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櫻花文學 古代言情 往宮裏打秋風的日子 第145章 赴宴 你們甘心麽?

《往宮裏打秋風的日子》 第145章 赴宴 你們甘心麽?

第145章 赴宴 你們甘心麽?

145章

隔了兩個多月再來儀宮赴宴, 衆命婦們卻沒了之前兩回的輕松和期盼,下馬橋往儀宮的路上,心裏都是沒著沒落的。

皇後收拾萬家的手段太過兇殘, 和之前宮宴上和氣可親的樣子實在對不上。

這會兒都覺著皇後對姚家真的另眼相看了, 姚四老夫人那樣冒犯,攆走後,只找了子上門辱一番,再沒多做別的。

就算只是聽家裏下人描述萬山和他兩個子侄的慘狀,渾都要起,躺下一閉眼就忍不住惶怕。

原以為皇後“崔二猛”的渾號,更多的是說大膽沖,哪曾想是個真敢手起刀落砍人的。

昨兒男人回家說漲俸祿的事, 高興之餘就是後怕, 這樣恩威并施的皇後,和皇帝一樣,讓人打心底生畏。

好些常往李家走的, 更是坐臥都不安, 腸子都悔青了。

等聽到後日休沐要往宮裏赴宴,都是苦著臉, 這個當口是真害怕, 卻又不敢告病,怕皇後給記一個不敬之罪。

今日儀宮裏一切如常, 侍和宮們還是那樣好說話,衆命婦卻再不敢隨意指點,生怕行差踏錯了。

殿裏還是如陳老太後壽辰那樣,沒有安排座次。

侍和宮笑著上前道,“請諸位夫人隨意坐。”

這回卻沒人搶上前去, 反應快的已經在靠近殿門的幾案坐了。

姚四夫人和姚五夫人找了不前不後的位置坐下,很快有人想到了,坐遠了躲避之意就太明顯了,也學著兩人往中間坐下。

因著今日崔蘭愔只請的五品以上的命婦,田氏、徐寧、徐真都留在家裏,梁氏是自己來的。

四下張著也沒瞧見姜氏和顧氏,知道兩人該是提前進宮陪著崔蘭愔,這會兒還在延華殿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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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氏當然知道殿裏這些命婦什麽想法,心裏沒鬼有什麽可心虛的,不管那些,一直往前去了。

經過古尚書夫人時,被一把拉住,“侯夫人,咱們坐一吧?”

雖和古尚書夫人沒集,梁氏卻記著崔蘭愔生辰時,姚四老夫人想將自己侄孫塞給皇帝時,古尚書夫人幫著指責過姚四老夫人。

梁氏對外就一個標準,凡是站崔蘭愔這頭的就是自己人。

既是自己人,那就沒什麽說的,梁氏將胳膊稍擡了一下,“咱們往前頭去。”

古尚書夫人沒想到這樣爽快,趕挽住,笑容可掬道:“今兒我都聽你的。”

不遠申閣老夫人見了,忙拉著鄭尚書夫人過來,“你們是往前頭坐麽,咱們坐個伴兒。”

這兩人也是自己人,梁氏慢下腳步,等了兩人一起往最前頭坐了。

宜清大長公主找了敬王妃,“咱們也去吧,我有話要問永嘉。”兩人也挽手去了前頭。

羅氏想到兒子的叮囑,瞧見往前頭去的董夫人,三兩步追上去,“我給夫人做伴吧?”

董夫人見是孟懷宗的母親,董承告訴過,皇帝雖撤了孟箴,卻很看重孟懷宗,若應城有什麽變故,他和孟懷宗就是皇後的後盾。

想到這些,董夫人緩下步子,笑道:“孟夫人不嫌我喝不得酒就好。”

羅氏順勢挽住的手,“我也喝不得,咱倆正合適了。”

有這些人帶頭,每日往西閣議政的各部司寺幾位重臣的夫人也都往前頭坐了。

皇後還是那樣準時,命婦們才在殿裏坐定,就在姜氏、顧氏、永嘉公主、端王妃幾個的陪伴下了殿。

安坐了,滿殿的命婦一齊拜了下去,“娘娘萬安。”前所未有地恭謹。

“幾日不見,怎又和我客套起來,都坐吧。”崔蘭愔笑盈盈看過來,同之前別無二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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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衆人都是一副不知該從何回起的樣子,永嘉公主笑道:“我是不會同娘娘客氣,聽說今兒是延華殿小廚房做的菜,我早膳都沒用,就等這一口呢。”

宜清大長公主笑點著,“你三兩日就往延華殿跑,我不信娘娘沒留你膳,怎還這麽饞。”

“我這不是想趁陛下不在時吃個過癮麽。”

“瞧你這出息!”

