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地位已經正名,沒有地方可以攻擊,他們只能從別的地方去嘲笑花漾。
例如依舊改變不了是灰姑娘靠嫁給原逸才有的好命,例如,人人都羨慕命好,嫁給原逸后,從養豬喂羊的鄉下妹搖一變,變了上流社會的豪門闊太,變了可以在商場十分鐘豪擲百萬的人。
回國后的第一天,花漾召集了所有姐妹朋友在MIKO酒吧開了豪包。
這次從黎買了很多東西,原逸的黑卡被刷到飛起,不僅自己買了個爽,還為每個沒能去到的姐妹帶了禮。
給孟禾送了一雙J牌限量的高跟鞋,給陶印印和馬哲送了一套明星限量的外套,給吳雙送了特別帥氣的迷彩挎包,甚至連孟禾順便帶來一起玩的方,花漾都送了一條F牌的的金貝母項鏈。
“方,這是品牌送我的,不過我之前已經有了一條一樣的,這條就送你了。”花漾大大咧咧地。
“謝謝啊花漾,你太客氣了。”方拿到手里看了又看。
這個牌子的項鏈想要很久了,之前咬牙買過一條正版的,也不過是最普通的版本,像這種雜志上才看到的限量款,花漾竟然可以這樣隨意的送給。
方的手心漸漸收。
都是人,是那個被施舍的一方。
而花漾,卻可以像高貴的王一樣,在這里派發著輕松購來的禮,著眾人對的贊和謝。
明明只是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農村姑娘啊。
一片聲影歡聲笑語里,方微笑著帶上項鏈,眼底卻一遍遍掠過對命運不公的不甘心。
在這個圈子爬滾打了五六年,沒日沒夜的接秀,給各式各樣的面孔賠笑賣乖,卻敵不過別人一個嫁得好。
跟眼前風無限的花漾比起來,方覺得自己卑微到了塵埃里。
模特吃的是青春飯,再混幾年還沒績的話,就可以退圈走人了。
方不想到退圈都默默無名。
花漾和孟禾們在旁邊鬧騰著喝酒,不知誰提了句,
“網上那個到說你是個養羊的配不上原總什麼屁話的是誰啊,覺跟你有仇似的。”
花漾無所謂道:“誰知道是躲在哪個里的蛆。”
“就是。”陶印印也說,“我哥不知道多嫂子,嘿嘿,那些微博上的蛆我都懶得給他們眼神去解釋的。”
花漾一副孺子可教的眼神看著陶印印,“不錯啊,誰把你教得這麼上道了。”
陶印印抱著馬哲的脖子:“嘻嘻,我家哲哲唄。”
馬哲和陶印印如今開著一家小公司,宋凌一開始以各種形式抗議,但陶印印直接搬去和馬哲一起住,久不回家,慢慢的,宋凌也就默認了。
這兩人突然秀恩讓孟禾起了皮疙瘩,趕也抱住吳雙,玩笑似的:“沒事,我也有雙雙哈哈哈哈哈。”
“我也有我家原原呢哈哈哈哈。”
大家都雙對的,唯獨方坐在一旁,聽著他們說的那番話。
——里的蛆。
自嘲地笑了笑。
心里很疼,又很恨。
或許之前有些事還在猶豫,但這一刻,眼前的一幕一幕徹底刺激驅了。
酒吧散場,眾人開車的開車,打車的打車,各自離開。
花漾有司機來接,車上位置空著也是空著,便說送孟禾一路,看方一個人站在路邊打車,花漾熱心腸,便讓一起上車。
方卻說:“不麻煩了,謝謝啊。”
這麼說,花漾也沒強求,畢竟好幾天沒和孟禾見面,也想和孟禾說些閨間的悄悄話。
于是賓利駛離酒吧門口,轟鳴的引擎聲卷著陣陣風,吹散了方的頭發。
站在原地,有片刻的愣神,直到手機提示新消息的聲音才讓驚醒。
【你想要多錢?】
方咬了咬下,掂量很久,才緩緩打了個【一萬】過去。
-
花漾回來的時候原逸還在公司加班,因為時差的原因,提前早早睡覺,半夜約約覺到原逸回來,輕輕抱住了。
等第二天被電話吵醒的時候,原逸已經不在邊。
剛從時裝周回來,公司有很多事要忙。
花漾的電話是郭荷芝打來的。
“婿起床沒呀?怎麼電話打不通?”
今天真是太從西邊出來了,花漾問:“你找他干什麼?”
“還能有什麼,談談你們的婚事唄。”
兩人婚期將至,花漾原本也打算就在最近回去一趟,把外婆和父母接到海城來。
只是花漾也不知道原逸什麼時候有空。
男人在衛生間洗澡,花漾走過去敲了敲門,“原逸,洗完了嗎?”
話音剛落,水聲也恰好停止。
幾秒后,原逸出來,腰/間裹著浴巾,“怎麼?”
花漾把手機遞過去:“我媽找你。”
原逸一聽接過來,卻背走開:“媽。”
花漾覺得好奇,不知道他會和自己媽說什麼,于是從后面一跳,像猴子一樣趴在原逸上。
原逸無奈地一手接住,另一只手接著電話。
“嗯,嗯,好,行。”
他不斷重復著這些話。
期間,還莫名一直提防著花漾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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