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櫻花文學 古代言情 往宮裏打秋風的日子 第115章 嘴饞 你怎麽來了

《往宮裏打秋風的日子》 第115章 嘴饞 你怎麽來了

第115章 饞 你怎麽來了

115章

姜奭過來商課提舉司, 真的及時雨一樣,不然又是往各行省駐人設點兒,又是在潛邸辦學, 人手本打點不開。

對于這個大表哥, 崔蘭愔只有小時候的記憶,對他的了解,都是通過兩家往來的書信。

不似譚紹和洪佶那樣才思敏捷,姜奭能考上舉人憑的是運氣,去年鄉試姜知安給他押中了好幾題。

磨了那麽些年,姜知安已知大兒子不是讀書的料,接了他止步于秀才,考前父子倆說好了, 鄉試算是最後一考。

沒想到姜奭就中了, 真的天上掉餅一樣。

不過父子倆都有數,這樣的事不會再有二次,到應城後, 知道可以考核補缺後, 姜知安就給姜奭報了名。

姜奭于學業上很難寸進,卻通曉庶, 姜知安做梧州通判時的很多雜務都是姜奭幫他理, 能抵一個師爺了。

皇帝又發話,這次考核要以實務為重, 崔晟同人打聽了一圈,回來說姜奭必中。

如今各部司都缺人,姜奭這樣實幹的,又是的表兄,吏部多都會關照些, 至一個八品是跑不了的。

明的前程,姜奭就放棄了,任何要求也沒提,甚至都沒和說,就悄悄找了宋長史,在潛邸裏幫起忙來。

姜知安和顧氏一句反對沒有,小董氏和董家那裏也都沒二話。

崔蘭愔聽長史說了,是又又窩心。

同皇帝說了這事兒,直接道:“親戚們不求回報地幫我,我卻不能當做應該,你看著給我大表哥封一個,九品八品我都不嫌。”

“皇後都會給娘家人討了?”皇帝上是這樣,可帶笑的眉眼卻表明他很喜歡崔蘭愔這樣。

“你就說許不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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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課提舉司給你,就是你說了算,想封什麽你自己定就是。”皇帝教道,“提舉是正五品,副提舉是正七品,自家人不好委屈了,你就先設一個從七品的知事你表兄幹著,待商課提舉司能比肩部司,下面人要幾品,還不是你說了算。”

“還能這樣?”崔蘭愔微張著,如林中迷路的小鹿,眼神裏滿是呆萌。

皇帝忍不住探在上面嘬了一記,“萬事皆可變通。”

皇帝給兜底,崔蘭愔就放開了手腳,第二日給姜奭發了任命他為商課提舉司知事的公文。

之前皇帝封商課提舉司的提舉和副提舉時就沒通過吏部,這回崔蘭愔又是有樣學樣,商課提舉司裏從上到下的人俸祿都不從戶部支應,裏面人的任免,吏部也就沒理由接手。

二月初五,崔蘭愔用了早膳後,告訴皇帝會于宮門關閉前回來,就帶著不語和赤雲赤月出了宮。

昨兒已告之了宋長史,讓今兒都不用進宮,下午得空了,會往潛邸去。

這一趟出來,一是要給明日下場縣試的崔戩、崔禹、崔重壯下聲勢,二是實在太饞崔晟做的菜了。

這陣子不知怎麽了,饞得要命,想吃個什麽就要立時吃上,不然晚上睡覺都不安穩。

皇後就這樣當著朝臣們的面兒,于延華殿前院坐了車,不遮不掩地出宮了。

商課提舉司的宋彰隨時都能進宮,皇後怎麽還要出宮?

