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府離侯府略微有些遠。
梁大人并非京城人士,舉家進京才一年的時間,因家中是清貴的書香人家,因此置宅的位置在京城里略微偏一些。
侯府馬車穿城而過,玉縈抱著手爐,坐在馬車里閉目養神,忽而聽到馬車外頭的元青大喊了一聲“阿槊爺”。
玉縈來了神,挑開車簾,果然見到溫槊站在街邊,驚訝地看著。
溫槊沒吭聲,飛快跳上馬車,在玉縈邊坐下,自顧自地拿了一塊點心吃起來。
玉縈吩咐車夫繼續往梁府去。
溫槊正啃著點心,聞聲抬眼看了玉縈一眼,又低著頭繼續吃。
“這麼冷的天,你跑到街上閑逛?”
“我又不怕冷。”溫槊說完,“姐夫怎麼讓你一個人出門了?”
“他去見平王了。我想著今日無事,正好去梁府探一下妙桐姑娘。”
溫槊悶聲道:“之前不是送過藥了嗎?”
“救命恩人,當然要當面致謝了。”玉縈覺溫槊的神有點古怪,也沒多想。
“那我一會兒在馬車上等你。”
“嗯。”
等馬車行到梁府門前。
元青先去門房那邊自報家門,沒多時梁夫人就親自迎了出來。
“侯夫人。”
玉縈扶著盼夏的手下了馬車,笑著上前寒暄。
因知玉縈懷著孕,梁夫人怕在外頭吹冷風對不好,沒多言語,便把迎進府里。
“妙桐姑娘子如何了?”
“沒什麼大礙,就是傷筋骨一百天,怎麼也得躺兩三月。”
玉縈吃不準梁妙桐給家里人說了多,斟酌著道:“那日妙桐摔下去的時候,我在旁邊。若非拉我一把,恐怕摔下去的人是我。”
“侯夫人不必愧疚。那天的事楓兒跟我說過了,人心難測,暗箭難防。我一向罵桐兒這孩子太冒失,這回倒是反應得快,也算是長大了。”
玉縈勸幾句過后,命元青送上謝禮,說想去探梁妙桐。
當下梁夫人帶著玉縈往梁妙桐住的院子走去。
梁府這座宅院遠不及侯府軒敞,過了正堂,再繞過一道回廊便到了姑娘們住的地方。
據梁夫人說,梁妙楓出嫁之前,姐妹倆都住在這里。
一進院子便看到了架起來的葡萄架和兩座秋千,不難想象姐妹倆在閨中時有多愜意。
見玉縈在看秋千,梁夫人笑道:“楓兒還沒出嫁的時候,姐妹倆最喜歡坐在秋千上說話了。”
說話間進了屋子,梁妙桐這會兒居然沒躺在榻上休息,反而是坐在窗邊的人榻看書。
“娘。”梁妙桐抬眼見玉縈,驚訝道,“侯夫人?你怎麼來了?”
“今兒天氣好,我就想著給你送些好吃的好玩的東西過來。”
今日來梁府,玉縈的確帶了許多東西,除了補品和傷藥,還有裝得滿滿當當的點心盒和侯府庫房里一些奇巧的玩。
“你看看喜歡嗎?”
“這種樣式的孔明鎖我還沒玩過呢。”
“我想著你這些日子不能彈,若是有些玩,也好打發時間。”
“侯夫人,還是你想得周到,不像我娘,讓去街上給我買些話本子,都不肯。”
聽到梁妙桐這話,梁夫人道:“你爹說了,街上那些話本子都是窮酸書生想非非之作,你一個姑娘家看那種書。”
“不買就不買,反正姐姐會給我買。”梁妙桐得意地笑道。
玉縈瞧著梁妙桐雖然傷,心卻并未到影響,也稍稍放心了些。
“侯夫人,你在這里先坐一會兒,我去廚房瞧瞧,我們家廚娘手藝不算太好,但做我們老家那邊的點心還不錯,你難得過來,便嘗個鮮。”
梁夫人這般熱,玉縈不好推辭。
再說了,今日原本就想跟梁妙桐單獨說話的。
謝過之后,等著梁夫人出了門,便看向梁妙桐。
“妙桐,那天你在玉照園里,是不是看見我的護衛了?”
“看到了。夫人放心,我連爹娘都沒說。”
“多謝。”玉縈放了心,又跟梁妙桐解釋道,“也是因為我京城得罪了人,所以才讓護衛悄悄跟著,沒想到還真出了事。”
梁妙桐靜靜聽著玉縈說完,沖笑道:“侯夫人的護衛真厲害,居然能在玉照園來無影、去無蹤。”
“他的確很厲害。”想到溫槊被梁妙桐看到臉了,溫槊對此事一向很敏,玉縈不由得輕嘆,“只是他容有損,所以出門不是易容就是戴面。”
“可是他長得并不丑啊。”梁妙桐下意識道。
玉縈笑著頷首,又覺到哪里不對。
以為溫槊面掉落是一瞬間的事,以溫槊平常的格,一定飛快躲開的。
梁妙桐居然看清他的樣貌了?
“是不丑,”玉縈順著的話往下說,“眉清目秀的,若是沒有那塊胎記,應該討姑娘喜歡的。”
這種話題不是沒出閣的姑娘該說的了。
梁妙桐輕嗽了一聲,端茶低頭去飲。
玉縈本就存了試探之意,盯著梁妙桐的反應,又想起在梁府不遠的街上遇到了溫槊,總覺得有些古怪。
因梁妙桐躲避了的目,玉縈隨意別過臉,環視的閨房。
這一看,玉縈又發現了一點什麼。
書桌后的墻壁上并沒有懸掛字畫做裝飾,而是整整齊齊地掛著十六個形態各異的面,有憨態可掬的胖娃娃,有威嚴的門神,有笑呵呵的南極仙翁,而最下面掛著一頂純白的面,恰巧跟溫槊那天在玉照園戴的那一頂相似。
“那些面是我每年逛元夕燈會的時候收集的,是不是很好看?”察覺玉縈在打量掛在墻上的面,梁妙桐解釋道。
“好看啊。都是你自己買的?”
梁妙桐篤定地點頭。
玉縈莞爾,沒再繼續說什麼,又問梁妙桐在看什麼話本,把話題岔過去了。
沒多時梁夫人帶了糕點過來,玉縈嘗了點心,略坐了一會兒便起告辭,說好過些日子再來探梁妙桐。
回到馬車上,玉縈見溫槊窩在角落里坐著,當下沒有言語。
等進了棠梨院,玉縈讓丫鬟退了出去,門一關,溫槊就有些不自在了。
玉縈喝了口茶,抬眉看向他。
“說吧,今日出門到底干什麼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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