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櫻花文學 古代言情 往宮裏打秋風的日子 第146章 各自想念 葡萄架都倒了

《往宮裏打秋風的日子》 第146章 各自想念 葡萄架都倒了

第146章 各自想念 葡萄架都倒了

146章

有兩回經驗了, 估著快到散宴的時候,各家的男人都躲到了外書房,又吩咐隨侍, “夫人問起, 就說我有題本要寫,晚上要在書房歇了。”

就是家裏夫人滴酒不沾的,也都是這個形,不過是各家擺出來的理由不同而已。

沒法子,從皇後那裏吃喝回來的,不管沾沒沾酒都換了個人似的,實在不好招架,惹不起, 就只能躲起來。

副都史狄年府上, 他夫人計氏回來,聽下人回說老爺在外書房寫劾奏,于這樣的時候, 計氏最聽不得和彈劾有關的字樣, 立時就炸了。

一時找不到趁手的家夥事兒,起案上掃灰用的撣子, 氣勢洶洶地就往前院去了。

這樣來者不善的, 前院服侍的忙殷勤地上前問安。

“都退下。”計氏喝道,“待會兒誰也別給我進來。”說完, 計氏一腳踹開外書房的門,揮著撣子就沖了進去。

狄年正愜意地靠在那裏看書品茗,本反應不及,就被計氏手裏的撣子劈頭蓋臉一頓狂猛招呼。

“你瘋了?”狄年護住頭,想奪下計氏手裏的撣子。

“你老實挨著, 不然我還能更瘋。”計氏也不管是哪兒,往哪兒順手撣子就落哪兒。

這樣要和人拼命的瘋狀,給狄年嚇到了,手上也不敢攔了,只能著脖子躲著,“有事你倒是說,怎麽上來就打人。”是從未有過的和態度。

計氏又往狄年了十幾下,見狄年臉上脖子上都現了一條條的紅紫,披頭散發地沒個樣子了,才收了手,拿撣子抵到他心口,“你給我說實話,私下裏你有沒有按李首輔吩咐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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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上計氏好似要生吞活剝了他的眼神,狄年心裏直發,“有一陣子沒有了。”

“哪一陣子?你給我說清楚。”計氏拿撣子在他點著,大有他不好好說話,就再給他來一打的架勢。

狹路相逢勇者勝,退了一步,就很難再鼓起反抗的心氣兒,臉上脖子上火辣辣地疼,對上的又是不知還會發瘋到何種程度的,狄年就不敢瞞著了。

“翻過年我就沒怎麽去……萬山被押回後,再找我都推了。”

計氏火氣一下就竄上來,照著狄年頭上連敲了幾記,“果真是記吃不記打的,那次朝會上陛下就該將棋子砸到你腳上,直接你殘了腳才好,省得這會兒被你帶累得一家子沒了下場。”

狄年心虛地低下頭,小聲分辯道:“我是李首輔提攜上來的,若是就此疏遠了,豈不人說我過河拆橋,是個翻臉無的。”

“姓李的提攜你不假,你給他做了這麽些年馬前卒也夠抵了,你還要怎麽回報?我為你持家裏,生兒育又算什麽?你個吃裏外的……”

瞄見計氏的撣子又舉起來,他忙按住的胳膊,“我也知道輕重,應的都是無關要的小事,真沒做什麽,這幾日再我去,我都給推了。”

他小心地打量著計氏的臉,“娘娘那裏都知道了?”

計氏一把拍開他,冷聲道,“在儀宮的時候,我還覺著娘娘是不是小題大做了,一點的影子就懷疑起來,這會兒才知道,娘娘真是大度。

姓狄的,你自己作死別拖著我和孩子們下水,你要覺著眼前的富貴襯不上你,你自去籌謀,我和孩子就不奉陪了,你這會兒就給我一紙休書,娘娘說了,只要從今日開始劃清了界限,就許我帶著孩子歸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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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年唬了一跳,上卻是,“娘娘那是嚇唬你們,沒見萬家的眷和孩子都放了。”見計氏瞪眼,他忙道,“你放心,從此我再不登李家的門。”

計氏寒著臉看他:“萬山那樣子,你看娘娘是只嚇唬人的?今兒明白撂了話,想長長久久請我們喝酒賞歌舞,不想了哪個,若是有人想試的耐心,也不介意大開殺戒。”

狄年不由打了個寒戰,一再保證道:“我知曉了,會徹底同那邊斷了,你信我。”

“我信不著你,往後你下衙就回家,跟你出門的都要換我的陪房,往外的帖子都要經我的手。”

狄年咬牙應了,“行。”

