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屹周得到答案才低低開口笑了:“我可說話了。”
明明在逗,怎麼還有點像哄人的意思。
*
手機上聶思思了解經過后發來的消息:「那之后呢?宿舍不能回了?」
「就因為那個神經病舍友?」
「豈不是便宜了?」
林疏雨抿著,遲遲打不出回復。
宿舍當然能回。
可為什麼...
事早就像韁的野馬,不控制地奔向了未知的方向。
現在,好像是想抓住這點靠近,借著房租自欺欺人找了借口。
哪怕僅僅兩個月。
第48章
過了會兒,聶思思才明白林疏雨千纏百繞的心思,琢磨了一圈,最開始的迫不得已,但誰能說清后來到底是因為什麼。
是最好的朋友,理解林疏雨的任何。
慢吞吞發來一句:「懂了。」
可能是老天聽見了們這次談話。
林疏雨后面幾天突然多了兩個小組作業,任務量大到不過氣。林疏雨上完課就跟小組員往圖書館趕,抱著電腦可憐做到晚上,然而進度才勉強一半。
十點,柯以然打了個瞌睡,問林疏雨晚上還回去嗎。
明天有早八,課基本排滿,們第一個小組作業還有兩個part沒結束。
柯以然:“要不回宿舍住一晚吧,我們兩個回去還能再做會兒,我覺得能弄完一部分。”
林疏雨想了想,說好。
柯以然上樓梯時跟說:“陳南霜也在呢,不過我們不理就好。”
“沒事。”
推開門,宿舍靜悄悄的,兩個人都在自己床上戴著耳機,林疏雨和羅芊打了個招呼,羅芊驚訝:“疏雨你怎麼回來了。”
林疏雨簡單解釋,說到小組作業,羅芊表也變得苦,還生氣:“我們組有個人什麼都不管,懷疑想最后我們給他屁。”
柯以然:“小組作業就這樣啦,遇上不配合的真倒霉了。”
陳南霜聽見那邊說的話,翻了個白眼嘀咕:“小組作業還想管別人,多大的領導范啊,自己的做好了嗎。”
不過聲音小,沒人聽見,只看到了拉上簾子。
林疏雨宿舍里的東西還是很齊全的。
草草整理完下一部分的框架,著發酸的脖頸鉆進浴室,熱水沖下來才突然想起,忘記給謝屹周發消息說今晚不回去了。
本來記得的,怎麼給忙忘了。
包著來不及吹干的頭發林疏雨到手機,果然還是晚了一步。
10:39。
謝屹周:「和朋友在一起嗎。」
10:42。
謝屹周:「有點晚,去接你?」
10:58。
林疏雨連忙回復:「今晚在宿舍先不回去了。」
謝屹周:「怎麼了。」
林疏雨補充解釋:「剛從圖書館回來,明天還有早八,來回有點折騰,所以就。」
到后幾個字,怎麼莫名到一陣心虛。
明明是很正當的理由,卻就好像辜負了他的等待一樣,林疏雨腦海里冒出了周二的小臉,打標點符號都著不自在。
那邊沒有立刻回。
的心也隨著時間被拉扯,高高掛起。
在林疏雨又想說點什麼的時候,謝屹周回了:「知道了,好好休息。」
簡短得看不出緒。
林疏雨輕輕呼出一口氣,回道:「你也是。」
然后手指在表包列表劃了半天,最后選了個抱著月亮說晚安的企鵝點了過去。
第二天三節課把一整天基本沾滿。
林疏雨和柯以然還有其他兩個組員選修不一樣,只能在晚上流。
林疏雨看了下時間,覺今天又要住宿舍了。
提前給謝屹周打招呼,先用一個表包打頭陣:「Hi」
林疏雨:「今天也沒有做完,就先不回去了。」
謝屹周回了條語音,懶懶散散:「好啊。」
就這樣直到第三天,林疏雨第一個小組作業終于結束,第二個只需要做一個ppt。
終于輕松不。
柯以然查完文獻,把電腦一推癱倒林疏雨肩上。
“我們出去吃點好的吧,我覺自己要被掏空了。”
林疏雨把要上的文件檢查完重命名,打上四個人學號,柯以然腦袋:“行啊,去你之前說的那家日料?”
