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留膳 一切太過不可思議
123章
皇後不但不迎皇帝, 還不用敬稱,皇帝也一樣,在皇後面前不稱“朕”, 直接就是你我稱呼。
徐憲自覺和梁氏于稱呼上就很隨意, 梁氏當著人還要稱他聲“爺”。
帝後是當著人都不做樣子。
崔蘭愔也在暗自觀察徐憲夫妻的相。
徐太後是中人之姿,曾說過自己和徐宿肖父,三姐弟裏最好看的是肖母的徐憲。
如今一看還真是,即便在北地苦寒中磨礪了二十年,徐憲仍是英如松,于人堆裏還是很打眼的那個,南地男子的秀雅在他面前就顯得單薄了。
當然比起皇帝來還是差著不,崔蘭愔覺著皇帝就是整日困頓的樣子, 也沒哪個男子比他好看, 比他有氣勢。
之前宋長史說起徐家事時,兩人都想過,徐憲去了北地難得良配, 事實卻比想的要好。
當然, 對于應城裏高門人家來說,梁氏一個皮貨販子的兒, 只憑著一張絕容, 是連做妾都不夠格的。
崔蘭愔卻不這樣想,梁氏的還是次要的, 上的那種如勁草一樣向上的鮮活才是難得。
同梁氏才說了這麽一會兒話,都不由心生好,對于當時陷于困頓中的徐憲來說,該是能療的良藥。
于那時的徐憲來說,梁氏就是適合他的良配。
才梁氏和徐家四兄妹進來, 都是一副怕怯手腳的樣子,是崔蘭愔圍繞著北地話題來聊,幾個人才好轉了。
崔蘭愔自己是覺著梁氏和徐家四兄妹很好,卻保證不了別人也抱著這樣的想法。
別人還好說,是擔心徐憲回歸了舊日的生活,會嫌棄梁氏。
男子富貴了嫌棄糟糠之妻的比比皆是,徐憲這樣見慣了富貴的,會覺著梁氏不夠面麽。
崔蘭愔真的很不想見到這樣的形。
徐憲進門先往梁氏和徐家四兄妹那兒打量,且第一道目是往梁氏那裏去的,他這一舉,讓崔蘭愔放心了些。
皇帝進來,梁氏和徐家四兄妹驚不小,又拘謹起來。
待見到皇帝進來往羅漢榻上一盤兒,一句“沒話說了……”後,真就沒了話,才又去了繃。
徐憲也是寡言的,是從來不會主起話題的。
梁氏很怕他要見罪于皇帝,只能自己頂上來。
卻又怕自己什麽也不懂說錯了話,瞄到皇後隆起的肚子,笑道:“娘娘這懷相同我那會兒懷毅哥兒時一樣,該是小皇子呢。”
崔蘭愔笑看向,“夫人可說錯啦,醫診過了,是孩兒。”
梁氏往皇帝那裏瞄了一眼,見他沒什麽反應,抱歉地看向皇後,“我口無遮攔慣了,娘娘別怪我。”
“這算什麽口無遮攔,我就喜歡夫人這樣有什麽說什麽的。”
“娘娘這樣一說,我又該找不到北了。”梁氏嘆了聲,“我很怕自己莽撞不知進退,給我們侯爺丟人,想著求太後派個姑姑指點下我。”
徐憲才要手拍,記起這是宮裏,他又狀若無事地收回來。
崔蘭愔恰好掃到了,這個徐憲很不錯。
俏皮地看向梁氏:“我同夫人很是投緣,我這就將我的崔氏道理傾囊相授吧。”
梁氏不疑有他,誠摯求道:“請娘娘教我。”
崔蘭愔慢聲細語地說道:“那夫人記好了,夫人後站著太後,站著徐侯,我又同夫人好,夫人實不必管別人如何看,但凡聽到哪個指點你,你只管上前閉,一來二去的們曉得了厲害,有什麽話都要憋著。”
這不是比在北地行事還要莽?梁氏傻在那裏,卻又不好質疑皇後,求助地看向徐憲。
“你問徐侯也一樣,當你實力足夠時,迂回不如直取。”崔蘭愔就道,“能打就不要碎,能罵就不要鬥心眼,知道你是惹不得的,你聽到的就都是好話,你說的做的就再沒不對了。”
“娘娘說的很是。”徐憲對梁氏道,“你要如娘娘說的行事,我就沒後顧之憂了。”
徐憲也這樣說,梁氏再無懷疑,一下信心大增,要這樣的話可太會了,本發揮就了。
“崔二猛都收上徒弟了,可喜可賀呀。”半合著眼的皇帝忽然輕笑出聲。
崔蘭愔橫了他一眼,“不是沒話說讓我來麽,我說你又。”
徐憲和梁氏對視一眼,這景何其相似,兩人在家裏拌時也是這樣,沒想到帝後也是這樣。
徐憲默默念著“我閉”,幾乎是同時,皇帝道:“我不是想捧你的場麽?”