第二天起來,著銅鏡裏臉上脖子上青一道紅一道的,他是真想告假。

可從那日後皇後就恢複了朝會,休沐第二日都是朝會,這要是不去,皇後誤會他是故意板就不好了。

最後還是著頭皮出了門,馬車行到下馬橋,他在車裏往外掃探著,想錯過人多的時候。

卻見連著好幾輛馬車停過來,也是好一會兒不見人下來,他心裏一,探頭出來,恰好和刑部侍郎對上,那邊滿臉青青紫紫的掐痕比他臉上還熱鬧。

所以,昨兒不止他家的葡萄架倒了,該是半個朝堂的臣子家裏的葡萄架都倒了。

狄家先下了車,隨即前後停的幾輛車裏的都下了來,大家彼此彼此,大哥別笑二哥,哼哈著做伴往裏走。

等到謹殿候著時,見到兵部左侍郎周衡,這些人全都倒吸了口涼氣。

山外有山,同周衡比起來,他們這些青紫都不算什麽了。

周衡臉上脖子上都清清爽爽的,比平日還白了不,瞧著好模好樣的。但你再往下瞅,他左胳膊是拿板子吊著的,走路時右腳一點一點的像個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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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周家相鄰的沈學士悄悄告訴說,“我家裏從周侍郎家裏下人那裏打聽來的,周侍郎家裏的先拿菜刀砍在周侍郎書案上,接著拿搟面杖往他上捶,左胳膊當場就打折了,右雖沒折,卻打擰了筋,昨天他家裏真是鬼哭狼嚎一樣,我一家子都驚不小。”

看著沈學士仍是心有餘悸的樣子,狄年知道,沈學士就算沒挨他夫人的打,往後也不敢在家裏擺大老爺的款了。

人狠起來,真就沒男人什麽事,尤其上面還有個更兇殘的皇後坐在那裏給撐腰。

升朝後,皇後對下頭傷殘的問了一句,“都活著呢,我心甚,說明諸位還沒過格,這回就揭過罷。”

此起彼伏的籲氣聲清晰可聞,周衡眼見著有了氣神。

退朝時,不語過來喊住安王:“娘娘請王爺去西閣,有事相商。”

安王忙應了,跟著不語去了西閣。

崔蘭愔沒有坐在大案後,而是坐在臨窗的羅漢榻上,大殿上瞧不清楚,這會兒近看了,有些蒼白,比往常顯得憔悴。

指著下首的椅子道:“坐吧。”

安王椅子邊坐了,恭謹道:“我觀娘娘氣不大好,雖政事繁雜,娘娘還要以為重。”

崔蘭愔嘆了聲,語氣裏是掩不住的疲憊,“眼下還好,我就怕日子提前,陛下趕不回來。

這樣多事之秋,陛下又給立言也帶走了,雖有董承在,我卻怕還有疏,我已讓端王夫妻這陣子住到宮裏來,你和三弟妹也帶著孩子住到宮裏吧,有你們陪著我心裏能踏實些。”

安王愕然,隨即想到皇後該是有提前生産的征兆了,這是怕生産時出子,想給皇帝的幾個兄弟都就近看起來。

他忙應道,“臣這就回去收拾,午間就能住進來,前兒我母妃還念叨想孩子,這下正合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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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疑了下,他又問道:“我住得離五弟近便,需要我喊他一起麽?”

“他那裏我另有安排。”崔蘭愔一語帶過。

安王再沒多問,知機地告退了。

安王走後,崔蘭愔問不語,“惠太妃給平王選定了哪個?”

不語回道:“之前看中的那些都沒選,這回是看中了嚴祭酒家的小姐,已托了娘家往嚴家探話去了,只嚴家還沒給回信兒。”

這時玄叔過來,將手裏還封的消息呈上,崔蘭愔接過來,沒用不語,自己仔細地將封的信筒打開。

玄叔朝不語打了個眼,又無聲無息地退出了西閣。

崔蘭愔卻毫無察覺,待那筆悉的字目,想象著皇帝下筆時的懶散樣子,鼻間泛起一陣酸意,從沒想到,分離後,會如此想他。

每日來到西閣後,常會對著羅漢榻走神,遇上事,都會下意識往那裏看,好幾回,那聲“表叔”差點口而出。

皇帝走後,就將一應的用都熏上了竹楠香,回到後寢,下意識就會坐到皇帝的位置,只有這樣才覺著安心。

這裏想著人,日子還是照舊過,燕城皇宮裏,皇帝邊的人卻個個都苦不堪言。

原以為皇帝早被皇後扳過來了,哪曾想,一離了皇後眼前,皇帝就原形畢了。

到了燕城,皇宮裏荒了三年,一應都不齊備,皇帝只讓將乾元殿收拾出來,坐臥都在西閣裏。

衛王府時他就這樣,且沒住幾日就都往山西去了,這些人都沒多想。

到了山西,住到了總兵府裏,徐憲奉皇帝在前院正房住下,明間用來理事見部將,西間用來坐臥,東間做書房,安排得很是周全。

可惜,除了西間外,皇帝全用不上。

不用開朝會,西間足夠他見人用,如此皇帝就開始窩在臨窗的羅漢榻上不肯挪了。

袍都懶得換來換去,讓不言找出幾件一個樣式的玄便袍,兩天換一,坐臥都是一件。

來一次皇帝就在榻上,徐憲很是忐忑,“陛下是住不慣這裏麽,要不換一住?”

不言苦著臉道:“娘娘不管著,陛下就這樣,以前在衛王府時就是如此。”

不言試著勸皇帝,“陛下,娘娘不喜歡您不修邊幅。”

皇帝卻自有話說,“不在,我打扮給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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