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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宮裏打秋風的日子》 第112章 籌謀 這個家沒我不行

第112章 籌謀 這個家沒我不行

112章

宋彰才在下馬橋下了車, 就有往來的員同他招呼著,“宋提舉這陣子瞧著很忙,這都連著幾日進來了。”

宋彰笑著一一回著, 這幾日他很深, 想不到他如今也了上得臺面的人

之前他雖晉了五品,可商課提舉司因著是皇後掌著的,他這個提舉在一衆朝臣眼中本不流,在那些人眼中,他就是皇後手下的管事一樣。

如今卻是大不同了,連戶部尚書都要往東閣請皇後說,端王和安王才往皇後那裏走,皇帝跟著就給了兩人差事, 一般的事上, 皇帝都願意給皇後臉面。

如此,他這個別人眼裏皇後的大管事,自然也水漲船高了。

宋彰并不會沾沾自喜, 他很知道自己的一切都來自皇後, 皇後的路還長著,他們這些臣下一定不能松懈了。

進了延華殿, 他不用像要往西閣覲見的臣子們一樣候著, 東閣外候著的侍直接推開門請他進了,“娘娘正等著大人。”

除來剛往延華殿行走那幾日, 就是崔蘭愔說了免禮,宋彰和耿大有仍是堅持行大禮。

直到崔蘭愔說,很懷念潛邸時的日子,希彼此還像以前一樣相,兩人何嘗不是那樣想, 又恢複到了潛邸時的做法。

崔蘭愔這裏仍是習慣喊宋彰“長史”。

宋彰作揖見禮後,報給說:“娘娘,昨兒又庫了一筆商稅,這樣三個月的彙總了,庫裏的存銀現有一百零五萬兩。”

按這個算下來,一年該有四百多萬兩。

崔蘭愔就道:“這還只是聞聽過商課提舉司的大些的商家上來的,北地和于本州府行商的怕是聽都沒聽說過,或是聽說了覺著用不上咱們就沒想理會,該將這些都收上來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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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高見,今日我來就是想同娘娘問計。”宋彰說道,“如今只憑在應城的商課提舉司督管不了那麽遠,咱們該往各行省駐人設點。”

崔蘭愔思索後道,“劉黑……劉興手裏不是有批人麽,揀得用的繼續用起來,還有千乘教出來的那些賬房,兩邊人搭配了往下派吧。”

“娘娘這法子好,兩路的人正可以互相監督著,不然攤子鋪大了,難免有見利謀私之舉。”宋彰贊同道。

他擡頭打量了一眼,又問:“這事兒需問了陛下的意思再辦麽?”

“無需問,陛下允了我商課提舉司的事可自專。”

宋彰神一振,“娘娘,既這樣咱們步子不妨邁得再大些,我觀各部司裏,甚至下邊兒州縣裏的吏員良莠不齊,很多都是納銀充來的,這樣的人把著位置幹不得事,倒學了一肚子欺上瞞下中飽私囊的手段。

不如咱們出錢辦個學,就讓千乘教些實用的算學,原潛邸那些人裏于底下的冗務很是通曉,都可在學裏教起來。

待得教出來,就請陛下還如這會兒補缺考試一樣考核了,考出來的就往各司部充做吏員,也是為陛下分憂。”

于東水關開茶鋪子時,崔蘭愔就知道底下吏目看著不起眼,沒什麽地位,卻把著署衙裏的關鍵,很多事都要經他們的手才辦得起來。

這些吏目實是承上啓下的存在,若各署衙門裏的吏員都是商課提舉司教出來的……

崔蘭愔看過去,宋彰坦然笑對。

崔蘭愔就知道他還是那個宋長史,就算知曉懷的是公主,仍堅定地站到這裏,一心為籌謀。

“咱們自己也缺人,眼下是人手不夠,只能先往省司派人,待到教出來一批人,咱們接著往州府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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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彰立刻領會了,“這樣更好些,咱們用得順手了,沒準就有各部署的人過來要人,倒省了咱們自薦。”

崔蘭愔也給他了底兒,“陛下許我過問他周事,又讓我多積些好人緣,所以,咱們不必遮掩,回去你就可安排起來。”

宋彰信心大增,攤開來說道,“既這樣,不好辜負陛下的心意,娘娘就不用過于避忌了。

就有一件,娘娘正可著手。”

“哪件?”

“徐太後。”

“徐家?徐太後于宮中事幫了我不,我原就想著找陛下討個,哪怕允了徐太後同徐家人來往起來也好。

長史的意思,讓我向陛下進言赦免徐家?”

宋彰點頭,“大郢同韃喇將來必有一大戰,山西的孟箴,甘陝的王效說是勇猛善戰,到徐憲面前都得低頭,那才是令韃喇人聞風喪膽的大郢一等的戰將,若是有他守著,三年前何至于遷都應城,

這會兒陛下可能沒倒出空來,待理順了朝局,該會召回徐憲,娘娘何不先將這人抓手裏。”

“徐家當年是怎麽一回事?”

“娘娘該知道,當年陳家掌著兵權,著徐家賣命卻堵住徐家子弟升遷的路子,李家說先帝重用徐家,徐家取代了陳家後,又顧忌徐家做大,引著先帝懷疑徐家有不臣之心,于烏嶺之戰時不派援軍。

然而在那樣一萬對十萬的境地下,徐憲仍殺退了韃喇兵,守住了烏嶺一步未退,軍中從此都奉他為大郢戰神。

先帝本就多疑,這下更容不得徐憲和徐家了,一年後給徐家安了個擁兵自重,目無天子的罪名流放了徐家。

北地苦寒,沒幾年鎮北侯和長子先後去了,徐憲一人帶著兩房的子侄在北地討生活,一代大郢戰神,如今也不知變何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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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憲是徐太後的弟弟?”

