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趕結束這話題，然而皇帝卻不打算放過，彎了彎角，說：“昨日就自己抹”

荷回簡直要找個地鉆進去，想再次堵上他的，卻怕又發生方才的事，只能捂著臉，“求您別問了，嗎”

放過，趕走吧!

皇帝嘆口氣，將捂在臉上的手挪開，拉起其中一只攥在手心里。

“傻孩子，那樣的事，你自己一個人沒人幫忙，哪里能做得來”

“.....我可以。”還在狡辯。

皇帝明顯不同意，“可你今日還是有些痛，不是嗎”

這藥膏是他人送來的，是皇家專治跌打損傷的藥，只要在傷抹了，第二日便能立竿見影，然而瞧方才起時那蹙的眉頭，顯然還很是不適。

本沒將藥抹好。

荷回面對他的目，得忍不住趕逃走。

他怎麼什麼都知道

荷回沒了話，只能小聲道：“……明日就好了。”

只是用藥的次數太而已。

皇帝見這般自欺欺人的樣子，心頭忍不住浮現一心疼，拉著的手，大拇指輕輕在手背上挲，語氣輕。

“荷回，別跟朕置氣，你自己做不來。”

他的神太過認真，以至于荷回并未從他眼眸里瞧見毫|，想繼續拒絕，可話到了邊，卻又咽了下去，鬼使神差地問：“不做別的”

這是最后的讓步。

皇帝聞言，頗有些無奈地嘆口氣，“朕又不是禽|。”

還疼著，即便他再想，也不會不顧及的傷，強行同歡好。

荷回也不知相沒相信，只靜靜著他，但很顯然，神中那排斥之意已經淡了許多，眉眼間只剩下。

“……您快些。”

這話太曖|昧了，知道的是要他抹藥，不知道的還以為是……

荷回話音落下，已經有些后悔，可說出去的話就像潑出去的水，收不回來，眼前這個男人也不會容許收回。

皇帝眸閃了閃，握著的手，在手心里輕劃了下，說好。

昏暗的燭下，他緩緩起，將燭臺擱在一旁的桌上。

姚朱不知何時進來，端了盆熱水擱在架子上。

荷回余瞥見影，心跳如鼓，不知有沒有聽到他們的話，知不知道他們要做什麼，手攥床褥。

待離去，一切聲音都消失，荷回才終于在皇帝的目中緩緩躺了下去。

皇帝在凈手。

嘩啦啦的水聲響起，即便他作很輕，可在這靜謐的夜里，依然是那樣清晰，猶如穿云裂石，震徹天地。

噗通，噗通，荷回覺自己的心快要跳出心口。

明明已經同他有過之親，可如今依舊張得要不得。

腳步聲響起，察覺到皇帝重新走到榻邊。

荷回不敢看他，支起兩條踩在床榻上，巍巍起擺，將它卷到腰腹間。

當意識到自己的整個作都是在皇帝的注視之下完時，手指攥住印有合|歡紋的馬面上，指尖發。

幸好為了不磨到傷，里頭只穿了開叉的脛，不必再去褪子，只需分開膝蓋，便能將傷出來。

荷回一想到自己要做的作，便整個人臊得要不行，低聲哀求皇帝：“您別看。”

其實不過是在自欺欺人，即便現如今他不看，待會兒給抹藥時，也照樣會瞧見，雖然明白這一點，但荷回仍舊想能拖一刻是一刻。

皇帝‘唔’了一聲，竟當真聽話地別過頭去。

荷回微微松了口氣，緩緩將膝蓋分開。

“了”聽見皇帝問。

“……嗯。”荷回想裝死。

皇帝將視線轉回，一垂眼，便瞧見一副此生他難忘的景象。

燭下，他的小姑娘靜靜躺著，雙眼閉，將最脆弱的一部分毫無保留地讓他瞧。

香|艷麼這一點毋庸置疑。

可相比這個，愿意向他展自己的行為，更他容。

即便，這并非本意。

曾經有人告訴他，當人的對他不排斥時，那就表示的心也在向他不自覺地靠近。

他并不確定這話是否真實，但他愿意試一試。

荷回聽見靜，瞧瞧抬起腦袋去瞧，只見皇帝正用手指挑起一點藥膏，在指尖輕開來。

他手背泛著青筋，作之間，越發顯得手指白皙修長。

只是瞧了一眼，便不敢再看。

當終于察覺到他指尖的溫熱時，荷回子下意識一。

聽見皇帝問：“疼麼”

