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櫻花文學 古代言情 往宮裏打秋風的日子 第149章 尾聲(三) 聽了都要污耳朵

《往宮裏打秋風的日子》 第149章 尾聲(三) 聽了都要污耳朵

第149章 尾聲(三) 聽了都要污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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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臣們這才恍然, 今晚的事都在皇後的掌控中。

剛才心裏有過搖的,這會兒都暗道幸好,忽就覺著皇後兇名在外真好的, 關鍵時候是真能給人底氣。

就說今晚吧, 平王才那樣威脅看著嚇人,可跟皇後平日的所作所為比起來,就不夠看了。

只要延華殿沒被攻陷,怎麽想都是皇後的勝算大。

事實卻是,皇後本就是擺了大戲等著平王跳進來,不然平王連和皇後過招的機會都沒有。

申閣老、古尚書等都拉住孟懷宗問,“娘娘還好吧?”

孟懷宗還賣起了關子,“等會兒諸位就知曉了。”

大殿門被整個推開, 董承大步走進來, 他對孟懷宗道,“宮裏有我,你去吧。”

孟懷宗點頭, 招呼白叔和徐真一起出了謹殿。

董承對申閣老等道:“諸位大人繼續歇著, 娘娘要借著這個機會給宮裏可疑的都清理了,還得忙活一會兒。”

申閣老等忙道:“我們都在殿裏等著, 不會出去添。”

董承讓人將那兩個遇害的侍好生擡出去, 又調人過來守著,他又帶人往外去了。

隔不多會兒就有董承麾下羽林右衛的綁人過來, 有侍、有宮、還有軍裏另幾衛的人,很快謹殿一角就占得滿滿當當的。

綁來的軍裏的多是下面的人,再就三個六品的鎮,留京的軍八衛裏,別說沒有一個指揮使參與進來, 上到五品的都沒有。

比起上回宮變,這回像孩子扮家家酒一樣。

全在皇後請衆命婦吃的那頓席,各家的葡萄架倒了後,應城裏和李家有來往的臣子差不多都和李家做了切割。

今日平王作,能上得朝會的五品往上的文臣武將竟沒一個跟從,皇後的做法是真的高明,一出手就將李家多年的經營給打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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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李家實在太,上回還有李家二房出來給康王撐場子,這會兒卻連個李家人的影子也不見,就打發來一幫江湖人陪著平王吆喝。

才那位白叔說得還真對,平王確實太蠢了些,這回要一個人擔下所有了。

李家就如百足之蟲一樣,這一回雖被斷了多半的足,可給他時候養一陣子,很可能又要卷土重來。

申閣老、古尚書、鄭尚書這些聚在一起商討起來,都覺著沒有確鑿的證據證明李家參與平王之,還真不好李家。

外頭又是一陣腳步聲,以為是羽林右衛的又綁人過來,隨意掃了一眼,都瞪大了眼睛愣在那裏。

崔蘭愔在青叔的護衛下上了丹陛,施施然坐上寶座,“諸位今晚驚了。”

衆臣這才回神,一起拜見了。

大座上,掃見崔蘭愔依然隆起的腹部,皇後本就沒生!

本來半死人一樣歪靠在那裏的平王忽然激起來,朝著丹陛上喊道:“你沒生?你都是在做戲?”

衆臣都有些不理解,平王都已敗事了,皇後生不生的他都是一個下場,他這會兒激個什麽勁兒?

丹陛上,崔蘭愔眼神裏帶著憐憫,“還想著你兒子坐上皇位和你相認吶?”

平王至今未娶,哪來的兒子?衆臣上下來回看著,莫非這裏頭還有別的事?

平王臉上變得慘白,他坐在那裏有些搖搖墜,“孩子呢?你不會……”

崔蘭愔哼了聲,“我還不屑于對孩子下手。”

“娘娘,奴婢已請了李老太後和李首輔來。”卻是不語進了大殿。

“快請進來吧。”崔蘭愔做出一副好客的模樣,人卻仍端坐在大座上,紋

不語于殿門擡手朝裏讓著,“老太後,李大人,娘娘有請呢。”

隨即就見李首輔扶著李太後進了謹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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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蘭愔仍是沒,只是吩咐不語道:“給李老太後看座兒。”

也不用不語手,殿裏候著的侍去擡了把椅子放在丹陛下。

李首輔昂然看向崔蘭愔,“本朝以仁孝治天下,皇後眼裏竟沒一點孝道,老太後可是陛下的嫡親祖母,這要傳出去,陛下恐要被人說德不配位。”

崔蘭愔忽就笑了,“李大人說什麽呢,陛下告訴過我,他的祖母只有一人,那就是陳老太後,先帝從始至終都記在陳老太後名下,可沒李老太後什麽事兒,能稱一聲‘老太後’,已是陛下寬洪大量了。”

李老太後然變,“不可能,我是先帝生之母,這是天下皆知的事,豈是你一句話就給抹了的。”

這半年來老邁了很多,這樣臉扭曲地上前質問,看著就很猙獰可怖。

崔蘭愔也不和辯,“要不我請敬王來同老太後……得了,如今還是該如何就如何,還是老太妃吧,省得讓人生了妄心。”

提了敬王,李首輔就知這事兒是真的,宣寧帝一直是記在陳老太後名下,就算他回到了李老太後這裏,趙家宗譜裏卻是沒改。

宣寧帝真是從頭至尾靠不上,這麽重要的事都能疏忽了。

這會兒再爭已經沒意義,得先將眼前應對過去,李首輔扶著李老太後坐到那把椅子上。

李首輔如此,李老太後就知局面于李家不利,只得先下脾氣,寒著臉坐在那裏,沒再說話。

李首輔又問崔蘭愔:“姑母一向守在福安宮不出,我也久不問朝事……”

“當然是有事。”崔蘭愔沒耐心聽他說完,“是有一樁司需得老太妃和李大人斷一斷。”

轉向不語:“錢公公請到人沒有?”