還是儀仗車駕都不帶,只一輛四駕馬車就走了,哪有點皇後的樣子。

可一對上皇帝靜肅的臉,想也知道勸諫也是白勸諫,皇帝只會一句“朕的家事于卿無幹”就完了,朝臣們還得繼續憋著。

家裏也沒想到,崔蘭愔做了皇後還能說回來就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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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兒就要上場,洪佶從昨兒就給崔戩三個放了假,讓三個這兩日盡量放松心弦。

崔蘭愔提前讓不語進去,攔了家裏人不讓迎出去。

坐定後,崔蘭愔使知春請了顧氏和姜羨過來,沒多會兒,丁氏帶著二房的一衆小輩也過來,一幫人熱鬧地在姜氏屋裏的明間說話。

崔冕一直沒松口讓常氏出門,這陣子都是丁氏帶著崔蘭婷往大房來。

崔蘭愔將帶來的筆墨紙硯給分發下去,看著人求一都不可得的玉篁筆、松煙墨、雪素紙、雲臺硯,被像不要錢一樣人手一份,洪佶都替皇帝心疼。

這樣貴重的,二房的崔甫四個都有些不敢拿,尤其崔禹,他將手裏的要塞給崔戩,“你幫我保管著吧,我屋裏那些都不識貨,可不敢給胡收著。”說是這樣,都聽得出來,他是不打算要回來的。

崔戩手擋回去,“咱們誰跟誰,我還不知道你重要的事都是自己管著,你屋裏的都不敢的。”

“禹哥兒。”崔蘭愔一本正經地編著話,“這可都是我從陛下西閣裏翻來的,都是沾了龍氣的。”

洪佶一聽,馬上道,“回頭我就擺書案上。”

崔戩道,“我覺著床頭案上也要放,日夜加持著才行。”

洪佶點頭,“言之有理,那就都這樣擺吧。”

看著崔禹將他那份兒小心地抱了,崔蘭愔憋住笑,沒想到自己信口說說,這些人就當真了。

皇帝這樣眼掃一下就能記住的人,怎麽會肯筆墨?這都是讓錢和從庫裏翻出來的。

隨後眷們轉進起居間逗芬哥兒,會對著人咯咯笑的芬哥兒太稀罕人,崔蘭愔怎麽看都不夠。

讓不語將檀木匣子拿過來,打開來推到芬哥兒眼前,“這是二姨母送你的,你換著心戴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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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見裏面有金鎖、金麒麟、金項圈、平安玉牌、生肖玉掛墜、玉珠串……裝得滿滿當當都是小孩子戴的。

崔蘭芝駭笑:“這哪戴得完,你也太慣著他了。”

崔蘭愔只管同芬哥兒說:“姨母這是提前討好咱們芬哥兒,咱們說好了,以後來姨母家要幫著帶妹妹呀。”

芬哥兒也不知是聽懂了,竟在那裏搖擺起了頭,裏還“噗噗噗”地應著。

姜氏笑著抱過他,“你這是應還沒應啊?”

崔蘭芝空出手,悄悄和崔蘭愔說著,“我問相公,小弟有沒有希考上,相公一句不肯,提到禹哥兒時,他卻說禹哥兒必中的,娘娘品著,他是不是不好明說小弟就是陪考的?”

崔蘭愔自來就想到了,“小弟滿打滿算連一年都沒學,還是姐夫鄉試中了以後才正經用功的,就是神也沒這樣短時候就考中的,這回不過是見識下攢攢經驗,你這兒怎麽還盼上了。”

“也是。”崔蘭芝隨即也放下了。

崔蘭愔又道:“都說了多回,別娘娘、娘娘的喊,太生分了,我聽著真不好。”

顧氏想想,折中道:“那就家裏仍按原來那樣稱呼,外頭還得喊娘娘,關乎皇家的威嚴,不好隨意了。”

顧氏說得在理,崔蘭愔笑著應了。

崔蘭愔就問:“我爹最近忙麽?一般幾時回來?”

“好像是陛下給你爹件差事,他這陣子可忙,早出晚歸不說,回來用了膳,還要往書房裏鼓搗半宿。”姜氏回道。

崔蘭愔吞了下口水,那就不能吃老爹做的菜了?

