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敘話 皇後娘娘宮中日常
九十九章
二十九日, 福寧宮認親後,徐太後就同崔蘭愔說了,從除夕開始的一應事都讓主持, 要將手裏的宮務都出來。
崔蘭愔沒有推托, 向陳老太後借了齊安和夏姑姑,又同徐太後借了樂平,從下午開始先了解起除夕和元月的各樣儀程。
皇帝讓在延華宮設小廚房,又說了太醫院裏除了曹院判都不可信後,就知道宮裏現在的平靜只是表象,裏正在伺機而。
崔蘭愔知道得盡快將宮裏的事抓到手裏。
陳老太後很贊這樣,又教道,“你不能可著我這裏的人用, 齊安兩個有年歲了, 力也不濟,幫不得你幾年,元月這陣子倒罷了, 待忙過了, 你趕培養些你自己的人手。”
崔蘭愔卻知有避嫌的意思,過去摟著陳老太後道:“有現信得過的, 我做什麽還要額外費事。人手也得他們幫我教出來, 我是不管的。”
一祭出這一招,陳老太後是拿一點法子沒有, 指著,“這是訛上我了是吧?”
崔蘭愔特意了下肚子,“為著您的重孫輩兒,我就賴上您了。”
又道,“其實高姑姑我也不想放過的, 想想還是給您留個人使吧。”
一幫人笑得打跌,齊安和夏姑姑就陪著崔蘭愔開始忙活起來。
之前錢和就和說,後面陳老太後也提起,現在是皇後,一言一行都被人盯著,對下的稱呼上也要注意了。
崔蘭愔想想就道,“那也得有個尊重,領侍、總管這些喊著太生分了,那就錢公公和齊公公吧,兩位姑姑還是照舊。”
卻不知走後,齊安三個同陳老太後玩笑起來:“老太後,您剩下那點兒己留不多會兒了,不給皇後,到時小皇子或是小公主出生了,你還能忍住不拿出來?”
這回陳老太後沒像上回那樣模棱兩可,爽聲笑道,“就沖愔姐兒這樣的信任,將要害都到咱們手中,就都給又如何!”
三十日除夕,皇帝要主持袷祭,將大郢歷代祖先的牌位供奉于太廟,還要祭竈神、戶神、門神,一天也不得閑。
齊安、夏姑姑、樂平都跟著陳老太後和徐太後經歷過多回了,又有記載的舊例,崔蘭愔很順暢地接手了,四巡視著,看著各掛了春聯、門神、福字等吉,安排了晚上的家宴。
晚上的除夕家宴,崔蘭愔使不語過去同淑太妃說了,讓端王跟著李宜錦一同出席,往後不必避著了。
為著李宜錦同的,淑太妃的善解人意,崔蘭愔都不想讓兩人于人前失了臉面。
端王這樣一直被關在府裏不得出,李宜錦沒幾日就要生了,待孩子長大,面對這樣一個被母親和祖母限制在府裏的父親,該是什麽心?
