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來吁道:“你我到皇上邊的時間相差不遠,前后也就小半年。你是被撿去皇上邊的,我是被賣去皇上邊的,你我本質上沒有什麼區別,都是孤苦流離之人。你若是能尋回家人,我自然為你高興。”
周正有些,畢竟他們還是孩時期就已經在一了,沒有別人可依靠,只能相依為命。
周正道:“那我也希你有朝一日能尋回自己的家人。”
徐來笑了笑,道:“別。在家人這塊上,你我又有本質上的區別;你是與家人走散了,而我是被家人因一口糧而賣掉的。所以我沒有家人也不需要家人,我更適合一個人。”
周正道:“以前的家人不要也罷。等將來,你了家以后,也會有自己的家人。”
徐來:“將來我也沒有這個打算。我可承擔不起為人父母的責任。”
董太醫慨:“年輕人,還是要對這個世界有所期待才行。總不能因為一段悲慘的遭遇,而否定將來所遇到的一切;不然你要是遇到對的人和事,你也會裹足不前,你可能會因此錯過很多好的東西。”
徐來:“看來董太醫不僅會治病,還會醫心病。”
董太醫:“我哪會醫心病,只不過是有一點點過來人的經驗。”
誠然,第二日,沈奉來周正,吩咐他:“你負責去把那個自稱是你大姨的婦人調查清楚,看看是否真的如所說。”
周正請示道:“倘若說的是真的,該如何理?說謊的話,又該如何理?”
沈奉看他一眼,不語。
馮婞來一句:“你主子的意思,是你去尋親。”
周正愣了愣,應道:“是。”
他都不用去找那婦人,婦人自個就殷殷切切地守在府邸外面。
到有衛軍守著,也進不來。
見到周正,遠遠就揮手打招呼:“小正!小正!”
周正看見,心有些浮,但面上板著一張臉,走過來問:“你今早去領粥領饅頭了嗎?”
婦人喜滋滋道:“我吃過了,小正,我還給你留了一個饅頭,你要不要吃?”
周正:“我不吃,你自己吃吧。”
婦人看見他一鎧甲裝束,想起來道:“也是,你現在是大了,肯定是不會吃這些的。”
周正道:“你錯了,我平時也吃這些。有這些吃就不錯了。”
婦人道:“你當也吃得這麼差嗎?”
周正:“我又沒錢,平時跟著宮里的衛軍兄弟們一起,有什麼就吃什麼,睡覺也在班房里睡,沒有山珍海味,也沒有大宅子。”
婦人愣了好一會兒,才道:“可你現在不是大將軍嗎,我聽他們說,你可是皇上邊的紅人。你怎會……過得這麼呢?”
周正道:“去年我犯了大錯,導致皇宮損失巨大,為此遭皇上罰了俸,直到我的俸祿能填補上窟窿為止。不過那麼大座宮殿被炸毀,我可能干到死都還不完。”
婦人:“……”
婦人聞言哭了:“沒想到你會這麼慘。”
周正道:“我沒有家財也沒有產業,自己也是混口飯吃。所以你要是試圖想依靠我,是不行的。你要是及時醒悟,就回去吧,我且不追究你;你要是執迷不悟,讓我發現你編造的謊言,我便不會再輕易饒恕你。”
婦人雙眼通紅:“你以為,我來找你,就只是為了攀附結你嗎?小正,你知不知道,你娘,也就是我妹妹臨終前,心心念念的就是你!唯一的心愿,就是想要再見你一面,以至于最后走的時候遲遲不肯閉上眼!”
周正頓了頓。
婦人哭道:“你就是不認我這個大姨,好歹也回去你娘的墳前看看吧!”
周正心有些容。
大概是從來沒過被人心心念念是種什麼滋味。
現在突然得知有個人到死都還念著他,他怎能無于衷。
周正了,說不出話來。
鎮國公府陽盛陰衰,到了江妙這一輩,一屋子全是男丁! 江妙是三房之中唯一的女娃,上頭有七個堂兄及三個親哥哥罩著, 從小過得就是想要什麼有什麼、誰欺負她誰倒黴的日子。 長大後,昔日粉雕玉琢的小女娃被宣王陸琉叼回窩, 宣王殺伐果決、權傾朝野,江妙覺得,自己嫁給了他,幾乎可以在望城橫著走了。 宣王生個包子,本王背著你走。 江妙生倆可以讓我騎脖子嗎?