崔蘭芝眼尖看到了,捂笑道:“你怎麽和我懷芬哥兒時一樣,也是這個月份,我天天饞得不行,得虧咱爹那會兒不忙,我想吃的他立時就能給我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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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氏這才知道,“這有什麽難的,你想吃什麽都說了,我這就讓人先備好菜。”

又朝外間喊道:“戩哥兒,等用了午膳你就去找你爹,說你二姐想吃他的菜了。”

崔戩默契地在外面接道:“我都不用多說,我爹必得急顛顛兒地往家趕。”

想著既不是一日就能忙完的差事,也不差晚上那一點時候,主要是崔蘭愔覺著自己再吃不上那一口,晚上都要睡不著覺,就沒攔著。

崔蘭愔給姜氏報了菜名,姜氏又問午間想吃什麽,一幫人商量起菜譜。

說著話就到了巳正,姜氏讓廚房開始上竈。

知春才走出去要往廚房吩咐,迎頭見進來的一行人,慌手慌腳地又退回來,往裏回道:“陛下和老爺一起回來了。”

進了二月就開始下雨,為了散氣,白日裏都要給窗子開半扇兒。

這會兒順著窗子都看到了,真的是皇帝伴著崔晟一起進了院子。

一幫人趕忙整理了裳要迎出去,見仍是穩坐不的崔蘭愔,姜氏以為不便,過來道:“我扶你起來。”

崔蘭愔卻反手拉住,又喊住顧氏和丁氏,“姐姐、姐夫他們迎出去就夠了,長輩們安坐著吧,在家裏沒那麽些規矩,宮裏我也不迎他。”

“那可是陛下,九五之尊。”姜氏管不,甩了手,同顧氏丁氏相攜著,帶著一衆小輩兒迎出去。

屋裏只留崔蘭愔和芬哥兒對著,“還是我們芬哥兒最姨母,是不是呢?”引得芬哥兒咯咯笑著。

眼角掃到皇帝進來,崔蘭愔問他:“你怎來了?我出來時也不見說。”

“我不是怕你吃不上岳父的菜,晚上睡不著時又看我不順眼麽。”

“你使人我爹回的?”

慢一步的崔晟先回道:“陛下親自去工部接的我。”他到這會兒都沒緩過來。

才工部尚書陪著皇帝進來時,皇帝端著那樣一張肅正的臉,同他說“愔姐兒想吃家裏的菜”時,崔晟都不知該拿什麽表出來合適。

他不是怕人知道他常在家下廚做菜,而是想不到皇帝有這樣煙火氣的一面,實在和朝堂裏高高在上,淡漠到讓人打心底裏生畏的皇帝對不上。

崔蘭愔沒注意到自家老父的異樣,往旁邊讓了下,“別杵那兒了,坐吧。”

皇帝這才坐了,“我還當你要攆我走呢。”

“我是那樣用過就丟的?”

“你不是?”皇帝拿眼瞥

崔蘭愔一下就想到這兩幾日晚上的放縱,就覺著皇帝意有所指,抓起榻幾上的手帕甩過去,一聲:“趙四郎!”

皇帝馬上有眼地道:“是我小人之心。”

一家子進也不是,退也不是,知道皇帝待崔蘭愔該不一般,沒想到兩人是這樣相,崔蘭愔直呼皇帝“趙四郎”,皇帝也肯應,姜氏和崔晟都沒這樣隨意過。

崔蘭愔趕忙招呼都進來坐了,“我早說了自己家裏不用拘禮。”

皇帝也開口道:“都坐吧,到家裏我就是婿。”他看向洪佶,“當我和廉方一樣看就是。”

一衆人這才落了座,崔晟問道:“陛下和娘娘都想吃什麽?”

崔蘭愔道:“廚房裏都備好菜了,爹一看即知。”

皇帝隨後道:“我都隨著愔姐兒,喜歡的我都吃得。”

崔晟也沒多想,應著好就去了廚房。

顧氏卻很不安,這可是皇帝,眼下正是新婚裏調油的時候,皇帝一般不會不計較,以後呢,愔姐兒怎麽越活越天真倒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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