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發病 朝中有人好辦事

十八章

崔蘭愔有些搞不清狀況：“歸我理？之前是誰理？沒找賬房麽？”

白麟耐心說給聽：“各的買賣上自然有賬房，彙總的帳很容易被人順著了底細，王爺又是這樣的份，所以彙總的賬都是我帶著人在理，二小姐也知道，我們都是放慣了的，于看賬理賬上真不擅長，只能理著大面上不錯，積了這麽些年，很多都對不大上，二小姐看了賬就明白了。”

所以，是真的需要幫著理賬，聽白麟的話就知道，那些賬必得是他們自己人才能過手，不然寧可放那裏著。

這是不是意味著在表叔這裏是信任的自己人？

崔蘭愔哪還會推：“既表叔覺著我可用，那我就試試，只是要往哪裏去看賬？”

“我已經搬了些到王府裏，後面陸續也會運過來，每月還有新賬過來，二小姐需要過府理一陣子呢。”

還要陸續運過來，這是有多賬啊？

眼神裏的意思太明顯，白麟沒辦法裝看不道，只好模糊地說：“有十年的賬了，二小姐想想，不過忙一陣子理出頭緒，後面就順溜了。”

想到家裏莊子上的賬冊一年下來也不，崔蘭愔就略過了這個話題，“我常往府裏去不妨事麽？”

“無妨。”卻是衛王回的。

崔蘭愔就沒了顧慮：“那我明兒下晌開始過去。”

“回去我就知會守門的護衛，長史那裏我也會代，二小姐只管去。”

坐了有一會兒了，再有半個時辰也都該散了家去了。

崔蘭愔問：“表叔不回麽？”

“外頭那麽些人，王爺是想沒人了再回。”

崔蘭愔恍然，才衛王去給姚家四老夫人問安時，該是被那麽些人瞧煩了。

“那侄先去了。”

“嗯”

崔蘭愔了候在樓下的艾葉出了邀月樓，沒再往碧波亭那邊的路走，而是換了條路往霞影軒去了。

撤席後，只老夫人們還留在敞廳裏，大多的都出來在影霞軒敞開的游廊上坐著說話。

進了影霞軒，崔蘭愔就見姜氏被常氏帶著同幾個夫人長篇大論地說著話。

這次來，二房一家做到了來時的應承。

崔戩才和說了，前頭時崔冕和崔昶一直照應著他們，有人同崔晟說話，也都被崔冕父子給接過去了。

姜氏這裏也一樣，常氏始終看顧著。

還有崔蘭亭在碧波亭時借著調侃譚紹，讓那些公子小姐的注意力轉到了譚姚兩家的婚事上，給摘了出來。

雖說除了崔蘭亭幾個小的沒多的心思，崔冕同常氏以及崔昶都是為著大房有了往上走的機

遇才這樣，是表面上的共進退，崔蘭亭也一樣領。

崔蘭愔悄悄地往姜氏邊坐了，坐一起的兩位夫人說話時有意無意的就要帶上，崔蘭愔知道這是有心想為家裏小兒子說親的。

并沒刻意表現，人家問一句回一句，那兩位夫人臉上的笑反而多起來。

約一柱香的時候，小姐們從碧波亭回來，影霞軒一下喧鬧起來。

一番竊竊私語後，陸續就有不人往崔蘭愔這裏過來，且越來越多，要是眼神帶鈎子，崔蘭愔覺著都能在上出來了。

常氏已得崔蘭亭耳告訴了，因著要走了哄哄的，只神複雜地看了崔蘭愔好一會兒，沒有出口詢問。

等到同主家告辭的時候，在廊下送走了李老夫人幾個後，姚家四老夫人招手喊了崔蘭愔過去，指著姚六小姐幾姐妹道，“往後你們表姐妹好好著，親戚份在你們這裏可不要斷了，衛王那裏冷清，有空你們一起往那裏去鬧一鬧他，愔姐最年長，你多帶帶幾個妹妹。”

崔蘭愔卻不敢答應什麽，著心口做出膽怯狀來，“表叔不，我沒膽子上門，表妹們要是得了表叔允準，我可以跟著一起。”