皇宮大內,高牆大瓦,東宮皇後蓬頭垢麵,一身破敗鳳袍,雙目含血舉頭罵天。 “蒼天啊,你為何如此待我,我真的沒有做過,他為什麼不相信我。” 天空電閃雷鳴,皇後悲鳴的聲音停止後,撐起最後一絲力氣,站在東宮正門高牆上。 “我寧寶兒,舉天發誓,若有來生誓不為後,永不嫁納蘭氏。”猶如一陣清風飄然落下。 禦書房內,總管太監小心翼翼的稟報著。 “啟稟皇上,皇後娘娘去了。” 坐在主位的皇上,神情一頓,臉上露出少許吃驚,隨後聽見他身旁的寵妃道。 “皇上,害死我們孩兒的惡人終於遭到報應了。” 聽到此,皇上臉上的表情恢複冷靜,淡淡吩咐道。 “皇後無德,廢棄封號貶為答應,葬入妃陵。” 總管聽此心頭一顫,默默為皇後不平,眼睛偷偷的瞪了一眼那風頭正盛的寵妃。 “奴才遵旨。” 聖旨一出,天下刮起軒然大波,一代賢後被廢,還落了一個貶妻為妾的下場,真是天理不公。 *********** 時隔一年,皇宮傳來喜訊。 “啟稟皇上,貴妃娘娘生了,生了一個皇子。” 皇帝聽此龍心大悅,即刻下旨封其為太子。 太子降生一月後,皇帝病重撒手而去。 東宮太子府,皇上悠悠醒來,睜開雙眼,胸口傳來陣陣刺痛,看清周圍一切事物才得知他死而複生,重新回到了八年前還未即位的他。 想起前世種種,臉上露出無盡的悔恨,這一世他一定要找到他前世虧欠良多的皇後,好好彌補她。 **************** 精彩小片段:“啟稟皇上,丞相府的大小姐說了,她身有頑疾,命不久矣不宜嫁人。” “什麼?你說她病了。” “是。” 皇上滿臉擔心,放下一切政務趕到丞相府,隻是剛剛走到丞相府的花園就聽見銀鈴般的笑聲。 停下腳步走過去一看,那個剛剛還說生病的女人,正和風姿卓越鎮南王世子肩並肩的坐在一起,共同看著一本書,動作曖昧至極,哪裏有命不久矣的模樣。 某皇上頓時臉色黑如碳,疾步衝了過去,“寧寶兒,你……你不守婦道。” 笑聲戛然而止,某寶兒斜眼看著滿臉怒氣的皇上。 “皇上此言差矣,世子未娶,我未嫁,怎能說我不守婦道呢。” 旁邊一直坐著的鎮南王世子,一副看好戲的模樣看著生氣的皇上。 許久後皇上咬牙切齒道,“你,你爹收了我的聘禮,你就是我納蘭祁的媳婦,所以,所以你不準對著別人笑。” 寧寶兒聽了納蘭祁的話後,冷笑一聲,“不好意思,你們納蘭家我高攀不起,忘了告訴你了,我發過誓永不嫁納蘭家。” 納蘭祁俊臉憋的通紅,最後吐出一句話,“你不嫁,好,你不嫁,我嫁。” 次日,皇帝下旨,自願下嫁給丞相府嫡長女為夫君,自帶嫁妝傳國玉璽。 看一對重生的逗比夫妻,是怎樣施虐與找虐的。 PS:這不是複仇文,但是女主也不是小白,隻是秉著一顆看別人不順眼的心,但凡看不順眼就一律殺之,棄之,去之。 男女身心幹淨,一對一,絕對寵文。
高悅行在十六歲那年,嫁給了京中最炙手可熱的襄王殿下。 從此高悅行人生便像開了掛,順風順水,極盡恩寵,從閨閣千金,到正室王妃,再到尊榮無限的太子妃。襄王的身邊除她之外,再無別的女人。 烈火烹油,繁花似錦。 但只有高悅行自己心裏最清醒。 襄王有一方繡着海棠花的帕子,揣在懷中多年從不離身,那是女孩子家的物件,卻不是她的。 身遭橫禍,一朝重生回到幼年時。 六歲的高悅行粉雕玉琢,望着自己繡籃中那一方帕子,海棠花的線只勾勒了一半,針腳與襄王私藏了半生的那塊帕子別無二致。 而她閉眼理順了過往的記憶,她模糊記得六歲年關之前的光景,也清楚地記得九歲生辰時家中的宴席。但是從六歲到九歲,那三年時光,她沒有一絲一毫的印象。像是被人憑空摘走了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