徐憲甘拜下風,皇帝真是非同常人,夫妻相上也比人了得。
他只會討饒,皇帝卻會討好。
淡漠到同人多一句話都沒的皇帝,到了皇後面前卻會開玩笑,會話,換了個人一樣。
皇後在皇帝面前更是無所忌,什麽都敢說,一點沒有伴君如伴虎一樣的自覺。
這一對兒,完全打破了徐憲對帝王夫妻的認知。
只是“崔二猛”又是什麽說法?
皇後很快給解了,對梁氏道:“‘崔二猛’是我未嫁前應城人送我的諢號,你就當是誇我敢作敢當的吧。”
梁氏連連點頭,這會兒品出皇後不是個講賢良淑德的,是只靠拳頭說話的。
一個北地風雪裏歷練出來的,還怕同南地小子剛麽?
轉眼間,就如胎換骨了一樣,哪還見才進門時的怯意,說話也恢複了爽利:“那我往後就跟著娘娘行事了。”
崔蘭愔打了個響指:“夫人這樣天然去雕飾的最好……”話到一半,卻被皇帝扯住袖子,“你這又是打哪兒學來的?”
崔蘭愔呵呵笑著,眼神裏帶了小小得意:“前兒我看赤麟打著好玩兒,同他學的。”
皇帝扶額:“了不得了,再給你些時候,真就是地道的響馬婆子作派了。”
徐憲憋笑附和道:“北地山匪婆……娘子可沒娘娘這等氣勢。”
皇帝這才看向徐憲,“不怕給你家的帶壞了?”
“趙四郎,你抹黑我。”崔蘭愔在皇帝胳膊上擰了一記。
看著面不改的皇帝,顯然他平日是挨慣了的,徐憲全當沒看見,又拉了下看直眼的梁氏,他才不急不慌地回道:“娘娘願意帶著臣妻,是臣一家的榮幸。”
“娘娘還在接見?”外頭傳來說話聲。
崔蘭愔朝外道:“爹你進來就是。”
皇帝跟著穿鞋下榻,按住要起的崔蘭愔,“你子不便,岳父又不是別個。”
說話的功夫,崔晟就進了裏間,皇帝給他指道,“是鎮北侯同他的家眷。”
“沒想到能再領略到將軍的風采。”崔晟激上前,無比恭敬地見了禮,“燕城百姓還欠將軍一禮,今兒終于我補上了。”再擡頭時,眼裏約有淚閃過。
徐憲沒想到國丈是這樣的中人,也沒想到他會當著皇帝的面就提起當年,而皇帝也是一點不介意。
徐憲趕拉著梁氏幾個回禮,“我府裏一切多虧伯夫人和府上大小姐幫忙,該是我們夫婦拜謝才是。”
重新座後,崔晟問向兒和婿:“今兒這午膳怎麽弄?”
皇帝又看向崔蘭愔,“岳父都是白問我,好似我能做主似的。”
崔蘭愔卻不認,“你那是懶得做主,別說的我在家橫行霸道一樣。”
同崔晟商量道,“爹你今兒要辛苦下,我想咱們都往福寧宮去,請太後和徐侯一家在那裏用頓膳。”
“能給徐侯做飯,再多頓都無需問。”崔晟的激還未平複,“那咱這就走著?”
徐憲來回聽著,每個字他都聽得懂,可連起來他咋就不知啥意思呢?
