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時，覺他好像在注視著。

“林疏雨你選我。”

“我不會讓你一個人的。”

第章

過了暴雨,大車走上返程的路。

林疏雨他們在最后一輛車，從窗能看見后面跟著一輛黑大G，和他們一樣蒙了灰土，但依舊特別吸睛。

不人在討論怎麼回事。

“上車的時候就看到這車停在民宿下面,跟了一路了。”

“可能是隔壁的,我們專業哪有開這車的。”

“肯定是我們學校的,你看他車距控制的剛好，剛剛還閃了下燈，和我們打招呼呢。”

“打招呼？”另一個生語塞，“....好浪啊。”

林疏雨就坐在們前面，聽到這句耳朵忍不住紅了，柯以然在旁邊捂笑,揶揄：“至于嗎，知道你在看他？”

林疏雨手肘把柯以然按回原座，柯以然又湊過來笑得樂不可支。

下午三點多，大七彎八拐終于停在校門口，泥水糊了一車屁，胎都看不出，司機咬著煙直嘆氣：“哎呀這車...”

學生倒是興高采烈,沒有課的等于放了七天小長假,滋滋回宿舍點外賣看劇。

林疏雨沒那麼好，下午有節選修,這個回來的時間剛好能趕上。

柯以然買了杯茶給出混主意：“要不你也別去了,就跟老師說還沒回來。”

林疏雨干不出這事，笑了笑，把行李箱放拎下來打算先放教學樓：“算了，我還是去上課吧。”

柯以然馬上點頭：“對嘛！這才是好孩子。”

“....”林疏雨狐疑抬眼,好像剛才說話的不是一樣。

“我這是替組織考驗你學習的決心！”柯以然叉腰理不直氣壯。

林疏雨沒話講，配合地彎起眼：“好吧，我過關了。”

柯以然點頭，視線穿過人群后狡黠一笑：“你的過關獎勵來了，我先走了！”

林疏雨被推搡著轉，正面迎上向走來的男人。

謝屹周換回了自己服，在熙攘人群里帥得亮眼，黑襯得他脖頸冷白，拔桀驁。

謝屹周目落在林疏雨行李箱上，角微揚：“忘了？”

“忘什麼。”林疏雨抬頭看著他。

謝屹周單手兜，語氣閑散提醒：“房租沒到期，你拖著行李去哪。”

“上課...”林疏雨說，“我最后兩節有課。”

謝屹周問：“哪個教室？”

“你要來嗎？”

他嗯了聲，漫不經心應著，等周邊好奇他們關系的眼神都散了差不多將林疏雨行李箱放上自己車，“今天突然想學習了。”

林疏雨沒想到陪上課這種事也發生在了自己上，想起剛開學幾對特別黏糊的就這樣秀恩，老師或多或會注意到。

擔心：“你不怕被提問嗎？”

“這節課很難？”

謝屹周雖然這麼問，但林疏雨聽出來他并沒有多在意，就實話實說：“不難但是框架很雜，老師喜歡提問之前的筆記。”

“所以如果我不幸上陣，你就不管我了？”

他怎麼總是能找出刁鉆的問題角度，冷冰冰的不管林疏雨說不出口，看看他慢慢點頭：“管，管的。”

謝屹周：“筆記都拿的吧。”

“拿了。”

林疏雨心很細，出發去古城前就把周五要用的專業書和筆記塞進了包，兩本書不占多分量，卻正好能應付眼下這種突發狀況。

謝屹周笑起來，夸了一句。

林疏雨選了倒數第二排靠窗的位置，謝屹周去販賣機買了兩瓶水溶，回來將一瓶常溫的放在面前。

林疏雨瞥了一眼，發現他手里的也是常溫的，而前座同學的桌上冰鎮汽水瓶正冒著細的水珠，在悶熱的教室里顯得格外人。

教室里沒開空調，階梯大教室滿了人，偶爾從窗外吹進來的風都裹挾著燥熱，林疏雨握著溫熱的飲料瓶，突然覺得手心發燙。

“沒有冰的嗎？”忍不住問。

謝屹周撂下手機，屏幕還亮著，約可見聊天界面，他在和誰討論什麼，聞言側過臉，語氣隨意：“有啊。”

頓了頓，又補了句，“但你吃太多涼的不好，脾胃有點虛。”

林疏雨一愣：“你怎麼知道的？”

