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漾思緒被打斷,起去關窗,邊關邊想,深秋了,原逸好像還一直蓋著一條薄薄的被子。
站在窗邊默默想了會,在柜子里找出一床毯。
從盛典現場回來原逸就在書房坐著沒吭聲。
他什麼事都沒做,就那麼坐在那,反復沉淀和清理著自己的思緒。
付竟出來的時候他看到花漾一直在長脖子看,后面出去了,付竟也跟著出去了。
自己當時也不知道中了什麼邪,竟沒控制住離開了現場,剛走到門前中庭,就看到付竟和花漾站在中庭說著話,沒過多久,付竟就給了花漾一張紙條。
到現在回憶起這副畫面,原逸仍然極度不適。
原逸不清楚自己這種突然生出的帶著占有的緒從何而來,他松了松領結,無意中想起盛博說的話——
“你就差把喜歡寫在臉上了。”
可原逸覺得不可能。
他了解自己,從最初見到花漾的那一刻,他就知道對方并不是自己的理想型,他們的結合不過是一場迎合長輩心愿的戲。
假戲怎麼可能會真。
原逸目垂在桌面,想起了什麼似的,拉開屜拿出那份協議書。
好像現在只剩下這個能證明自己當初果斷的心意,一開始他就決定了他們的婚姻時限和結果,怎麼可能會半路變了心思。
可原逸卻在漸漸地在意花漾每天是否過得快樂,吃得好不好,穿得好不好。
他曾將這一切歸于責任使然。
可僅僅是責任的話,今晚的他不該會是這樣的反應。
原逸思緒有些,書房門忽然響,花漾在外敲門:
“原逸?”
還沒等原逸出聲,花漾就推門進來了。
原逸下意識地地將協議書按到一堆文件下面,不聲道:“有事嗎?”
花漾看到了他這個作,只是沒有多想,以為是工作上的事。
抱著毯子走進來:
“都降溫了,你睡在這個單人沙發上會冷的吧?我給你拿了一床毯子來。”
花漾突然的關心讓原逸心底憋著的那點緒莫名散開不,只是他慣于藏起自己,神仍淡淡的:
“謝謝。”
之后再無多言。
饒是花漾心里有再多想說的話,在這種場面下也說不出來了。
這個男人本就毫無反應啊……
這哪里像吃醋的樣子?他明明就很平靜。
再說,正常的男人在半夜收到老婆送來的心毯,怎麼可能就回一個謝謝?
花漾覺得這事不對,回到房里翻來覆去,抱著枕頭各種分析,還是覺得不能輕信孟禾的話。
這種事不能聽人的,得問男人,說不定男人的立場又不同。
于是花漾首當其沖找到了馬哲:
【我有個朋友,和一個男的換聯系方式被男朋友看見了,男朋友很生氣,你說那個男朋友是不是吃醋?】
馬哲的回復犀利無比:
【有兩種可能。1,男朋友吃醋。2,男朋友喜歡那個男的。】
花漾:???
畫面突然彎了起來。
怎麼沒有想過這種可能?
花漾認真坐正,開始分析起了第二種可能,快速打開微博,搜尋付竟和KR相關的合作消息,找著找著,花漾的神漸漸嚴肅起來。
次日清晨,原逸剛從客衛洗漱出來,就看到花漾靠在門口看著他。
眼神帶著一種嚴厲的考察和審核意味。
原逸莫名有種被帶進局子眼神問既視。
“干什麼。”
花漾只看不說話,過了會,一陣風似的飄走。
原逸:“……”
餐廳吃早飯的時候,吃到一半,原逸又發現花漾撐著個腦袋在看自己,神莫名嚴肅。
原逸被看得不自在,“你有什麼事就說。”
花漾搖了搖頭,又嘆了口氣,頭埋進碗里吃面。
原逸:“……”
這一早上,花漾幽幽的影時不時就在原逸面前閃一下,復雜的眼神觀幾秒,什麼都不說又離開。弄得原逸十分莫名其妙,到了公司開會都不太專心。
部的負責人在匯報昨晚名人宴的各項數據,末了還著重提了下:
“因為付竟的座位問題,昨晚他的在微博喊話《Marver》排番位不公平,撕得很激烈,這件事有沒有必要做出回應。”
想起昨晚付竟給手機號花漾的事,原逸心不在焉地回:“有什麼好回應的,他有那個資歷坐第一排麼。”
付竟最近是人氣頂流,之前和《Marver》的合作一直很好,這次這個位置排得眾人也有些不解,但老板的心思誰都不,可能付竟突然不他的眼,或者暗地了得罪了老板,這都說不準的事。
《Marver》主編小心建議道:“這期付竟有個頁采訪,上市后應該能緩解不的不滿。”
原逸皺眉:“采訪?”
主編好像看出了原逸眉眼中的那點嫌棄,馬上解釋道:“是他們組合的采訪,不是他個人。”
場地和服裝、版面都定好了,如果這時候原逸來一句取消,虧損的不僅是錢和人力力,最要的是,空出的那幾頁版面臨時也找不到人來填。
全場安靜了約一分鐘。
最后,原逸輕輕淡淡地嗯了聲,算是默認了這個采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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