崔蘭愔就告訴道:“我爹喜好下廚,我孕中挑,他就常來給我做幾道菜解饞。”
崔晟這陣子總往延華殿來給做飯,有些朝臣已有了猜測。
且崔晟也無意瞞著,用他的話說就是,“我喜歡下廚,和那些喜歡金石字畫的沒什麽區別,笑話我的才是沒見識。”
皇帝很贊賞他這樣的想法,“皇後就是隨了岳父,很好。”
崔蘭愔也覺著沒什麽大不了的,和皇帝就不是正常路子,多一個下廚的爹也搭配的。
延華宮挨著福寧宮,沒幾步路就到了。
皇帝和崔蘭愔跑到這裏請客,請的還是徐太後的弟弟,大郢的功臣良將,陳太後是發自心的歡迎和喜歡。
待知道崔晟要親自掌廚後,忙喊來齊安:“這麽熱鬧的事怎麽得了親家夫人,趕去接了過來,還有芝姐兒……”
高姑姑提醒道:“沒兩日就要會試了。”
陳老太後忙改了口:“這是大事,那就芝姐兒好生陪著夫婿讀書吧。”
這邊不語已經請了徐太後過來,淑太妃和婉太嬪也都不見外地跟了來。
淑太妃進來就道:“我知道陛下和皇後最不講那些破規矩,一家子親戚就該多親近,所以我們就不請自來了。”
崔蘭愔笑道:“才我也是猶豫了,還是怕太妃和太嬪覺著不便,就沒請你們,如此我知道了,下回定不會落下了。”
婉太嬪應道:“早想嘗嘗伯爺的手藝,今兒終于得了機會,我連消食克化的藥丸子都裝了來。”
“我真想當不認得你。”徐太後拉著梁氏躲開老遠,“你以前多婉約含蓄的。”
淑太妃笑得不行,替婉太嬪說道,“現在無需裝了唄,我以前不也是麽。”
玩笑後,淑太妃和婉太妃拉著徐家兄妹塞了好多見面禮,陳太後那裏也是不給。
徐憲做夢都想不到,陳徐李三家的兩代後妃會如此和諧相。
徐憲看著離老遠盤坐著的皇帝,他守在邊上陪坐了,眼前的一切太過不可思議,他要好好消化一下。
她,一朝穿越,成爲北國丞相之女,奇醜無比,卻在出嫁後,連續七日遭人強暴,身敗名裂.洞房花燭夜,他將她欺壓在身下,修長的手滑到她的衣襟處,頓時,紗衣被撕裂,任由他掠奪、衝擊著她不是處子的身子……他,完全不在意.一夜,她才發現強暴她和娶她的人竟然是同一個人,也是在一夜,她遭棄,滿門抄斬,落得一個蕩婦之名遺臭萬年.他殘暴嗜血的報復,卻沒能給他帶來快感,反而顯得異常空寂.醜顏之女,他何以掛念?那七夜,他無法忘懷.重生.她擁有傾國傾城的容貌,天下男子爲之瘋狂,讓所有人都沒預料到,她就是當年醜顏棄妃.她歸來了,帶著她的恨,主動接近,主動迷惑,步步爲營……面對他的寵愛,她的眼睛不再清澈,眼眸盡顯恨意:天下人負我,我定顛倒衆生,讓世人償還留在我身上的痛,而你負我,我定讓你生不如死……
傷心橋下春波綠,曾是驚鴻照影來。 妹妹出人意料的逃婚,讓她無從選擇的嫁入天家。 從大婚之夜的獨守空閨,到知曉夫婿刻骨銘心的曾經,她一直淡然處之。 嫁與皇子,本就注定了與愛無關。她所在意的,不過是護得家人安寧。 她伴著他,一步一步,問鼎天下。她看著他,越是微笑就越是冷漠的眼睛。 從未想到會有一天,自己所信仰的一切,被他親手,毀滅得支離破碎。
陸瑤重生後,有兩個心願,一是護陸家無虞,二是暗中相助上一世虧欠了的楚王。 一不小心竟成了楚王妃,洞房花燭夜,楚王問小嬌妻:“有多愛我?” 陸瑤諂媚:“活一天,愛一天。” 楚王搖頭:“愛一天,活一天。” 陸瑤:“……” 你家有皇位要繼承,你說什麼都對。 婚前的陸瑤,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未來的皇帝老子楚王。 婚前的楚王,奸臣邪佞說殺就殺,皇帝老爹說懟就懟。 婚後的楚王扒著門縫低喊:“瑤瑤開門,你是我的小心肝!” 眾大臣:臉呢? 楚王:本王要臉?不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