柯以然小啄米點頭:“我們還可以順便去看個電影。”
林疏雨把沒做完的ppt保存,沒意見:“你想看什麼,我都行。”
柯以然滋滋買了兩張某個漫電影版的票。
林疏雨上車才打開手機,看到謝屹周十分鐘前發來的消息:「在圖書館嗎。」
問:「怎麼了。」
謝屹周拍了張圖書館A區照片:「我也在。」
啊,這麼不巧。
林疏雨拍了張車窗外流的景象,不好意思地說:「...可我剛走。」
謝屹周:「?」
他氣笑了:「躲我呢。」
連續兩天不見人影,問就是作業多。
第三天,他想著也過來學習一下吧,林疏雨倒好,給他撂一句,剛走。
故意的啊。
謝屹周手著兜走出圖書館,勾著角,朝手機屏幕里的人發了兩條語音。
“所以今晚又不——?”
“還是上次的事讓你覺得——”
車里還有其他人,林疏雨把語音點轉文字,冰冷的黑白字符在屏幕上跳,卻莫名帶著謝屹周特有的語氣。
那種微微拖長的尾音,帶著點無奈和縱容的笑,甚至能想象出他說這話時的神,一定是半垂著眼瞼,懶散地刮著屏幕。
林疏雨:「不是躲你。」
林疏雨:「這幾天作業是真的好多,不過只剩下ppt,今晚就可以回去看周二了。」
謝屹周嚨溢出聲哼笑,覺得周二還真是好福氣,林疏雨什麼都先想到它。
他問:「所以去哪了。」
林疏雨:「吃飯,看電影。」
謝屹周:*「電影幾點的場。」
林疏雨問了問柯以然,柯以然說八點四十的,原封不轉達給謝屹周。
那人回:「知道了。」
林疏雨還以為他要說什麼,比如來接,結果謝屹周就一句知道了,好吧,是多想了。
默默扣上手機,林疏雨看向窗外。
日料店和影院都在一個商場里,吃飽喝足,柯以然挽著林疏雨手臂坐電梯上六樓,特別熱的給林疏雨介紹這個漫。
林疏雨接安利:“那我回去補補功課。”
“好啊好啊。”
一場電影兩個小時過得尤其快,燈暗下,柯以然就安靜了,兩個人都沉浸在熒幕中,散場燈忽然照進視線時還有點沒與這個世界融合的朦朧。
林疏雨坐在椅背上等前面的人先走,柯以然在耳邊說話,林疏雨忽然想到謝屹周。
和他看電影的覺與現在完全不同。
上一次的碟片到最后也沒明白劇,男主怎麼就突然從海底變到了禮堂,還結婚了,稀里糊涂,也知道不怪導演。
是百分之七十的注意力都在他上。
他襯衫上的氣息和手掌的溫度,垂下的眼睫和角的弧度。
是的問題。
“走啦。”柯以然拉著林疏雨走出1號廳,“你今晚是不是就不在宿舍了。”
林疏雨點點頭,朝柯以然擺擺手機,“稍等一下,我接個電話。”
“散場了嗎。”謝屹周的時間掐得剛好。
林疏雨嗯了聲,謝屹周報出尾號:“四個1,打著雙閃,在下面等你。”
“你來了嗎,你怎麼知道我在哪啊。”
謝屹周低笑,一點也不自謙,混著些許氣音:“厲害唄。”
林疏雨看了看電梯口,將信將疑,還是沒忍住問:“真的假的啊。”
謝屹周尾音上揚,和語氣一樣:“真的啊,專車服務。”
林疏雨覺養在心尖上的那只小鳥又回來了。
蹦蹦跳跳,留下深深淺淺的痕跡。
柯以然剛好在車,林疏雨說不用喊了。
“怎麼了。”
林疏雨緩緩眨了眨眼:“好像有人來接我們了。”
柯以然敏銳:“又是謝屹周?”
除了聶思思沒人知道他們兩個現在是“合租”。
柯以然以為林疏雨只是住客,驚訝:“為什麼啊,他接你干什麼。”
林疏雨說不出來。
難道說,為了同居舍友的安全或者順路省個油錢,所以謝屹周經常會問需不需要接嗎。
“他在追你啊。”柯以然笑了笑,然后撞了下肩膀,“進度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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