“請到了,就等娘娘進呢。”外頭錢和中氣十足地接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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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落,錢和打頭,後面兩個侍推扶著一位弱不風,走兩步路就要籲籲地人進了殿。

著一道袍的人,殿裏好些都認出來,竟是往歸真觀做了冠的李宜馨。

這下更是一頭霧水了,這事兒怎麽越理越了。

李首輔眼裏染了怒意,“娘娘過了,我家馨姐兒已是道之人,這半年來一直不問世事,何事也不該扯到頭上。”

崔蘭愔不避不讓地直視著他,“若不是你們想把的兒子塞給我,我倒是想放過呢。”

李老太後又變了臉,“皇後慎言,我們馨姐兒還是未嫁之。”

“姑母別說了,加之罪何患無辭。”李首輔一臉悲憤道:“娘娘要污蔑馨姐兒,我們也只得認了。

崔蘭愔懶得同兩人費口舌,對不語道:“都說母子連心,將那孩子給他親娘吧。”

不語也不出去,啪啪拍了兩掌,就見一宮抱著一個襁褓中的嬰兒從黼扆後走出來,過去將孩子塞到李宜馨手中。

而李宜馨沒有一刻猶豫地就將孩子抱到懷裏,眼睛盯著襁褓中的孩子,眼淚嘀嗒地落下來。

這比任何話語都有說服力,殿裏人都信了這是李宜馨的孩子。

都是為這麽些年的,哪個都不心眼子,前後一聯系,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是李宜馨生了平王的兒子,然後李家和平王是要趁著皇後生産時,要用這孩子替換皇後肚子裏的小公主麽?

所以,他們竟是做了兩手準備,若是今晚平王事了,李宜馨勢必要做皇後,換出去的孩子再抱回來就是。

若是平王事敗,那孩子就是帝後的嫡長子,將來無可爭議的太子。

就算李家被帝後打彈不得,只要挨到太子長大,李家把握好時機,很可能就他們翻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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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祖建朝時就定下的規矩,無論什麽罪名,皇室不允許兄弟相殘,之前的康王也在圈著,所以平王也一樣等著就是了。

李家是真敢想敢做啊!

李宜馨進來後,平王就一直盯著看,待抱了孩子後,平王更是不錯眼地盯著母子倆。

這會兒終于忍不住,他朝崔蘭愔求道:“能許我看一眼麽,我還沒看過他。”

崔蘭愔卻搖頭,“這又不是你兒子,看了做什麽?”

啊……啊……

衆臣又是目瞪口呆中,這是啥況啊?孩子爹另有其人?那平王咋一心認定是他兒子?

“你胡說,那就是我兒子。”平王本不信,然而等他看到要將臉埋到襁褓中的李宜馨,他僵在那裏,“馨姐兒,你說孩子是我的,我就信。”

李宜馨卻不肯擡頭,開始搖晃起來。

“給李小姐搬把椅子來。”崔蘭愔嘆了聲。

侍又搬了把椅子過來,李宜馨才生産沒幾日,又經了這些變故,這會兒已支撐不住,巍巍地抱著孩子靠在椅子上氣。

崔蘭愔卻同不來,也沒時候耗了,對不語道,“請安王妃來給平王說說吧。”

安王妃就在黼扆後等著,這會兒整了裳,儀態端莊地走了出來。

先上前給崔蘭愔見了禮,也不往安王那裏瞧,就轉向平王,“五弟被蒙蔽了,那孩子的親爹是你三哥。”

這話就跟頭上劈雷一樣,給衆臣炸了個外焦裏,安王是孩子的爹,那不就是說李宜馨同平王和安王都有一

這……這也太離譜了,李家自詡大郢第一清貴人家,背地裏卻支使兒行此等不堪敗壞之事,這也太髒了些,聽了都要污耳朵的。

安王卻不肯認,幾步沖出來,拉著安王妃就要走,他歉然地對崔蘭愔道:“這陣子和我置氣呢,憋氣多了有些失心瘋了,瞎說八道的可不敢信,我先領回去靜一靜,回頭娘娘再問吧。”

安王妃也不掙開,而是向人群裏的程毓道:“我是失心瘋了,難道你舅舅也是麽?”

程毓緩步走出來,對安王道:“世上沒有不風的牆,只要你做了,就會留下形跡,你裝扮了往歸真觀裏去被程圭撞見過,你知道他一向是個好奇的,遇見想不通的事必得梳理明白了。”

程毓是個再嚴謹不過的人,他這樣說,安王就知道他手裏必是有能按死他的證據。

他頹然放開安王妃,自嘲道:“我還道我有個好人緣,卻是已衆叛親離了麽?”

崔蘭愔喊了刑部尚書上前,“一幹人等都給你了,證人證都在錢公公那裏。”

刑部尚書應了“是”,轉向李首輔時遲疑道:“李大人這裏?”

“哪來的李大人。”崔蘭愔冷哼,“只有謀逆之人。”

這時董承進來稟道:“娘娘,孟指揮使派人來回,城下的四萬大軍外,還有兩萬水軍部署到了江面上,專等著截殺陛下。”

那邊李首輔由著羽林衛的人將他綁了,臉上一兒都沒,“好娘娘知道,北岸上一艘船都不會有,陛下想過江比登天還難,我等娘娘來找我談。”

崔蘭愔從容回視,“是麽,那咱們就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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