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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宮裏打秋風的日子》 第119章 喜歡 不會就那樣算了

第119章 喜歡 不會就那樣算了

119章

回到延華殿時, 皇帝已經盤坐在了羅漢榻上。

羅漢榻上的方幾已移了下來,皇帝朝手,崔蘭愔走過去, 皇帝拉坐到自己膝上。

崔蘭愔主偎到他懷裏, 皇帝沒問姚家的事,也沒提,兩人就這麽抱著坐了良久。

今日可以不管別人,崔蘭愔卻放不下陳老太後那裏。

換了裳,拉著皇帝去了福寧宮。

見到兩人,陳老太後愣了一下,“不是你不用過來,一點聽不進話。”可看邊止不住的上揚, 就知道有多高興了。

崔蘭愔地搖著的手, “我特意留著長壽面沒吃,就想咱們一起,您還說我。”

陳老太後哄小孩子一樣給著後背, “是我不該說愔姐兒, 雷富的銀面做得最好,今兒讓他給看家的本事使出來。”

鸞居宮和福寧宮都開了小廚房, 也不能都用生手, 齊安和樂平找曹良核對了,將確準可靠的雷富幾個要出來, 知道陳老太後吃面,樂平就將雷富安排了過來。

崔蘭愔指著外頭檐下對高姑姑道:“有那麽些人呢,高姑姑得讓廚房多準備些菜。”

陳老太後和高姑姑過琉璃窗看過去,才發現延華宮裏得用的四個麟、錢和、不言、谷、不語、赤雲、赤月、艾葉、桑枝、玉扇一個不都來了。

陳老太後喜得不行,“這樣好, 就該咱們自己人也給你慶賀一下。”

崔蘭愔又使人去請了徐太後、淑太妃、婉太嬪過來。

淑太妃一進門就和崔蘭愔說道:“待會兒皇後還得給我帶回去一碗壽面,我們錦姐兒還留肚子等著沾皇後的福氣呢。”

崔蘭愔忙道:“哪能讓坐月子的等著。”轉頭吩咐不語,“面出鍋了,給鸞居宮端王妃那裏送一份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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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語應著往廚房分派人去了。

雷富也做得一手好菜,他拿出全副本事,帶著人煎炒烹炸張羅出了四桌好菜,一行人熱鬧溫馨地陪崔蘭愔用了長壽面。

同皇帝一樣,陳老太後和徐太後三個也都沒問姚家的事,崔蘭愔知道,們是不想在今日掃的興,想圓圓滿滿地過好這個生辰。

回到延華殿後,這會兒真覺到累了,讓艾葉和桑枝服侍去了浴間,洗好出來時,眼都要睜不開了。

皇帝也從東邊浴間洗好回來,皇帝過來扶住的腰,“累了?睡吧。”

崔蘭愔睡眼朦朧地隨他進了寢,托著上了床,皇帝放下帳幔隨後上來。

想到皇帝早上說要表心意的話,崔蘭愔手掩住到邊的哈欠,“我熬不住了,這就得睡。”

皇帝拿過兩個枕頭斜靠在床頭,半扶半抱地讓倚坐在那裏,輕笑:“別人的心意你都了,怎就要落下我的?”

“我知道你的心意,能記賬上明兒再領麽?”崔蘭愔睞著,帶著討饒的意味兒。

“不能。”皇帝欺近,崔蘭愔就知道躲不過去,如扇的長睫微著半合上眼。

卻沒等來皇帝更進一步的作,詫異側頭,見皇帝竟從被子底下出一管玉簫來。

皇帝展眉笑開,將玉簫抵在間,一曲“九重春”奏起,歡快明悅的調子在閉的帳幔中流,簫音裊裊中,聽得人心生無限歡喜,惟願歲月靜好,年年共今朝。

外頭窗戶留了條隙,夜風襲來,帳幔如水一樣波,皇帝這樣一執簫吹奏,仿佛臨水獨立的仙郎,看似近在咫尺,卻怎麽也追逐不到。

崔蘭愔一時看癡了,直到皇帝奏完一曲,過來問:“喜歡麽?”

崔蘭愔還沒從剛才的意境裏走出來,下意識地抓住皇帝的袖,喃喃道:“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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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想給抱到懷裏,袖卻被抓著不開,他不由莞爾:“怎麽倒像怕我跑了?”

笑聲就吹在耳畔,才的虛幻散了些,崔蘭愔投到他懷裏,仍覺著空落落地不踏實,又張臂環了他的腰,終于覺到人就真真且且地在這裏。

“表叔還會吹簫。”

“才學的。”

“我怎不知?”

“等你睡了,我尋了一空殿練了兩日。”皇帝輕笑,“得虧學了這個,不然今兒真過不去了。”

“又不是表叔的錯。”崔蘭愔又環了些,“表叔奏得好聽,人也好看。”

不知怎麽姚四老夫人領來的那兩個人的面容在眼前浮現,崔蘭愔這會兒很確定,很不喜歡除以外的子看到眼前這樣的皇帝,這是獨能看的。

仰頭,皇帝低頭俯就,將要含住時,還是問了:“不是困了?”