荷回不知該怎麼回答。

最開始是疼的，是疼痛過后，是一如水般的溫和麻，縷縷，不斷往里鉆。

不回答，只是輕聲道：“……可以了。”

皇帝卻道不，“還要多抹些，有些腫。”

短短三個字，足以讓荷回腦袋炸開。

想立刻結束這一切，卻被他扣住膝蓋，說：“聽話。”

荷回即刻就不了了。

一想到皇帝如今在做什麼，又究竟瞧見了怎樣的景，便想出腰帶將自己吊死。

可惜，帳子里本沒有房梁，便是想上吊也找不到地方。

捂著臉，啞聲抱怨：“都怪你……”

他可真是的活冤家，自從遇見他，當真是變得越來越不像，連這般讓男人給自己上藥的事都做得出來。

皇帝的作越發放輕，“嗯，你說得對，都怪朕。”

這般埋怨指責他，原本是極冒犯天威的一件事，可不知怎麼的，他卻不生氣，反而心里覺得無比地熨帖。

“是朕昨日未曾收好力道，傷了你。”

他已經極力地克制，可無奈太過，終究還是留下了傷。

他說話間，呼吸不期然灑落在荷回上，忍不住蜷起腳趾。

等一切結束，瞧見皇帝抬起的指尖有亮出現。

起先還有些不明所以，等意識到那是什麼，荷回整個人騰的一下快要燒著，連忙起放下擺，拿枕邊汗巾子去。

皇帝只是靜靜注視著的作，并不言語，角卻掛著一抹淺淺的笑意。

荷回放下他手，背過去，整個人抱坐，一團。

“我并非有意。”

不明白自己的究竟怎麼了，本控制不住。

“嗯。”半晌，終于聽見后的男人開口，話語十分善解人意：“這不是你的錯。”

他不說還好，一說荷回更是無地自容，越發將自己，卻被皇帝抬起下。

“荷回。”

荷回不敢看他。

皇帝注視著的眼眸，聲音輕認真。

“這很正常，你無需為此到恥。”

荷回聞言，愣愣掀起眼簾看他，眸微閃。

心頭似乎被某種東西震了一下，微微發。

從來未曾有人對說過這樣的話。

從小，便被教導三從四德、男大防，更于面對自己的，后來，太后為了知人事派張司籍來教看春宮圖，也只是教導要學過之后，往后在床榻間好好服侍寧王，讓他舒坦高興，至于，卻要節制自己的|，無論出現何種反應，都不能沉溺其中。

人的若是太容易產生反應，便被視作|。

可是如今有個人明明白白告訴，那是極

尋常的一件事，不應該將它看做恥辱。

應該接，甚至于——

它。

荷回的目落在皇帝臉上，久久不曾移開。

皇帝被這樣清水一樣的目注視著，結微，捧著的臉，緩緩湊近。

這回，沒有推開他，亦沒有開口他離去，只是就那樣凝著他，臉上的神，迷茫中夾雜著一說不清道不明的依。

兩人的呼吸噴灑在雙方臉頰上，越來越熱。

就在彼此的即將上之際，外頭忽然響起一聲低低的咳嗽。

荷回瞬間驚醒，從皇帝懷中出去。

“何事”溫香玉忽然消失，皇帝抿了抿角，微微側臉開口。

是王植的聲音，“主子，有急報。”

皇帝靜默片刻，說：“知道了。”

轉頭朝荷回道：“一會兒起來用點晚膳，別著肚子。”

說罷，又看了一眼，這才抬腳離去。

荷回聽著他腳步聲遠去，緩緩轉過頭，卻只瞧見他半點殘影，須臾，厚重的簾子落下，便什麼都看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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