“是,鎮北侯有兩子一,如今只有姐弟二人了,下一輩兒的不知有幾個,徐家流放時,徐宿有一子一,徐憲還未婚,十八歲的英偉俊傑,當年應城多閨秀想嫁的……”宋彰沒有說下去。

崔蘭愔也嘆了聲,北地苦寒,哪有好人家往那裏去的,想也知道徐憲遇不到良配。

聽了徐家和徐憲的事,崔蘭愔唏噓不已,鄭重道:“就是不為還徐太後的人,我坐在皇後位上,也該為徐家發聲。”

宋彰朝深揖一禮,“娘娘深明大義。”

崔蘭愔算了一下,“長史當年很敬慕徐將軍的風采吧?說起來你們都是相仿的年紀。”

宋彰眼裏帶了悵然,“當年那般年紀的哪個會不敬慕呢。”

既然皇帝和將話都說開了,崔蘭愔就覺著有什麽都可以和他直說了。

也真不喜歡迂回來去的行事,“徐家的事兒我晚間就同陛下提。”

應了陳老太後要去福寧宮用午膳,宋彰走後,就帶著不語去了陳老太後那裏。

福寧宮裏徐太後和婉太嬪也在,就知道陳老太後也留了兩人用膳。

高姑姑給報了往膳房點的菜名,“有娘娘吃的素脆卷,龍井蝦仁,糖醋魚塊兒,三鮮蒸餃,還要再添些麽?”

福寧宮上下都知曉吃的幾樣菜式,一般來用膳,都會提前點去膳房點好了,要還有想吃的,再使人去添了也快。

于福寧宮就是自己家一樣,想吃想用什麽都不會客氣了。

就道:“都是我這幾日想吃的,不用添了。”

沒多會兒,侍去提了菜回來,高姑姑帶人擺上,服侍著幾人了座。

于窗邊打瞌睡的灰羽忽然飛過來落到崔蘭愔肩上,頭往桌上的菜式一一巡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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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羽這段時候一直如此,福寧宮裏都見慣了,陳老太後笑著對徐太後和婉太嬪說道:“這陣子也不知怎了,桌上的菜式必得過了它的眼才行,再這樣下去,該沒有它不管不心的。”

灰羽還擱那兒點頭:“這個家沒我不行。”

陳老太後想到崔蘭愔才診出懷孕,它就往皇帝那兒報信兒的事,不由大笑,“可不就是,這個家沒你就得散了。”

崔蘭愔拿起個裝了切好的胡蘿蔔丁和菜丁的碟子,這是膳房專為灰羽準備的,邊上不語接過去放到炕沿兒,“灰羽,你也請用膳吧?”

灰羽這才飛離了崔蘭愔肩頭,落在炕頭吃起了自己的。

那邊也開始舉箸用膳,崔蘭愔夾了素脆卷吃了,“別說,個人的拿手菜是別個仿不來的,素脆卷還是曹良做的更好吃些。”

高姑姑笑道:“延華殿開了小廚房,曹良好一個失落,都問到了我這裏,想我跟你說個,許他往延華殿小廚房服侍。”

崔蘭愔詫異道:“他好好的膳房掌印不做,往我那沒兩個人的小廚房不是大材小用了。”

徐太後教道,“于侍宮們來說,能往皇帝邊服侍才是最有出息的。”

說著話,服侍用膳的侍盛了晾好的菜羹上來,這是徐太後用的,崔蘭愔懷孕後就用不下羹湯,陳老太後也不用,侍只給徐太後和婉太嬪上了。

這邊徐太後和婉太嬪拿調羹舀了正要往裏送,炕沿上埋頭吃菜丁的灰羽忽然迅猛地飛過來,左右大力扇著翅膀,將徐太後和婉太嬪手裏的調羹扇落了還不算,將羹碗也掃到了地上,碗碎了,羹湯流淌了一地。

闖了禍它也不跑,圍著膳桌不停嚷嚷著:“吃不得!吃不得!”

灰羽雖淘氣,卻從沒幹過這樣任的事。

它又是這樣嚷著,崔蘭愔朝灰羽出手,“灰羽過來,你給我說說怎麽回事。”

灰羽還觀察著的臉,見沒有要追究的意思,才小心翼翼地落到手臂上,仍是喋喋不休的:“吃不得,吃不得……”

有靈,灰羽更是個中翹楚,靈得玄乎。

崔蘭愔給它梳理著羽,“吃了會怎樣?”

灰羽毫無征兆地往手臂上一倒,兩只鳥爪還蹬了兩蹬,活鳥噶了的樣子。

這下不止崔蘭愔,陳老太後、徐太後、婉太嬪都看懂了,要真是有毒的,沒有灰羽阻攔,徐太後和婉太嬪臉變得煞白。

不用陳老太後吩咐,高姑姑喊侍看住了來送膳的膳房侍。

崔蘭愔吩咐不語,“請曹院判過來。”

午膳是用不下去了,幾個人都移到炕上或是炕邊的椅子上坐了。

一柱香後,不語帶著曹院判過來。

路上曹院判已聽不語說了,他還使了不語去延華殿小廚房抓了只活過來。

進來後他忘了見禮,直奔還剩的小半盆菜羹去了,他檢視一翻後,過來回道,“是有毒的,至于毒有多大,還要試過才知。”

他盛了小半碗羹給帶來的喂了,不過半刻鐘,那搐著倒了,上很快就僵了。

不必曹院判說,這菜羹裏下的是劇毒。

徐太後到底是將門之,才已有了心理準備,這會兒還算鎮定,婉太嬪卻承不住,抖了篩糠,“我從來與人無害,誰要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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