懷孕後,崔蘭愔心思細膩了很多,為著李宜錦的孩子,決定給端王一個機會,也相信李宜錦和淑太妃會約束好端王。
崔蘭愔沒想到淑太妃會如此激,跟著不語來了儀宮,一再地同保證,“我和錦姐兒日日耳提面命的,他已經不一樣了,他現在一心等著當爹,往昔的那些想法再不敢有了。”
崔蘭愔沒說別的,只道,“我信太妃和宜錦。”
淑太妃拿帕子在眼前擋了下,等那酸意過去,附過來同崔蘭愔說道,“李老太後宮,從有孕到後面任何的不適都是賀院使的父親,當初的賀院判給看診,賀院判後來取代那會兒的薛院使了太醫院院使,待他退了,如今的賀院使就接了他的位置。
皇後如今怎麽小心都不為過,就算是找宮外的大夫瞧,最好也別找賀院使。”
淑太妃又道,“李家于宮中經營了幾十年,我管了那許多年的宮務,很多事我都沒見影呢,李老太後卻已知曉,皇後萬不可大意了。”
淑太妃都如此說,崔蘭愔更加注意起來。
晚上家宴上,見到端王出現了,很多人都下意識地往上面皇帝和皇後那裏看去。
兩人卻毫無所覺,皇後正跟皇帝說著什麽,皇帝雖沒話,臉上的神卻比以往任何時候都和悅。
皇後比想的還要說笑,同皇帝一直嘰嘰咕咕說著,皇帝也不見煩,于說的空隙,將茶盞推到面前,皇後很自然地拿起來就飲了半盞。
衆人似有所悟,取長補短,說的就是皇帝和皇後這樣的吧。
皇帝自己不說話,卻是喜歡邊人同他有說有笑。
有皇後在前打樣,不同于皇帝登基大典那回家宴的沉悶莊肅,這一次的氣氛明顯輕快了。
見永嘉公主和李宜錦不但湊一起說話,聊到興起還要問詢起皇後,皇後都是笑盈盈地回話,當兩人是閨中友一樣。
之前是約聽說過,永嘉公主和李宜錦同皇後來往頻繁,沒想到三人的好到如此。
李家二房因為參與宮,一家子上下全都判了流刑去了北地。
李宜錦兄妹得以保全已是難得,對于李翊的仕途,兩人都歇了想法。
不想皇帝于定好婚期不久,就重新啓用了李翊,讓他到都察院任了正七品的監察史。
這份兒差事幹好了,本不用擔心升遷的事,是多年輕員向往而不得的。
只能說眼下皇後在陛下那裏的面子真大,不管怎樣,能同皇後好,于皇後當寵的幾年,好都是顯而易見的。
帝後大婚加上新年,皇帝可休六日,然這六日卻沒一日得閑。
除夕家宴後,還要守歲,知道崔蘭愔熬不住,皇帝拉著去偏殿,陪著歇了一個時辰,待到快子時又起來,同衆人一起焚香,看燃放花炮,用了餃子。
元日寅正,兩人先至奉先殿祭拜祖先,再回來同陳老太後、李老太後、徐太後拜年。
隨後,皇帝至奉天殿接文武百朝賀,崔蘭愔于儀宮接外命婦的朝賀,朝賀過後又要設宴。
這回姜氏也有了進宮的資格,崔蘭愔幹脆讓家裏的眷都跟著進了宮。
顧氏趁著空檔,找崔蘭愔說了想法,崔蘭愔意外過後很是喜歡,“舅父舅母要想清楚了,我等會兒就能問。”
顧氏連連點頭,“那敢好,要是了,正好趁著元月有閑暇給定下來。”
待撤下宴席,知道皇後要留娘家人說己話,外命婦們都及時地告退了。
永嘉公主是有話要同崔蘭愔說,姚家兩位夫人、還有項氏因著同常氏姜氏聊得沒注意,都跟著留了下來。
崔蘭愔又喊了董承的夫人,“好久沒見董姐姐了,前陣子我回家,喊也不來,夫人也來坐吧,回頭我有話捎給董姐姐。”
董夫人沒想道皇後會讓同崔家人一起留下,很是寵若驚,忙恭謹回道,“湘姐兒是和離之人,怕給皇後娘娘帶來不吉,這才避著了。”
崔蘭愔笑道,“我不在意那些,早知道這樣想的,我該使人去過來的。”
落在後面沒退出去的命婦們,都向董夫人投來羨慕的眼神,想不到董家兒從崔家二房和離出來,卻仍和皇後好。
若不是前夫崔昶總上門想挽回,讓那些想求娶的因著怕麻煩退卻了,何至于到現在還沒說婚事。
有人又看向常氏,卻不知會不會求著皇後娘娘讓崔昶重回崔家,那畢竟是原來最倚仗的長子。
那位崔昶也真是沒眼的,堂妹做了皇後,他卻一點沾不上,真是沒福氣的。
“裏間暖和,咱們移進去坐。”崔蘭愔領著坐到了東閣裏。
坐到羅漢榻上東側,衆人推著姜氏坐到了西側位置上。
“夫人安心坐著就是。”讓著忐忑的姜氏,永嘉公主坐到崔蘭愔那側下首的椅子上,“我坐這裏好同皇後說話。”
崔蘭愔也道,“沒有外人,娘你別拘束了。”
姜氏才安穩坐了,姚閣老夫人又推著崔蘭芝坐到姜氏下守,“你坐邊上好看顧你娘。”
崔蘭芝知道這些人都是想在妹妹面前表現,洪佶教過,只要崔蘭愔不覺著不妥,一切都大方著就是。
也不推拒,大方地拉著舅母顧氏坐到了姜氏邊上,姚四夫人和姚五夫人順勢挨著坐了下來。
常氏、丁氏、崔蘭婷、項氏就過去,挨著永嘉公主往下坐了下來。
論起來都是親戚,大家隨意說著話,又都有意捧著姜氏,姜氏漸漸放下了張。
永嘉公主就問常氏,“上回我說給婷姐兒的人家,夫人考慮的怎樣了?若是沒想法,人家好接著相看別家。”
常氏看了眼崔蘭愔,這才回道,“那家好是好,只那是小兒子,家裏有些過于寵了,我們婷姐兒又是吃不得氣的,我怕兩人過不到一。”
永嘉公主也沒問別的,點頭道,“那我就讓人家往別瞧了。”
常氏鼓起勇氣對崔蘭愔道,“皇後娘娘,平王翻過年就十九了,該議親了吧?”
