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手往下去，滴答滴答全是水。

荷回親他，說：“換個地方。”

至于換哪個地方，皇帝從分開膝蓋的作中已經瞧個明白。

“那個人也經常這樣對你”他語氣里夾雜著自己都沒察覺的醋意，頭低下去。

只是一下，荷回便‘啊’的一聲仰頭。

不住，下意識往后退。

他自然不肯，又將拖了回去，作變本加厲，鮮紅的粒子被來回品嘗，發在上來回，很快便有些發紅。

可荷回如今已經顧不得這些，的手落在他腦后，五指鉆他發。

他固執地問：“你還沒回答朕的話。”

荷回能說什麼，已經什麼都說不清。

他同別起了勁兒，開始不住啄飲，像吃茶那樣。

這太犯規，荷回捂著臉，“沒有，可我喜歡他這樣。”

還當真有另一個人。

他眼底一暗，舌尖用了力。

荷回放聲大，就這麼醒了過來。

皇帝的臉就這麼出現在眼前，面上帶著擔憂，“可是魘著了”

他著汗的發，輕拍的脊背：“別怕，朕在這里，什麼妖魔鬼怪都傷不著你。”

荷回雙眼漸漸聚神，卻還似在夢中，留有余韻。

皇帝瞧出的不對勁，問：“究竟夢見什麼了”

荷回搖頭，“沒，沒什麼。”

忽然到一陣愧，皇帝在擔憂的，然而卻在做那樣恥的夢來唐突他。

側過子，雙蜷起來，沒事兒人一樣道：“只是很尋常的一個夢罷了，皇爺如今問我，我也記不起來。”

皇帝沒說什麼，只是翻過的，分開雙。

荷回耳朵嗡的一聲鳴響，作勢要往后退。

“荷回。”皇帝起的臉，“告訴朕，好麼。”

見他這樣不依不饒，荷回眼睛一閉，索豁出去，將實話說出來。

“我也不知自己是什麼了，夢見您那樣。”咬著，小聲道：“我不是故意的。”

皇帝聽罷，并沒有什麼反應，荷回睜開眼，見他目落在虛無，不知在想什麼，忙拽著他袖道：“您別生氣。”

“傻姑娘。”皇帝喟嘆一聲，將抱在懷里，“朕生什麼氣。”

他眼底閃過一愧疚，“是朕的錯，沒注意到這個。”

醫早告訴他，子一旦有孕，便比尋常婦人在房事上熱衷些，這是變化帶來的結果，怎麼能怪

更何況這般愿意同自己親近，他高興還來不及，又哪里有氣可生

“朕一直擔憂你子不住，所以不曾在這事上留心，卿卿別怪朕。”

荷回聽他這樣說，臉上越加發燙，小聲道：“您別說了。”

趕把這件事翻過去吧。

然而皇帝卻不打算放過去，捧著的臉問：“喜歡”

荷回：“什麼”

“喜歡朕那樣待你”

荷回想起夢中說的話，咬不言。

皇帝在上輕啄了下，道：“雖已經過了頭三個月，到底小心些，朕不到里頭去，只在外頭親一親，好不好”

這種事，哪里好這樣尋求意見，荷回著實不知該怎麼回答，索拿被子捂著臉。

皇帝似乎笑了一聲，聲音很淺。

不多時，荷回便察覺到的紗被褪了下去，有什麼東西在上了，聽到皇帝的聲音：“好多。”

荷回哀呼一聲，將自己蒙得越發。

或許是怕傷著，皇帝的作很輕，上下翻飛之間，倒與夢中的景漸漸重合。

但夢終究是夢，到底比不了現實。

滾燙的熾熱一遍又一遍往里鉆，、黏膩、尖、嗡鳴，一切的一切，如山呼海嘯，接踵而至。

荷回看不見，便愈加強烈。

“皇爺……皇爺!”啜泣著，翻涌著，兩只腳不停在他背脊上踢踏，祈求的神靈給一個痛快。

皇帝將從被褥里撈出來，與十指相扣。

低頭看去，那香艷的場景太過有沖擊力，下一刻，眼前終于有一道白閃過，力陷被褥。

荷回躺在那里回神，目中，皇帝鼻梁到鬢發間閃耀著瑩瑩水，淋淋漓漓滴下來，落在心口上。

他雖眉眼深邃，但五組合起來，給人的覺卻一向是沉穩的。

如今這幅模樣，反倒他增添幾分魅之，瞧得心尖兒發。

套了。

要命。

可是仍舊不夠。

與他對視，在彼此眼中探查到同樣的心緒。

抬手，他便俯過來，同親吻，分彼此的紛。

終于，兩人分開，他的手落在小腹上，無聲喟嘆：“等孩子出來。”

