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堂所位置在京市邊郊,附近兩條城中村,周邊方圓十里有衛生站,但沒有別的醫館或大醫院。
中藥的副作用比西藥小一點,一般村民們有點什麼病痛不適,都是來雅堂開方子。
如果有人中毒了,衛生站肯定是搞不定的,急之下必定會來雅堂求醫。
治療期間暗中開直播,只要沒治好,死人了,就能堂而皇之地指控夢安然醫不治死了人。
要是救回來了,就像現在這樣,在網絡上買大批水軍帶節奏,罵為了立人設刻意做戲。
張嶸不過是恰巧被選中,又懵懵懂懂地真以為那是大補的山珍,煮了湯送去給姐姐喝。
又恰巧張秀患有癲癇,毒與癲癇同時發作,越是痛苦便越是不控,抓狂狀態下更加難以醫治。
不過,對于幕后之人而言,誰吃了毒菌子,誰會喪命,或許本就不重要。
只要有人中毒,死在手里就可以了。
想到這里,夢安然諷刺地笑了。
為了敗壞的名聲,不惜用人命做餌。
“查過直播賬號了,IP在滇南。”秦沐簡單一句話,證實了這就是有人背后做局。
夢安然疲憊闔眸,按了按太,“會不會又是威爾特?”
“不像。”秦沐說,“銳銘近段時間撬走了不威爾特的華國客戶,威爾特現在估計手忙腳,沒閑心搞小作。”
夢安然嘆息一聲。白郁金已經獄,如果不是威爾特,實在想不到還有誰會用這種下三濫手段試圖置于死地。
“你最近待在雅堂安心跟著趙老學醫,暫時別出診了。這件事我會調查清楚,有消息第一時間告訴你。”秦沐放緩了語氣。
不管發生什麼事,他都會站在安小然后,做永遠的靠山。
夢安然邊抿出一抹淡淡的笑意,“嗯,辛苦你了。”
……
另一邊,衡逸集團頂層茶室。
陸衡靠坐在沙發里,翹起二郎,大手緩慢地捻著珀珠子。
那雙漆黑幽深的眸子宛如深淵,人瞧不出思緒。
項復推門而,手里拿著一份資料,邊走邊說道:“陸總,查到了。林妍今年四十三歲,去年六月在伏卡容醫院做過全臉整形,監控錄像顯示,一月份的時候去過白家。”
他把手里的資料遞過去,“這是整容前的照片,還有目前的住址。”
陸衡盯著照片上的人,瞳孔微不可見地收。他抬手擋住人的下半邊臉,又抬手擋住了人的上半邊臉。
一個荒唐的猜想涌他腦海,但沒經過證實的事,他不會輕易說出口。
項復不清楚老板發現了什麼,只繼續匯報道:“林妍去白家的前一周,檢查出了癌癥。極大可能是為了醫藥費,替白家做事。”
在蓉城機場第一次見到林妍的時候,陸衡就覺得這人不對勁。
不過當時沒把放在眼里,所以沒有細查,只派人去畢業的大學調過檔案,確認他這一屆沒有一個“林妍”的學生。
京市豪門圈層人人知道他是個活閻王,但他在外人眼中除了晴不定外,倒也說不上有多恐怖殘忍的“黑料”。
所以為了權勢地位不要命想接近他的人,他見過不。
自把林妍歸到那一類去了。
直到今天早上集團安保部告訴他,昨晚段竟遙將近九點離開公司,在大廈門口偶遇了林妍。
他才意識到林妍這人沒那麼簡單。
果然,調查結果也顯示林妍藏了許多不為人知的。
昨晚林妍刻意接近段竟遙沒功,今天夢安然那邊就鬧出了人命,未免有點太過巧合了。
“繼續查。”他沉聲道:“把個人生平挖個底朝天。”
項復咬了咬后槽牙,神有些復雜。抿著畔斟酌好半會兒才道:“陸總……已經讓人深挖了,但是……林妍二十三歲前所有信息一片空白。”
他甚至查到了林妍的銀行流水、微信支付賬單,連銀行卡碼都挖出來了。
可二十三歲前的資料就是一點蛛馬跡都找不到!
陸衡著照片一角,心道這人的份真不簡單。
如果不是結識某些權貴,不可能能把過往履歷抹得如此干凈。
白家?還沒那能耐。
“陸總,需不需要查一下林妍跟滬圈、港圈、粵圈的關系?”項復覺得京圈不太可能有人會幫林妍做到這種地步,不如查查其他城市。
“浪費力。”陸衡否定了項復的提議,“查得這麼麻煩,不如直接去問白家人跟林妍達了什麼合作。”
他不太在乎林妍的出或是際圈,他更想知道林妍到底為什麼要針對他的弟弟妹妹。
如果確認安然那邊中毒一事是林妍謀劃的,且與白家有關,直接將他們都送進監獄更加干脆。
項復明了頷首,“您打算明天去白家?還是……”
“不急。”珀手串至陸衡手腕,像條冰冷的蛇在腕間游過,“過幾天等竟遙把堆積的事務理完,一起去。”
白家人之前不是三番五次想勸竟遙回去,白家兩位老人家不是天念叨著要見外孫嗎?
那就滿足他們的愿。
正好讓竟遙看看,他的外祖父一家都是何等的臉丑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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