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再給他片刻功夫，便能將李元凈攔下，可李元凈此時已經離那邊太近，只要再往前一點點，即便不能聽見聲響，也能瞧見石頭后出的黃布條，到時，皇爺同沈姑娘的事便瞞不住了。

就在千鈞一發之際，忽然有一人不知從哪里竄了出來，站在了李元凈的馬前，生生地將他給攔了下來。

李元凈驚魂未定，將馬勒好，正想訓斥，低頭一看卻發現竟是人。

“王太醫”李元凈訝然道：“你怎麼在這兒”

王太醫在太醫院任職數十年，是看著李元凈長大的，李元凈兒時子不好，都是他給醫治，因此李元凈對他十分恭敬，乍然瞧見他在這兒，倒將他給嚇了一跳。

王太醫著自己的心口，給李元凈行禮，被他下馬攙起。

“老丈，你在這兒做什麼呢”

王太醫卻一副難以啟齒的模樣，低著頭，訕笑道：“小爺還是別問為好。”

這話可奇了怪了，他做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是自己問不得的，李元凈正要打趣他，忽然瞧見他微微敞開的襟，和脖頸上分外明顯的抓痕。

李元凈愣了好一會兒，再次將眼睛瞥向不遠那飛舞的袖，忽然明白了什麼。

“王太醫，你……”

王太醫汗道：“……就是小爺想的那樣，還小爺替老朽保。”

李元凈著他不吭聲。

王太醫心怦怦直跳，險些要支撐不住，正疑心自己是不是哪里出了破綻時，忽見李元凈抖著肩頭，噗笑出聲。

“老丈，你這麼大年紀了，不想還是這麼雄姿英發，只是到底撿個合適的地方，這荒郊野外的，連張床都沒有，也太委屈人家了。”

這是信了

王太醫松口氣，清了清嗓子，連忙稱是，“……小爺說的是，是臣思慮不周。”

李元凈湊近了，好奇低聲問：“是誰”

他記得，他的夫人留在了京師，并不曾跟來。

王太醫囁嚅道：“是伺候臣的小丫頭，小爺就別再打趣臣了。”

“小丫頭”那裳瞧著確實像是年輕姑娘的穿著。

李元凈聽罷，忍不住打趣他，“年紀差這麼大，你竟也下得了手，還真是為老不尊。”

“是是，小爺教訓得是。”

他說什麼，王太醫都說是，只想快些把這尊大佛請走。

兩人談話的時間太久，石頭后的兩人已經快要忍不住。

荷回被抵在石面上，一只腳踩上皇帝的大，腳趾被里那積蓄已久，卻一直不得釋放的意得蜷起來，險些痙攣。

不明白，明明已經有過一次，怎麼還是這麼熱。

掀起眼皮，瞧見前皇帝那張被浸的臉，不可避免地想起不久前，在前頭地面上，他讓抱著自己的，險些將嵌進里的場景。

從來不知，世上竟有這般/的事。

從春宮圖上看，和做起來，覺完全不一樣。

太荒唐了。

然而更荒唐的，是發出的聲音。

那樣，帶著鉤子般，就這般毫無征兆地響在耳畔。

那一刻，驚恐

和意外瞬間占據了的心神，甚至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被下了什麼咒，不然怎麼會發出那樣的聲音來

皇帝卻仿似很喜歡似的，在出來的瞬間，呼吸微滯，下一刻，作便忽得加重。

嚇壞了，哭起來，他卻未曾停下，只是吻，將的聲音堵在嗓子眼里，一遍遍‘好姑娘’地喚。

本以為很快就會結束，可是皇帝忽然將自己抵到石頭上，告訴，忍一忍，有人過來了。

立時張起來，嚇得不行，整個人下意識躲進他懷里，想要把自己藏起來。

然而等了片刻，并沒聽見聲響，便疑心是皇帝哄騙自己。

外頭有錦衛守著，什麼人敢到這兒來

正要埋怨他，然而很快，耳邊便傳來陣陣馬蹄聲響，接著，是李元凈的聲音。

心頭一跳，一瞬間變得繃。

皇帝似乎悶哼了一聲，呼吸加重，愈發用力地抱，緩了好一會兒，手不停在上挲著，這才低沉著聲音在耳邊道：“……好姑娘，放松。”

