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清晨明,窗外約傳來嘰嘰喳喳的鳥聲。
梁笙掙掙眼皮,下意識想把抱著的大白熊玩偶再往懷里塞一塞,手下按了按,掌心卻傳來一陣異常陌生的。
不是絨絨的,而是邦邦的。
!
什麼東西?!
猛地一下睜開眼,猝不及防地看見眼前那張放大數倍的帥臉,差點沒忍住驚呼出聲。
是秦崢仍然閉的雙眼,讓生生咽下了想尖的沖。
視線緩緩下移,落在自己的手上。
的魔爪正按著秦崢的,結實飽滿,手很好。
天吶!
的大白熊怎麼變了秦崢?!
哦對,的大白熊還躺在公寓的床上,兒就沒把它帶過來!
可……就算沒有大白熊,怎麼會抱著秦崢睡了一晚呢?
而且,照著目前這個姿勢來看,還是主抱上去的。
秦崢好好地平躺著,睡姿安分端正,而,雙手抱著他的上半,腦袋埋在他頸間,小還在他的上。
和平常醒來時,抱著大白熊睡覺的姿勢一模一樣。
完了。
梁笙從未像現在這樣,如此清晰地認識到的睡相很不好這件事。
但這還不是最關鍵的。
最關鍵的是,秦崢知不知道這件事?
大腦飛速運轉了幾秒,梁笙暫時得出一個自欺欺人的結論:
秦崢現在看起來睡得,應該并不知道,自己被當作玩偶抱著睡了一夜。
所以,趁現在他還沒醒,要趕起床跑路,消滅犯罪證據!
更別說,如果他知道,那就更加得抓時間開溜了。
梁笙繃腳背,慢慢抬起小,先把自己的給收了回來,然后悄悄支起上半。
這時,突然到腰后有條手臂著,但力道并沒有很重。
那是秦崢的手臂,正松松地摟著。
雖然不知道是怎麼變這樣的,或許也是無意識的作吧,但已經無暇再分心多想了。
小心翼翼地推開他的手,然后弓起子,盡量放輕作,腳尖著地,悄咪咪地爬下了床。
趁床上的男人還沒醒來,拎起床邊的拖鞋,著腳跑進衛去洗漱。
剛換好服走出臥室,就聽見門后約傳來了床被的窸窣聲,然后是越來越近的腳步聲。
秦崢起床了,趕開溜!
梁笙毫不猶豫地飛奔下樓。
家里的阿姨正在餐廳里布置早餐,看見梁笙下樓,出聲喊:“夫人,可以來吃早餐了。”
梁笙腳步一頓,回頭看了眼樓上的方向,連忙搖了搖頭,“劉媽,我不吃了,急著去學校上課。”
說完,就急匆匆地跑出了別墅。
-
難得來學校這麼早,梁笙先去食堂吃了頓早飯,然后又去買了杯咖啡。
想到第一節是秦崢的課,梁笙打算早點先去教室搶后排座位。
剛剛發生了那麼尷尬的事,實在是不想再那麼近距離地面對秦崢,幸好今天來得早,教室里人不多,后排還有不好座位。
挑細選了后排最角落的那個位置。
上課時不容易被秦崢一眼看見,下課時也方便從后門快速溜走。
理想很好,但現實,總是那麼骨。
距離上課還有五分鐘,教室里陸陸續續都快坐滿了。
梁笙正長脖子往前門張,手邊卻突然出現了一個保溫袋。
回過頭,看見秦崢站在邊,眉目低垂,背對著窗外的,人看不清神。
意識到桌上的保溫袋是他給自己的,連忙向左右瞟了一眼,確定暫時沒人看見,作迅速地把保溫袋塞進了桌肚。
秦崢對此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屈指在桌面叩了叩,“下課后去一趟我辦公室。”
前排同學聽見秦崢的聲音,紛紛轉過頭來,三三兩兩地喊了幾聲“秦教授”。
梁笙也只得低著頭,乖乖地應下,“好的,秦教授。”
秦崢嗯了一聲,邁開步子,走向講臺。
他剛離開,坐在前一排的那幾位同學就激地咬起了耳朵。
“你剛剛有沒有看見,秦教授手上戴著戒指誒!”
“看見了看見了,還是戴在無名指上的!”
“我也看見了,上周上課的時候好像還沒戴呢,是我記錯了嗎?”
說著說著,那位同學突然轉問梁笙,“梁笙,你上周上課的時候,好像是坐在第一排吧?”
梁笙愣了愣,點頭,“啊,對,是的。”
“你當時離秦教授那麼近,記不記得,他那天手上有沒有戴戒指啊?我記得好像是沒有,但我坐在后面,離得遠,現在有點不太確定。”
梁笙抿了抿,如實回答:“沒戴。”
“是吧,我記得上周是沒有。”生激地對梁笙眉弄眼,“你剛才是不是也看見了,秦教授無名指上戴著枚戒指呢!”
梁笙有點心虛地垂下眼,片刻后,故作鎮定地點了點頭,“是的,看見了。”
“哇,秦教授居然在這幾天結婚了!”
“天吶,心碎當場,建筑系高嶺之花竟然就這麼被摘走了。”
“真的好好奇啊,秦教授的老婆會是什麼樣的人?”
梁笙聽著面前幾人的討論,默默低下頭,翻開面前的課本,裝模作樣地開始預習。
幸好,及時響起的上課鈴,功讓那幾位八卦心炸的生暫時收聲。
梁笙頓時覺整個人都活過來了。
然而,還是太過天真。
本以為上課是解,但對自己薄弱的意志力一無所知。
教室里的氣溫比室外高,講臺上的秦崢下了大和西裝外套,只穿著一件熨燙妥帖的白襯衫。
一不茍地勾勒出他寬闊結實的膛。
隨著他抬手寫板書的作,被襯衫包裹住的線條凸顯,哪怕坐在最后一排,也完全不影響被他的材所吸引。
不是,之前坐在第一排的時候,都沒覺得他有那麼強的吸引力,現在坐在最后一排,怎麼反倒眼里只能看見他這個人?
客觀分析下來,梁笙覺得,還是因為早上起床時的畫面太有沖擊力,所以才讓腦子里一時半會兒忘不掉。
幸好今天這堂課主要是案例分析,小組研討和例題講解占了大部分,梁笙這才沒有機會走神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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