都被姑侄倆逗笑了,殿裏的氣氛松快下來。

笑聲中,崔蘭愔擡了手,“今日諸位來,沒別的意思,就是想坐一起松乏下,延華殿小廚房裏有幾道菜很可吃,待會兒都多用些。”

不語招了下手,侍們開始上菜,都是以往沒見過的菜式,聞著味兒就來了胃口,命婦們就沒有之前那樣張了。

“趁熱用,我經不得,就不管你們了。”崔蘭愔開始專心用膳。

見皇後果真沒了話,竟真的是專請這些人來吃席一樣,這些人的顧慮又去了些。

嘗到菜味後,宜清大長公主連連贊嘆,“鮮又清淡,雲來酒樓的席面我也要過幾回,和那裏是兩樣的好吃。”

崔蘭愔笑著擡頭,“這陣子我喜歡清淡些的菜,這都是按著我的口味來的。”

讓著衆人道,“好菜需得酒配,各樣酒都備了,想喝哪樣只管隨意。”

永嘉公主已滿上一盞酒,“有日子沒樂一樂了,來,咱們都喝起來。”

這一引著,菜又一道一道上,好些就來了酒癮,邊上侍開始殷勤地挨桌倒酒,不知不覺中一盞一盞就下了肚。

酒過三巡後,崔蘭愔端起一盞茶,“我以茶代酒敬諸位夫人一杯,我知你們很不容易,我別的做不得,于你們憂煩的時候請你們喝酒消愁還是使得的。”

就有人借著酒意大膽問道:“娘娘知我等這會兒憂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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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知你們怕了我。”崔蘭愔微笑。

周衡的夫人跟著捧住臉嚶嚶哭起來,“娘娘,我們家老爺知道錯了,這一個月來他吃不好睡不好,輒就發脾氣,我們家真要過不下去了,求您容了這一回吧。”

很多同李家有來往的都白了臉,也開始跟著抹淚。

崔蘭愔向後靠坐了,“男人為自己的野心鋌而走險不告訴家裏,等事敗時卻要一家子老小跟著擔罪,他們殺頭流放不過一死,且那本就是他們該得的,人和孩子何其無辜,尤其人多半會淪落風月場,甚至被充做營遭遇百般辱,換到諸位頭上,你們甘心麽?”

又道,“這回我放了萬家的眷和孩子,是我想給肚裏的小公主積些福氣,後面再有撞上來的,我卻不會再容著。

不然都當我是好說話的,這樣那樣地試我的耐心,我也沒日子過了,說不得只好大開殺戒了。”

周衡等人的夫人立時都被嚇到了,一起收了聲,哭都不敢哭了。

“我還想同諸位夫人長長久久,咱們這樣時不時聚著喝酒賞歌舞,多開心,若是了哪位,我會很憾。”

周衡夫人哇地嚎啕大哭起來,“我想長長久久見到娘娘,娘娘才給加了俸祿,好日子正要開始……嗚嗚……那個死鬼……怎麽就不知足……”

永嘉公主就道:“要我說周衡就是欠收拾,關著一家老小命的事,你哭頂什麽用,橫的怕不要命的,什麽野心的都怕瘋的,治住了他,看還能生什麽心。”

“治住了他就行?”周衡夫人噎著看向崔蘭愔,“娘娘您給我個準話,要是能容這一回,我豁出命來也要住他,再敢心思,看我打折了他的!”說到後來,臉上已是殺氣騰騰。

“夫人若能做到,我就容周侍郎這一回。”崔蘭愔應了,往殿裏環顧一周,“就以今日為期,若都就此收手,我可既往不咎。”

這回是梁氏端起酒盞,豪邁道:“酒能壯膽,咱們再喝三大杯,也別等了,擇期不如撞日,都去瘋一把,一個人力弱就給孩子們走招呼上,有娘娘在,沒人會指你們不敬夫君。”

呼啦一下,周衡夫人帶頭拜下來,“謝娘娘恩典,我等定不負娘娘的期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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