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芙是經濟頻道的,本和們綜藝線的不是一個部門的。
但黎宛星怕到尷尬的事,邀請過來總覺得有底氣一些。
不過易芙今天有排班,雖然下節目后立刻趕了過來,但還是晚了一些。
笑著給總監敬了杯酒,姍姍的在黎宛星邊坐下。
剛坐下,便在桌下掐了一下黎宛星的大,隨后敲了敲放在桌上的手機。
黎宛星反應過來,拿出了包里的手機。
「易芙:我剛剛過來的時候,看到阮依白沖著另外一邊的停車場過去了。特意停下來看了一一眼那個車牌,份應該不簡單。」
「易芙:圖片.jpg」
黎宛星放大圖片,那是顧修宴的車牌。
這人還真是無孔不!
「黎宛星:謝了,我出去看看。」
黎宛星拎著包匆匆出了宴會廳。
碧海會所的地面停車場門口,阮依白攔在顧修宴的車前,紅著眼一臉委屈的看著他。
“修宴,你是來應酬的嗎?”
看妝容全花,淋淋的模樣,車上的人拉開車門下了車。
“你怎麼了?”
阮依白咬了咬,“前輩……是我惹前輩生氣了。”
顧修宴擰起了眉:“你說宛宛?”
阮依白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畢竟譚語冰和阮依白是同期生,稱呼前輩,也沒錯。
眨了眨眼,淚水順著臉頰落下。
“只是一杯酒而已,我不要的。”
顧修宴沒有說話,扶在車窗上的手指輕輕敲了敲,一下又一下,敲的阮依白心慌不已。
“修宴……”
“你說了什麼惹生氣了?”
平淡的一句話將阮依白剩下的話全數哽在了嚨里。
不可置信的看著面前的男人,暗灰的眸子里沒有一對的同,只有對剛才問題的疑。
的心一點點的墜深淵。
難道他們的從前,這麼多年的認識,在黎宛星面前,就什麼都不是嗎?
“你為什麼要這樣說?我能說什麼惹生氣,我從來都是好好的和說話的。”
敲著車窗的手指停下,顧修宴雙眼的盯著面前的人。
“好好和說話嗎”
片刻后,他輕笑一聲。
“算了,你早點回去吧,我進去找。”
伴隨著那聲輕笑,車門“嘭”的一聲關上,那聲音,像極了被震碎的心。
阮依白沒忍住抓住了他的胳膊,紅著眼問:“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顧修宴停下腳步,“你從前在面前說些難聽的話,做些讓生氣的事故意氣。我去找你讓你別這樣,你不承認,還要去找你媽媽哭訴,但今日不同往日了。”
阮依白愣住,低聲喃喃。
“今日不同往日?”
顧修宴轉過,扯掉了抓在胳膊上的手。
“從前我聽你媽媽的話包容你,是因為我欠你媽媽更多。但這麼多年對你家的照顧,經濟上的,生活上的,已經遠遠超過了我該還掉的恩。”
他頓了頓,深吸一口氣。
“我現在依舊恩,但只對你媽媽一人,與其他人沒有任何關系。”
阮依白瞳孔輕,紅著眼僵在了原地。
“其他人?我是其他人嗎?修宴,我們認識十幾年了,你怎麼能對我說出這種話?”
顧修宴單手兜,看著面前的人。
他冷著臉沒有開口,可這樣的沉默偏偏是最鋒利的刀刃。
阮依白的眼淚一滴滴的順著臉頰落了下來,模樣可憐至極。
認識多年的顧修宴還是沒能狠下心來,薄輕啟。
“人不能總站在原地毫無長,你也該往前看了,依白。”
阮依白愣愣的抬頭看著面前神冷漠的人,只覺得自己要是沒有聽懂這些話該有多好。
可偏偏,懂了。
這樣的話像一把鈍刀子一樣割著的心。
從前總以為自己在顧修宴心里是特殊的,認為他是不由己的。
他是為了還錢,為了宋阿姨能有好的醫院治病,所以才不得已和黎宛星在一起。
可現在他說這些話的意思是什麼呢?
只是顧修宴口中的其他人而已。
那這麼多年的喜歡到底算什麼?
算個笑話嗎?
阮依白眼眸含淚輕笑一聲。
“當初是故意陷害你,讓你打碎那瓶酒好借這件事控制你,這件事,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顧修宴輕輕“嗯”了一聲。
“所以啊,當初就不是真心喜歡你的,那現在和你在一起也只是因為你現在的份可以幫到家而已,你難道不清楚嗎?”
空氣凝滯兩秒,顧修宴眼角溢出一笑意,聲音也更加的漫不經心。
“宛宛不是這樣的人,就算是,我也不在意。只要是我有的,都可以給。”
阮依白瞳孔輕,被哽在原地許久。
從肺腑里發出一聲不可置信的嘆息,滿臉都是困。
“那家人把宋阿姨趕出了魏教授的科室,又不肯借錢給你害宋阿姨在醫院不治而亡。這件事,你也忘記了嗎?”
阮依白的聲音越說越大,甚至帶了幾分凌厲的質問。
“你眼睜睜看著宋阿姨死在你面前,連這種事,你也不在意嗎!”
眼眶里的淚似乎在問出這些話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答案,大顆大顆的往下落。
可一張倔強的臉卻不愿意低下。
就算心知肚明,仍然想從這個喜歡了很多年的人口中親耳聽到。
“那可是你媽媽!宋星禮,你忘記了當時你的痛苦嗎!”
顧修宴暗灰的眸子閃了閃,靠在車門上,抬頭看向夜空中忽明忽暗的星星。
那些閃亮的星星倒映在他深不見底的眸子里,為他暗灰的眸子增添了一份亮。
片刻后,他想到什麼,勾起了角。
“很多事你不知道,我也是最近才查清楚的。宛宛很好,也沒有錯。當年……是我做的不夠好,是我太弱了。”
的確不知道,也不明白。
可是知道,顧修宴該恨黎宛星的不是嗎?
他為什麼不恨呢?
阮依白崩潰的大了起來,聲音尖銳到刺痛了顧修宴的耳朵。
“沒有錯,那我有錯嗎?你知道我喜歡你的吧?修宴,這麼多年,我一直在你邊,你為什麼就是不能回頭看看我呢?”
顧修宴終于低下了頭,他認真的看著面前認識多年的人,心里有些悵然。
他發現,對著阮依白說出那些藏在心底的話,似乎比起對著黎宛星那雙清澈的眸子,要容易許多。
“我早就告訴過你了不是嗎?我喜歡黎宛星的,一直都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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