衛王的子擺在那裏，姚四老夫人也無法再說別的，不過仍是崔蘭愔常來找姚家小姐們玩兒。

姚六小姐幾個都上來同崔蘭愔說了己話，瞧著如一家子姐妹一樣。

譚蓮被到了一角，項氏臉上的笑就勉強起來。

不想二房背地裏有所舉，崔蘭愔特意馬車跟著一起從二房這邊進了，待到二門下車後，對崔冕同常氏說道：“大伯，大伯娘，侄覺著于貴人們來往還要緩著些來，不該爭一朝一夕，來日方長才長久，如此……”

崔冕聽進去了：“愔姐兒說的在理，放心，家裏不會扯你後。”

目送著大房人往東路去了，崔冕慨道，“愔姐兒要是個男兒就好了。”

崔蘭愔就知道話不能說在前頭，才應了明日看賬，晚上的頭疾就犯了。

該是這陣子跑的太多了，又是茶鋪子，又是衛王府，更是去了兩趟陳太後宮裏，拖到這會兒才犯，已是難得了。

晚上洗漱後，頭上就開始像塞了棉絮一樣發鈍，多回的經驗了，崔蘭愔就知道躲不過了。

因著沒上來就疼，就存了僥幸，以為這回同上回一樣，不會犯得很嚴重。

然而料錯了，等睡到半夜，劇烈的疼痛洶湧襲來，頭上就像無數利在翻攪，呼吸一下都會疼得搐起來，更不能有一挪。

疼到極致，都想拿大錘給頭砸了一了百了，可了思緒都要加劇疼痛，崔蘭愔只能抱頭蜷著，不思不想不，滴水都不能進。

艾葉和桑枝幹著急卻無能為力，只能守在床邊不時掀簾探看。

天亮後，前頭見後面靜悄悄沒個靜，就知道崔蘭愔又發病了。

四口人連忙趕過來，崔蘭愔昏昏沉沉的連眼都睜不開，哼了兩聲表示知道他們來了。

都揪心著，又怕擾著加重疼痛，墊著腳轉了幾圈後，又滿面愁容地回了前面，哪怕經了兩年，一家子還是做不到習以為常，逢著崔蘭愔發病，還是無心用膳無心做事。

因著太過看重，疼到如此，崔蘭愔仍惦記著應承了下晌要去衛王府看賬的事，咬牙撐著給艾葉說了，使了耿大有去衛王府告訴聲，等兩三日頭疾過去了再去理賬。

等艾葉回來說給耿大有已往衛王府去了後，崔蘭愔強撐的那勁兒就卸了，抱頭再躺下後，就接連著囈語起來，看著比先前更不好了。

衛王府裏，白麟聽耿大有說了，他又仔細問了崔蘭愔的病，沉後道：“你先不要走，等我先回了王爺。”

若是別個，白麟不會多問一，可經了昨日，衛王給他們那些不為人所知的買賣彙總的賬給崔二小姐理，崔二小姐在衛王這裏就是很近的人了，有多近不他還不準，但肯定要比姚家那些小姐要近一層。

白麟匆匆去書房稟了衛王，衛王果然沒有坐視不管：“頭疾？”

“說是同譚老夫人一樣的頭疾，二小姐發病有兩年了，發作起來兩三日不得，等過了又是好好的模樣。”

“太醫。”

“我這就打發人去。”白麟應了就要往外走。

“需對癥。”衛王竟又補了句。

“那我親自過去，會看頭疾的我都去給二小姐看診。”白麟又喊了不言，“我不方便去崔府院，等我找了太醫，你帶著他們去。”

不言很喜歡從不用異樣眼神瞧他，同他有說有笑的崔二小姐，這會兒很想為盡盡心，忙放下手裏的活計跟著走了。

不言領著三位太醫上門，崔晟姜氏哪經過這樣的陣仗，別說崔家大房，就是崔家二房也有年頭沒見太醫上門了。

也不是太醫院高低眼，太醫院就十八位太醫，宮裏和王侯重臣那裏都跑不過來，餘的太醫們自然要揀著要的于自己有利的顧了。

如崔家這等沒錢沒門路本排不到前面去。

這會兒卻一下來了三位太醫，為首的還是院判，是家裏早想請來給崔蘭愔看診而不得的，崔晟和姜氏這會兒才切實會到朝中有人好辦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