公給我買的戒指,不是許墨琛,所以,你找錯人了,放開我。”
蘇薇怔怔地看著,還沒想明白是怎麼回事,余驀地瞥到了站在梁笙后的許墨琛。
他面無表地站在那兒,眉目凌厲,臉沉,周散發出的低氣讓人難以忽視。
連站在他邊的邵磊都了脖子。
蘇薇眼皮子猛地一跳,手上卸了力,一把甩開了梁笙的手。
梁笙被一驚一乍的作嚇了一跳,輕蹙著眉,慢慢了自己的手腕。
“蘇薇,你在找笙笙的麻煩?”
許墨琛的聲音自后漸漸靠近,伴隨著越來越重的腳步聲,
“我是不是早和你說過,不要再出現在我們面前。”
梁笙腕的作頓了一下,不聲地瞟了眼邊的酒臺。
唉,還沒來得及挑一杯無酒的尾酒飲料呢,看來暫時是沒機會了。
微不可察地嘆了口氣,隨后邁開步子,側繞過蘇薇,徑直向前走去。
“琛哥,我沒有……”蘇薇咬了咬下,眼含春水地看著許墨琛。
許墨琛卻像是沒聽到說話似的,直直地越過,幾步追上了正在往前走的梁笙。
“笙笙。”他一把抓住的手腕,回擋在面前,“我在你。”
梁笙不得已停下腳步,看了眼自己的右手腕,兩次三番被人抓住的右手腕。
輕嘆了口氣,慢慢抬起眼,沒什麼緒地看向許墨琛,“有事?”
許墨琛被平淡無波的眼神怔住,了,還沒說什麼,又聽到補了一句:
“就算有事,也請先放開我再說。”
請。
顯而易見的疏離和冷淡,和那一點點接人待的禮貌。
許墨琛垂下眼,視線落在的無名指上,那一抹璀璨耀眼的鉆閃得他眼睛發酸。
他剛才聽到說什麼,結婚了?
上次邵磊也說過,和他說結婚了。
許墨琛定定地看著那枚鉆戒,心下只覺得荒謬。
知道自己口說無憑,現在還要編個婚戒出來,在他面前做戲做全套是吧?
他的笙笙可真是長本事了。
梁笙見他半天沒,一點都沒有要放開自己的意思,不耐煩地掙了掙手腕,“許墨琛,我勸你松手,不要在公眾場合和我拉拉扯扯。”
“拉拉扯扯?”許墨琛掀起眼皮,極輕地笑了一下,“怎麼,怕你老公看見?”
梁笙看著他,又緩又重地點了點頭,“既然你也知道要避嫌,就請你自覺點,我不想讓我老公不高興。”
“我就隨便一說,你還認真了?”許墨琛抬起手,把的手腕抓得更,“隨便整個鉆戒套在無名指上,就想騙我說你結婚了?”
“我沒有騙你。”梁笙神不懼地看回去,語氣很平靜。
的眼睛又黑又亮,烏潤水靈,泛著星星點點的。
以前,這雙眼睛總是彎著點弧度,眸溫地仰視著他,可現在,看他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
許墨琛心頭悶得發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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