崔蘭愔上去,“我不想負此良宵。”尾音很快破碎在含吮糾纏的舌間……

第二日,幾位閣臣陛見時,皇帝宣翰林院蔣、鄒、沈三位學士閣,發話往後閣臣以輔政為主,閣臣同各部司重臣不得兼顧,只留了申閣老于閣引領指點三位學士,其餘閣臣均回歸本部司。

皇帝登基後,多奏疏到他這裏都不會拖過第二日,他又是博聞強記的,閣臣附上的票擬于他不過一個參考,閣的作用越發可有可無起來。

尤其閣臣領皇帝批好的奏疏再往下發放,反是多了道手續,顯得多此一舉。

雖是這樣,可閣從太宗時開始為朝中砥柱,又歷了高宗、宣寧帝兩朝,閣臣等于拜相,閣就了朝臣們證明自己顯達的執念。

昨晚上好些被家裏喝上頭的夫人追著折騰,都是一臉憔悴呢,來了就面對這個,忽然就覺著家裏家外都沒了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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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日姚四老夫人怒了皇後,先是皇後攆了姚家眷,跟著皇帝就攆了姚家一衆男子,轉天皇帝就撤了閣,就是再愚鈍的都想得到,撤閣的事是姚家引發的。

皇帝好似怕你想不到一樣,又將姚欽這個祿寺卿同太常寺卿換了。

祿寺常要同庭打道,皇帝此舉就差明著說了,他不想姚欽再礙了皇後的眼。

衆朝臣們免不了就想,若不是皇帝想給姚閣老清出閣,撤閣的事兒是不是還有商量餘地?看向姚錚姚欽的眼神不自覺就帶了遷怒之意。

從風頭無兩到衆矢之的,姚錚和姚欽才知道在皇帝那裏,姚家本沒那麽舉足輕重,無可替代。

皇帝可以給你提起來,也隨時給你撂一邊兒,你拿自己當回事就是放不準自己位置了。

姚欽找來吏部,兄弟倆關門說話。

姚欽道:“得想法子同皇後賠個罪。”

姚錚沮喪搖頭,“那也得等皇後氣消了些,現在找過去就是火上澆油。”

“才打開的局面,這一遭兒又都付諸東流了。”姚欽忍不住抱怨道,“四嬸以前多清明,這回怎就糊塗了?”

“是咱們心大了,從我娘接了那倆來,你敢說一點沒想到麽?”姚錚盯著他,“我是同我娘說了現在不是時候,轉頭說既接了人來,也不好用不上就送回去,要給兩個在應城尋合適的人家嫁了。

因著你四嫂擔心那倆常留家裏,萬一家裏幾個小子……我娘再說要帶那倆往宮裏相看,我想著快些打發了也好,就沒攔。”

姚欽也聽姚五夫人念叨過,府裏現住著那樣兩個絕的,就怕哪個小子把持不住,又是親戚,到時怎麽都要納了,未婚先有妾,往後還怎麽議親,姚家的名聲也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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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真堵到兩回自家兒子著那倆的背影閃神,男人就沒有不好的,要不是兒子還未娶,他覺著納了也沒什麽。

他有些不敢看姚錚,“我是想皇後在孕中,陛下不能一直幹熬到皇後生産吧,嬸嬸借著問候陛下帶那倆給陛下過下眼,不咱就當沒這回事,只沒想到會如此貿然行事,會找皇後要話,還是在宴上……”

姚錚頹然道:“是咱們貪心太過。”

***

崔蘭愔才進了東閣,後腳白麟四個就找了過來,這邊四個麟才坐下,錢和也進來說要討杯茶喝。

不語給幾人倒了茶後,他先對崔蘭愔道:“陛下那邊離不得,不言和谷說要做什麽不能了他們兩個。”

要做什麽呢?在坐的都心知肚明。

崔蘭愔點點頭,先問向赤麟和玄麟:“姚家現是什麽形你們都知道吧?”

赤麟用肩頭撞了玄麟一下,覺出崔蘭愔要弄把大的,他興著手,“昨兒晚上我們倆走了趟,都掃聽明白了,姚家廚子今早上做的哪些菜我們都知道。”

崔蘭愔又問:“這陣子吳楊河那邊是什麽形?”

玄麟馬上意會了,他這樣不茍言笑的都憋不住抿笑著。

崔蘭愔就對白麟如此這般說了,白麟聽得兩眼冒,“娘娘瞧好吧。”也一臉笑地手揣袖子出門去了。

崔蘭愔又對赤麟和玄麟這樣那樣指示了,兩人也是興沖沖去了。

“還是娘娘的法子更解氣,我是想著帶人往姚家門裏砸一通呢。”錢和放下茶盞,“娘娘可不興厚此薄彼,這事兒我也得出把力。”

崔蘭愔笑道:“怎麽會了我們錢大領侍。”又給錢和說了要如何如何。

錢和一拍大,“過癮,娘娘就該這樣不憋屈自個兒。”

他還不忘不語,“到時你跟我去,不言兩個只得等下回遇著機會再說了。”

這邊都安排好了,崔蘭愔就去了福寧宮。

陳老太後早等著了,語氣裏是不住的怒意:“姚家其心可誅,昨兒那事兒不能就這麽算了。”

“當然不能就這麽算了。”崔蘭愔笑著挨過去,“我就是來找老太後幫我出氣的。”

“你說,咱們就是打上門去也使得。”

崔蘭愔咯咯笑著,“果然是老太後教出來的,錢伯才也說帶人砸過去。”

冷哼一聲,“打砸一頓只能解一時之氣,卻未必能讓姚家長記,我要讓姚家時刻記著他們惹不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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