等孩子出來做什麼，他沒說，卻立馬了然于心，紅著臉，將腦袋抵在皇帝肩窩，輕輕嗯了一聲。

-

回到紫城時，已經是八月份，荷回此時的肚子已經開始顯懷。

太后見到他們平安歸來，自然是喜不自勝，然而這份好心在見到李元凈之后卻消失殆盡。

看著這個自己一手帶大的孫子，咬牙給了他一掌，險些將李元凈扇懵，隨后又捶頓足將他抱在懷中，痛斥他糊涂。

李元凈滿臉胡茬，如同個廢人一般，跪在腳下，淚流滿面。

眾人都以為太后會為李元凈求，但聽罷皇帝對他的置后，只是愣愣點了頭，隨即人將李元凈帶走。

“他自己不爭氣，旁人有什麼法子。”

也明白，依照李元凈所犯之罪，如今還能活著，已經是皇帝法外開恩。

至于皇帝，從回來后便人將太和殿收拾出來，每回在太和門門聽政，便將荷回安置在后的太和殿，以便隨時能聽到的靜。

宮人們私下調侃，皇爺這是將皇后娘娘整個兒拴在腰帶上了，一刻都離不了。

除此之外，皇帝還辦了一件大事——

遣散后宮妃嬪，讓們歸家。

不想嫁人的，宮里會給安置居所，發放銀兩，們后半輩子食無憂。

想嫁人的，宮中也不會阻攔，出嫁之日，除娘家之外，宮中還會以太后的名義出一份嫁妝。

此令一出，滿朝嘩然，百姓議論紛紛。

甚至連從不摻和后宮事的幾位閣老也忍不住勸說皇帝：

“皇爺喜皇后，也沒必要遣散諸位娘娘們，自古以來，有幾個皇帝后宮只有一個的，圣上即便不喜歡，留們在宮里，說不準還能添幾個皇子，即便不能，留著解悶兒也是好的。”

皇帝道：“朕心都在皇后上，何苦留旁人在宮中虛度年華，眾位卿為天下百姓計，也該記得們是朕的子民，是天下百姓的一員，朕怎可為一己私心，讓朕的子民留在宮中苦，倒不如放出去的好。”

言辭懇切，大義凜然，說起來臉不紅心不跳，閣臣們都有些佩服。

皇帝這兒說不通，他們便找上太后，然而太后卻只是道，我老了，不大管事，你們所求，我只怕是有心無力。

一句話，不想管，也管不了。

眾人只能悻悻而歸。

他們鬧的這些事，荷回都不知道，如今只顧著安心養胎，別的一概不管。

發作那一日，皇帝正在太和門同臣子們商量國事，一聽見后頭靜，連忙丟下眾人到太和殿中去。

見荷回直喊疼，他攥住的手，手指冰涼，一邊安一邊喊醫。

索他安排周到，在隔壁直房當值的醫們和穩婆們很快進來，將荷回按住，分開的。

“皇爺，產房乃污穢之地，您還是出去等著為好。”

皇帝看著躺在那兒的荷回，低聲道：“朕哪兒也不去，你們照料好皇后即刻，不必管朕。”

他理了理荷回汗的發，道：“記著，皇后在，你們在，皇后若有半分差池，你們也不必活了。”

眾人子一凜，連忙稱是。

荷回原本想他不要這樣兇，免得嚇著旁人，下卻一痛，悶哼起來。

這個孩子很乖，沒什麼苦，不過小半個時辰便生了出來。

哭聲響亮，接生的穩婆用黃布將孩子包裹住，欣喜道：“恭喜皇爺，恭喜娘娘，是位皇子!”

眾人的賀喜一聲接著一聲，越過太和廣場，越過白石拱橋，越過金水河，傳到前頭太和門的臣子們耳中。

即便他們對皇帝過分寵皇后的行為到不贊同，但這一刻，眼睛里依舊免不了迸發出掩飾不住的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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