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嗣降生,大周江山,后繼有人了!
鋪天蓋地的賀喜聲響徹紫城,伴隨著片片雪花飄落,飄向宮外,傳遍大江南北。
第91章
婚禮(完結)
荷回醒來之時,只覺渾酸痛,瞥見皇帝,忍不住抬手上他的臉。
“皇爺,您的胡子真扎手。”
皇帝眼底泛著,吻的手背,“醒了,覺怎麼樣”
荷回說有些疼,皇帝便閉了眼,與臉著臉,“是朕害你如此。”
一個皇帝,竟然為妻子給他生孩子產生疼痛而到抱歉,擱在哪朝哪代都人到匪夷所思。
然而宮人們早知皇帝與皇后的恩,因此聽見這話,只是在心中嘆一聲,并沒有多大反應。
荷回閉著眼,著同皇帝的親近,半晌,終于像想起來什麼似的,對皇帝道:“我想看看孩子。”
娘將孩子抱過來,荷回看著那皺的小生命,忽然流起淚來。
“哎呦我的娘娘,月子里可不能哭,要落下病兒的。”
皇帝也嚇了一跳,拿錦帕替試淚,“怎麼了”
荷回噎道:“他怎麼長這樣”
又紅又皺,同想象中的可模樣大相徑庭。
原來是為了這個,娘笑了,忙寬道:“娘娘您不知道,孩子剛生下來都是如此,等過幾日就好了,您瞧,小皇子長得多像皇爺和您吶。”
像麼,荷回著實瞧不出來。
但或許是母子連心,荷回終究是沒嫌棄他,手著他的小臉道:“好孩子,我是娘親呀。”
小皇子自然聽不懂,只是一味的酣睡。
娘沒有說謊,不過幾日的功夫,孩子原本皺的小臉便漸漸變得白凈起來,鼻子翹翹的,眼睛又大又圓,人喜歡得。
太后見了,神竟有些恍惚,道:“同他爹爹小時候真像。”
荷回是瞧不出來像不像的,只要的孩子平安長大就好。
索在孕時,醫們將的子調理得很好,因此孩子很是康健,不說別的,單說那手勁兒便大得很,有一回險些將的一縷頭發扯下來。
因著這事兒,皇帝對孩子好一頓教訓,甚至親手扯了他一頭發下來,好他長記。
“再欺負你娘,這便是下場。”
被這般對待,孩子竟也不哭不鬧,像是聽懂了似的,著荷回嗚哇嗚哇地,像是在道歉。
這般懂事,荷回心疼得,抱著他沖皇帝埋怨:“孩子才多大,兩個月的小人兒,他知道什麼。”
皇帝卻道:“正因為小,所以才要好好教,他欺負你,我自然要替你還回去。”
他滿口替出氣的話,既,又覺得好笑,直嘆冤家。
孩子出生后一直沒有取名,欽天監擬定了好些名字皇帝選,他卻始終不滿意,直欽天監那群人險些愁白了頭發,最后還是皇帝自己大筆一揮,取了‘謹安’二字。
他日后能勤勉謹慎、安邦定國。
荷回抱著孩子,一遍遍輕聲喚著,“謹安,小謹安,娘的好孩子……”
到了孩子三個月,皇帝開始著人準備大婚。
這事兒荷回已經忘記,不想他還記得,不由道:“別了吧,孩子都已經生了,還準備什麼大婚呢。”
皇帝說不,“朕答應你的,要給你一個盛大的婚禮。”
原本想著從北邊回來便舉辦的,但有了孕,怕有個閃失,這才拖到如今。
荷回拗不過,臉頰發燙,說:“簡單些就好,別勞民傷財的。”
皇帝便笑。
到了大婚那一日,正是三月里,春明,花香四溢,荷回從宮外的沈宅上了輿轎,一路被人從大明門抬進宮,經過午門,到了乾清宮降輿下轎。
原本,應該照著規矩,步行穿過泰殿,最后進坤寧宮的暖閣,在那兒等著皇帝完大婚,然而因同往常的皇后不同,并不是自己居住,而是同皇帝一同住在乾清宮里,因此這一段路也就省了。
荷回一深青翟,頭戴雙翊龍冠坐在乾清宮東暖閣里,等著皇帝,見他進來,起,與他一同前往奉先殿拜謁家廟。
一個時辰后,兩人才乘坐彩輿回宮。
將那翟褪下,換上一輕便些的黃大衫,荷回與皇帝東西對坐。
