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吻哪里能夠滿足他。

于是，一頓飯，莫名其妙地從桌子上，吃到了床上。

程思綿了太子的晚膳，差一點被拆吃腹。

事后，筋骨酸，實在懶得起。

還是太子用小幾端來粥菜，一口一口地喂給吃。

“你若不肯讓綺羅去當這個細作，就算你給了母親自由，也不能心安理得地接這樣的關懷，你擔心的清白，那孤就指派一個會武功的宮，和一起送進榮鄉公府，勢必不讓秦子期那廝得逞。”

太子不想讓煩憂，都替打算好了。

程思綿思忖良久，終于下定了決心。

又過了一日。

綺羅心急，跑去小安子那里打探消息。

小安子神莫測地笑了笑。

“急什麼，對了，殿下說等會兒有貴客，會乘小轎，從西北門進東宮，你素日是最穩妥的，去接貴客進來。”

綺羅沒多想，忙去西北角門迎客了。

不多時，果真見兩個轎夫抬著一頂小轎進來了。

“貴客慢點，奴婢扶著您的手。”

一只算不上多的手，從轎子里出來，地握住了的手。

綺羅愣住了。

這只手，太悉了。

“母親？”

柳煙抱住綺羅，母倆泣不聲。

綺羅又驚又喜，連淚水都來不及，“母親，你怎麼會來東宮？莊啟賢他肯放人了？”

柳煙不停地拭淚，“是悅寧郡主邊那個年輕的道長找上了莊啟賢，三言兩語，莊啟賢就嚇得屁滾尿流，出了賣契，連贖的銀子都沒敢要。”

“是太子妃……竟對我這樣好！”

萬種恩的話，一時齊齊涌上嚨，的眼淚決堤，更加堅定了報答的想法。

領著柳煙到了自己的房間，給倒茶水，擺點心。

柳煙環顧四周，只見屋舍寬敞明亮，榻上鋪的都是緞被褥，案上擺著香爐，桌上有新鮮瓜果。

兒穿的，是錦緞新棉，戴的，是珠玉翡翠。

就連茶水，也是今年的新茶。

宦人家的小姐姑娘，也不見得比兒更華貴面。

“太子妃的大恩大德，我們這輩子都報答不起！”

綺羅滿臉喜，“母親，這段時間你就安心在悅寧郡主那里當繡娘，和太子妃一樣，溫和善，是最好的主子。”

至于要去做什麼，母親就不必知道了。

“綺羅，你知道嗎，莊啟賢不止有我一個外室，兩年前他又納了一房，也不知是誰走了風聲，他那個母夜叉老婆知道了，跟他吵翻了天，吵得一整條街都看他家的熱鬧，有位史和他住在同一條街，上朝就把他給參了，說他私德不修，賣求榮，苛待外室，皇上今早就罷了他的，把他逐出了京城。”

綺羅聽后，沒有一點同。

活該，現世報。

這點懲罰，都不足以彌補在榮鄉公府到的待。

只是這件事，過于巧合。

也許就是太子的安排。

“咱們娘倆，可算是苦盡甘來了！”

柳煙出了口惡氣，眼中卻是有淚。

母倆親熱地敘話。

午后，綺羅帶著柳煙去拜見程思綿。

程思綿賞了柳煙許多東西。

可終究不能彌補對綺羅的愧意。

但也清楚，綺羅必須要立下這一功。

……

三日后，兩頂小轎從角門進了榮鄉公府。

綺羅和綠漪，以侍妾的份，進了秦子期的院落。

兩人一個著海棠紅，一個著胭脂。

秦子期百無聊賴地躺在床上養傷。

這幾日他的傷口發，是要痊愈的癥狀。

可他不想傷好得這麼快，湯藥三心二意地喝。

他大聲呵斥丫頭把藥端走的時候，綺羅和綠漪走了進來。

“妾綺羅”

“妾綠漪”

“給世子爺請安。”

在他養傷期間，皇上已經下旨，封他為榮鄉公府世子了。

這也算是皇上給秦家的另外一層安。

雖然秦子期冒犯折辱凌公主，但世襲的爵位保住了。

秦子期看到綺羅，眼睛都直了。

穿了紅的人，桃腮杏臉，眼若秋水，微微一笑，就讓人覺得春波漾，三魂七魄都想往的上撲。

另一個子雖也有幾分姿，但和綺羅站在一起，就顯得寡淡無味了。

秦子期對綠漪不耐煩地揮了揮手，“你出去吧！”

綠漪溫順地行禮，往后退的時候，給了綺羅一個眼神。

那眼神，充滿殺氣。

綺羅微微點頭。

綠漪是東宮最厲害的暗衛，本是保護太子妃的。

太子妃堅持要來保護自己。

綺羅很安心。

綠漪出去后，還心地關上了房門。

秦子期卻沒有讓綺羅起來。

他斜靠在枕上，神倨傲，不屑地撇。

“沒想到吧，兜兜轉轉，還是到了我是手里。早知今日，當初又何必誓死不從，鬧得滿府皆知呢？”

這是嘲諷，也是震懾。

告誡，他有本事，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他也能把抓回來。

綺羅垂眸不語，很乖巧的樣子。

秦子期冷笑，“怎麼，以你的姿，竟然沒太子的眼嗎？還是說，太子妃跋扈專寵，不允許你出人頭地？”

這樣的奚落，不過是想通過言語，傷害的自尊，把的驕傲踩到泥土里。

綺羅的心中充滿鄙夷。

可抬眸，卻是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太子弱，一味地當老好人，手段哪里比得上二皇子？秦家追隨二皇子，妾自然也想棄暗投明。”

伏低做小，卑微溫順的態度，讓秦子期覺得丟失的面又找了回來。

他高傲地抬了抬下，“過來！”

綺羅起，順手端過桌上的湯藥。

“世子爺，您元氣大傷，還是要認真吃藥，妾喂你。”

溫的嗓音，伴隨著陣陣香氣，秦子期的骨頭都了。

連平日里苦得舌發麻的湯藥，也變得香甜起來。

了綺羅的服侍，秦子期也沒忘記父親的囑托。

“你說太子的手段比不上二皇子，聽誰說的？”

綺羅輕笑，“還用得著聽誰說嗎，妾伺候太子妃，日日都見太子愁眉不展，有時還會異常煩躁，還經常失眠夢魘，多半是擔心自己太子之位不保了。”

秦子期的眼珠子，轉得飛快。

“如此說來，二皇子果真有手段，我這一刀，也沒算白挨。”

“妾還聽說，二皇子近來對老爺不滿呢。”

秦子期心口一，“為什麼？”

“妾也只聽了一，好像，老爺支持二皇子不夠堅定，攔著二皇子，不讓二皇子去跟皇上求。”

“求什麼？”

“世子爺不知道嗎，二皇子想求皇上解除你和凌公主的婚事，老爺不讓呢！”

秦子期的眼底，滿是惱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