下意識的靜荷回有些痙攣，抱著他，像是抱著自己唯一的浮木，低聲哭訴。

“我……我放松不了，您幫幫我。”

皇帝眸微微閃，將的腦袋按到自己肩膀上，“覺得不了就咬朕。”

話音剛落，手便落了下去。

荷回咬悶哼一聲，惦記著不能人聽見，在皇帝肩膀上咬了下去。

然而這個法子毫不頂用。

荷回原本就因為同皇帝在外頭做這樣的事到恥，如今又發覺李元凈就在不遠，時刻可能發現他們，更是張得要不得。

即便皇帝已經用手盡力幫緩和，還是繃得不行。

將腦袋抵在皇帝脖頸間，無聲地啜泣。

皇帝眸沉沉，將手收回，換上自己。

荷回睜大雙眼。

他這樣，一會兒鬧出聲音來，外頭的人發現怎麼辦

似乎是讀懂在想什麼，皇帝輕啄了下腮，在耳邊低聲道：“放心，他不會聽見。”

本就張的荷回，聽見這番話，一顆心越發怦怦跳起來。

外頭的那個人，是太后要嫁的人，而自己卻在離他不遠的一塊石頭后，同他的父親，做這樣親的事。

愧和可能被發現的刺激在里四流竄，手上沒了力氣，險些掉下去，被皇帝抱住。

“了，一直待在里頭不是個事兒，還是你那丫頭趕出來吧，同咱們一起回去，沒得等到天黑，遇見野就不好了。”

是李元凈在說話。

旁邊的人同他說了句什麼，似乎是想要將他哄走。

荷回一只手在石壁上，指甲險些陷進去，睜開眼，快意快要沖破咽，被皇帝低頭堵了回去。

此時已經沒有功夫去惦記外頭人究竟說了什麼，李元凈走沒有，聽沒聽見他們這邊的靜，只知道自己腦袋昏沉，整個人正在被皇帝徹底拋向空中，登上云霄。

當李元凈尋到荷回時，已經是半個時辰后。

只是并不是一個人，而是同皇帝在一起。

彼時，整個人被皇帝的銀緞披風裹住，紅潤，眼角帶魅，好似失去全力氣般安靜坐在馬上，被皇帝摟在前，緩緩向他走來。

李元凈瞧見這幅場景，眼底閃過詫異，神不由微微一愣。

“父皇”

他看了看弱無骨的荷回，又將視線投向坐在后的皇帝，緩緩張口，下意識問道：

“……你們怎麼在一起”

第60章

味道

話說出口，李元凈邊眾人紛紛倒吸一口涼氣，嚇得不知如何是好，更有甚者，大著膽子從后拽他的袖，低聲提醒他。

“小爺!”

到了這時，李元凈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方才究竟說了什麼，臉驟變。

果然，還未等他作，便見皇帝緩緩將視線落在自己上，神雖瞧著同尋常并無什麼區別，但聲音卻明顯有些冷淡。

“你在質問朕”

李元凈原本就對皇帝存著十二分的懼意，如今被他這樣一問，心中更是惶恐的要不得，連忙謝罪，“兒子不敢。”

皇帝并不曾吭聲，只是靜靜著他。

李元凈被瞧得脊背生汗，連忙垂下頭去，只是在徹底將腦袋低下去之前，用余不著痕跡地瞥了荷回一眼。

只見輕闔著眼，半張臉陷在披風里，正被皇帝摟在懷里，似乎是察覺到他的視線，睜開眼瞧見是他，眼底忽然帶上一抹驚慌失措，子微微掙扎了下。

“別。”他聽見自己的父親在對說話，聲音同方才面對自己時判若兩人，像是怕嚇著似的。

兩人這般做派，李元凈愣了好一會兒，許久未曾反應過來。

他們……難不……

正腦袋昏沉之際，忽聽皇帝在他頭頂解釋道：“了傷，走不了路，朕就把帶了回來。”

李元凈一怔，下意識抬頭，果然瞧見荷回在掙扎之后，不知是扯到了哪里，忽然微蹙了眉，咬著，臉變了變。

再仔細看去，發覺坐姿亦是十分別扭，在馬上側坐著，兩條以一種十分奇怪的姿勢下垂著，像是合不攏的樣子。

明顯是傷著了。

看到這里，李元凈心頭立時浮現出一悔意，恨不得狠狠扇自己一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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