執事奉上盛滿吃食的饌案,隨即幾名宮人上前,各自用金杯斟滿一杯酒,奉給荷回與皇帝。
荷回看了一眼,舉杯飲盡,火辣辣的酒水鉆腹中,忍不住雙頰發燙。
吃了幾口饌案上的菜,又吃了一杯酒,宮人這才將主食端來。
是喜歡的包兒飯。
荷回拿筷子用了幾口,這才覺得心口的酒意被稍稍了下去。
又遞來一杯酒,荷回正要抬手,卻被止住。
“皇后娘娘,這是合巹酒,您該同皇爺一起喝才是。”
荷回一愣,沒想到自己竟將這個忘了,下意識抬眼,見皇帝正坐在對面幽幽著自己,眼中含有笑意,不由紅了臉。
皇帝頃,將右手手臂從臂間穿過。“皇后,與朕共飲此杯。”
荷回看著他,想著這個男人從今往后便是一個人的了,眸閃。
一仰頭,杯中酒消失個干凈。
誠益夫人帶著一幫命婦過來撒帳,口中念念有詞:
“撒帳
東,生滿幄繡芙蓉。仙姿未許分明見,知在巫山第幾峰。”
“撒帳西,香風匝地瑞云低。夭桃飛岸夾紅雨,始信桃園路不迷。”
“撒帳南,珠玉直在府潭潭。千花綽約籠西子,今夕青鸞試許驂。”
“撒帳北,傅初來人不識。紅圍綠繞護芳塵,笑揭香巾拜瑤席。”
“撒帳中,鴛鴦枕穩睡方濃。麝煤不斷熏金鴨,休問日高花影重。”①
“皇上皇后恩百年,多子多福嘍——!”
一群人笑鬧著出去,闔上房門,屋終于重新安靜下來。
荷回抬眼,卻見皇帝只是看著不說話,竟一時覺得自己是如今才嫁給他一般,心中有些張起來。
這不怪,誰皇帝那樣看著,說不出來那是什麼眼神兒,只覺得單單被他那樣著,一顆心便跟未出嫁的小姑娘似的,怦怦直跳。
有料的窸窣聲響起,卻是皇帝支起一條,俯為摘冠。
“累不累”
自然是累的,可心里卻歡喜,荷回抬眼瞧他,“您呢,累不累”
一模一樣的問話,皇帝笑起來,著的臉,道:“累,可見著了你,便只剩歡喜。”
啊。
荷回捂住臉。
這樣心意相通,可如何是好。
更喜歡他了。
皇帝將抱下榻,往凈室中走去。
一件件裳被褪下,他抱著他進浴桶,卻只是單純地替洗子。
熱氣熏在荷回臉上,酒勁兒漸漸漫上來。
過薄霧看他,說:“皇爺,您真好看。”
皇帝落在腰間的手發力,卻終究不曾做什麼,起,將抱了出去。
重新回到榻上,皇帝拿梳子替理頭發,荷回雙眼迷蒙,得。
打眼瞧見腳踏上的靴子,不由咦了一聲。
皇帝順著目去,道:“你做的靴子,朕自然要穿上。”
荷回角翹起來,轉去抱他。
他呼吸沉重,將了下去。
雖然荷回早已經出了月子,但皇帝顧念的子,已經許久不曾與同房,如今兩廂上,自然是干柴烈火,燒得噼啪作響。
荷回吻他的結,腰肢款擺,口中不住喚他,“皇爺,皇爺……”
“快些。”
燒凈吧,與他一同化作灰,癡纏在一,再分不清你我。
原本干著的桂圓、花生如同被澆了水,個頂,皇帝卻剝開,往里送,“好吃麼”
荷回輕哼著回應兩聲,將含著他津的吃食咽了下去。
撞、追擊,你來我往,小小一方床帳,熱鬧得像是永不停歇似的。
不知過了多久,荷回終于到達那地方,仰面躺在床褥上氣。
雪白的子映著一片紅,人瞧得心里發。
有什麼東西流了出來,荷回收起大咧咧敞開的,翻了個。
或許是有心,又或許是無意,的并沒徹底合上,而是一條向前曲起,將底下風出來。
察覺到皇帝的目,看過去,朝他出手,指了指自己的口。
“皇爺,脹得慌。”
皇帝呼吸發沉,一把翻過荷回的子,將兩條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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