在座的哪個會聽不出來的想法,就連姜氏都詫異地看向,“大嫂,你說什麽呢?這可不是咱家該過問的。”
顧不上人多,崔蘭婷愧地對常氏輕喊,“娘,你是不是想得我離了家裏才甘心?”
永嘉公主同地看著崔蘭婷,要不是對印象還好,又有崔蘭愔的面子,就常氏那樣不自量力地挑三揀四勁兒,哪會一再幫著崔蘭婷說人家。
這個常氏總是拎不清,崔蘭愔看著泫然泣的崔蘭婷,有些心疼,攤上這樣的母親,真的似劫數一樣。
對常氏沉了臉,“婷姐兒是活潑的子,得給說個相投的,如今咱們家比上不足,比下有餘,足夠給婷姐兒撐腰,真不用過于看重門第了。”
常氏卻想不通,嘟囔道,“都是擡頭嫁,如今有您在,更該挑細選著,要不……”
崔蘭愔卻沒再理,轉而看向董氏,“夫人,董姐姐的婚事有著落了麽?”
董夫人沒想到皇後會問到這個,看了眼常氏,也豁出去了,“好皇後娘娘知曉,本來說好了一戶人家,正于天福寺相看的時候,崔昶卻跑出來,嚇唬那人說他還要同湘姐兒再續前緣,又嚷著他是國舅爺,看哪個同他過不去,人家怕惹來麻煩,婚事就沒了下文。”
崔昶竟還在糾纏董氏?崔蘭愔往常氏那兒看了,常氏卻不敢接的眼神,躲閃開來。
轉到崔蘭婷那裏,崔蘭婷卻是驚訝和氣憤的。
崔蘭愔就有數了,笑著對董夫人道,“以後可不許同我這樣外道了,再有這樣事就過來找我。”
“我就知道皇後娘娘會給湘姐兒做主。”董夫人就要起來拜,被邊上艾葉及時扶住了。
崔蘭愔往顧氏那裏看了,得顧氏點頭確認後,又對董夫人說道,“不如我為董姐姐說個人家?”
董夫人愣了一下後,不勝歡喜道,“那可是我們湘姐兒的大福氣,不知是哪戶人家?”
崔蘭愔就指著顧氏道,“這是我舅母,我舅家大表兄今年二十有二,現是舉人的功名,之前說了門親事沒,一來二去就耽擱到如今。夫人看我舅母就知道了,我大表兄長得一表人才,人也正直寬厚,只他後面該是不會參加會試了,功名就止步于舉人了,夫人要是不嫌棄……”
董夫人已等不及道,“不嫌棄,我們怎麽會嫌棄呢,皇後娘娘的表兄必是一等一的人才,只他是真的想求娶我們湘姐兒麽?畢竟是……”
顧氏也等不及崔蘭愔回答,堆著笑道,“實不相瞞,我家大小子見過董小姐,是他求我請皇後娘娘幫著說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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