“認識了個老中醫。”上次痛經時他記下了癥狀，后來還真去問了問，想到這，謝屹周眼里興致盎然：“有興趣的話，帶你去見見？”

林疏雨喝中藥反胃，擰開瓶蓋灌了一口飲料，眼神飄向一邊含含糊糊地拒絕：“一般吧…也不是很想見。”

謝屹周嗤笑了聲，著手機林疏雨折書頁的手。

林疏雨抱著書移開，離他遠一點。

謝屹周挑眉，手追著靠近，林疏雨再躲就上旁邊座位了，顰眉幽怨看他。

偏偏謝屹周就吃這套。

這節課真如林疏雨所說，平淡但有很多零碎知識點，講臺上的教授時不時說一句這個知識點記下，可能會考，謝屹周聽了會兒，發現說的每一句都是重點。

他想笑，林疏雨沒發現，在忙著拍ppt記筆記。

這周圍就他最閑，桌上一本書沒有，低著頸在看手機。

這模樣從講臺看特別明顯，不出所料，教授喊點名：“倒數第二排男生，回答這個問題。”

林疏雨心頭一跳，轉頭正對上謝屹周投來的目，他站起，神自若在桌下攤開掌心。

林疏雨意會，咬了咬，指尖悄悄在他手心寫下答案。

男生回答正確的聲音清朗，教授推了推眼鏡瞇眼：“你不是我這節課的吧。”

教授話落終于引起好奇，周圍同學紛紛抬頭，視線聚焦是一張過分出眾的側臉，廓分明，下頜線利落，這樣一張臉，任誰見過都該印象深刻。

“嗯。”謝屹周坦然承認，角噙著若有若無的笑意，“不過以后會常來。”

這話說得直白又晦，周圍的同學頓時心領神會，目不約而同地轉向他旁的生，林疏雨低頭假裝翻書，發垂落，不好意思地想回給他提醒的手，他卻有預似地攏了手指。

教授輕笑，他執教多年雖然嚴厲也不太死板，對旁聽生寬容些，卻還是故意板起臉道：“既然來了就得好好聽講，這次看在你朋友聽得認真的份上，坐下吧。”

教室里頓時響起幾聲善意的起哄，有人好像認出了謝屹周，多了幾聲竊竊私語。

謝屹周從容落座，修長的手指輕輕叩了叩面前的筆記本，這次聲音只有兩人能聽見：“教授都發話了，朋友是不是該分我半張筆記？”

林疏雨分了一張紙給他，更不好意思，著聲糾正：“不是說還不是朋友嗎。”

謝屹周不惱：“遲早是。”

過了會兒，剛剛分給他的紙被撕了一條傳回來。

林疏雨垂眸，發現見這人彬彬有禮的跟商量了句：「也不會太遲對吧。」

“......”

這人怎麼這樣啊。

謝屹周把紙條拿走，在反面又添了一句：「為了這個結果不要來得太遲，你周六的時間我可以預定嗎。」

林疏雨沒拒絕。

下課時謝屹周接了個電話，耿修齊打的，吊兒郎當問出來玩嗎，語氣聽著特高興。

“怎麼了。”

“我對象來了唄，還能怎麼著，打算明天帶出去玩玩，想著要不你喊著林疏雨，我們一塊兒？”

“你對象？”謝屹周慢慢咀嚼著這幾個字，輕嘲，“什麼時候。”

耿修齊激：“宋佳禮！還能有誰啊，考完了來京川找我玩幾天。”

謝屹周想了會兒，瞇眼：“哦，你那個前友，還真來找你了。”

“我跟你說謝屹周，我去年在廟里找大師算過了，正緣！正緣你懂不懂，別一口一個前友的，都說了等考完我們就接著談。”

“所以我們過去當電燈泡？”謝屹周指尖轉著車鑰匙，興趣不大。

“好吧，事到如今也瞞不住了。”

“咳...”耿修齊語氣突然變得神，“其實是京川新開了個恐怖室特別版，想去玩，我這不是想著多幾個人壯膽嘛。”

耿修齊害怕謝屹周拒絕，使勁攛掇：“喂，這可是發展的好時候，林疏雨要是害怕，你還能順理章抱一抱。”

“抱一抱？”謝屹周嚨溢出聲短促的笑。

他聲音沒刻意低，和手機里人說的話一起傳進林疏雨耳朵，他垂眸，還著聽筒，不掩目的就這麼問，“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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