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桑老爺子可以選擇不送他離開的，但怕他對桑鎮和桑楷不利，依舊送他離開。

但也不能說是恨桑老爺子，應該說，他恨桑家所有人。

“向日葵那件事，是老爺子告訴你的嗎？”

墨禮心中已經有了答案，但他還是想在確認一次。

周漾沉默了幾秒：“是也不是，我懷孕了自己不可能沒有任何的察覺，只是我覺得我們做了安全措施，應該不會有。”

“就是忽略了墨總的強大，*外也能有。”

墨禮輕的鼻子：“夸我還是損我？”

周漾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靠在他的懷里：“那天去見老爺子，他跟我道歉，替桑鎮跟我道歉。”

“我沒有接。”

“我爸媽的死，我周家家破人亡不是一句道歉就可以煙消云散的。”

周漾現在提起這件事，已經有些風輕云淡了。

人都死了，也放下了。

至于賠罪，免了，該下地獄的人也打擾不了父母的安寧。

周漾的指尖在他的心口畫圈：“阿禮，是桑鎮給了你來到這個世界上的機會，哪怕我們再恨他，也要接這個現實。”

“老婆。”

“你聽我說完。”周漾用親吻打斷他的話。

“如果你沒有出生，又或者你是別人的兒子，那我們不會有相識的那天。”

“有些事，冥冥之中都是定數。”

“但是我們也因為他沒了一個孩子，這條命，就算是還了。”

墨禮抱：“漾漾，不值得，他不值得。”

“沒有什麼值不值得，阿禮，去完Y國回來，我們就都真正放下心中所有的執念了。”

飛機落地Y國已是次日。

機場外一輛黑的悍馬停在機場門口，車靠著個男人，從左眼到臉頰有一條長長的傷疤。

“阿墨，這里。”

男人把手里的煙扔在地上用腳踩滅，看見墨禮邊牽著的孩，抬手了自己的臉頰。

他眉心微擰，下意識的低下頭，生怕嚇到人家小姑娘。

“漾漾，這是阿歐，他也是華國人，以前是Y國的雇傭兵，現在在這里打理拳擊場的生意。”

“阿歐，這是我太太，周漾。”

阿歐低聲音：“你好阿墨的太太。”

周漾輕笑一聲：“你好，沒關系，我不怕你臉上的傷，覺很酷的樣子，阿禮，你說是不是。”

阿歐抬起頭看了眼周漾，見面帶笑意，眼眸中沒有一害怕，驚恐或者是厭棄。

“難怪阿墨會心心念念要回國，我要是有這麼漂亮的老婆，我也要回國。”

阿歐接過墨禮手上的行李箱去了車后，墨禮打開車后座的人，抱著周漾彎腰上車。

“阿墨，先帶你們去住的地方？”

悍馬的椅子比較，硌屁，墨禮把周漾圈在懷里：“不用，先去舊區，白天去安全一點。”

“。”

Y國的路時好時壞，要不是坐在墨禮的上，周漾覺得自己的屁可能要被顛好幾瓣。

“我們要去哪里？”

周漾覺得這里荒無人煙的，不像是能住人的地方。

“去看，當年我下飛機后的地方。”

“那邊比較雜，一會我們不下車，就看看，免得有危險。”

周漾點點頭，一路上聽著阿歐跟墨禮談。

阿歐是雇傭兵，當年被人追殺后在貧民窟，就是墨禮剛剛說的舊區遇見的。

當年跟蘇南歸通話，被槍聲打斷的電話就是因為阿歐的出現。

算起來，墨禮也算是阿歐的救命恩人。

明明自己都深陷危險之中，但墨禮還是選擇出手救人。

阿歐笑道：“如果不是阿墨，老子早死了。”

“他爹的，那群！@#￥￥的玩意，老子帶他們賺錢的時候一個個跟孫子似的，出了事，想拿老子去抵命。”

墨禮語氣無奈：“阿歐，別嚇到我老婆。”

“話說回來，沒有阿歐我可能也早就不知道死在Y國那條河里了吧。”

周漾神呆滯了一下：“為、為什麼？”

“因為他爹要殺他。”

阿歐輕飄飄的替墨禮回答。

墨禮點頭：“對，雖然他把我扔在這里，但也沒有打算放我一條生路。”

“剛到這里的時候他確實讓我自生自滅，或者橫死街頭。”

“只是沒想到我命大，居然在這里生活了下來。”

“他就開始攔截我的所有工作，只要我去哪里找工作，哪里就會遭到襲擊。”

“我不能害人，就算了。”

“后來有一次莫名其妙一群人要殺我，我知道那些是桑鎮的人，因為里面有兩個是押我來Y國的面孔。”

“我跟阿歐分開跑，沒辦法跳河躲開一劫。”

周漾手要去他的后背的傷：“那你······”

阿歐笑著說：“他的命也是真的，被砍了幾刀都沒死，我把他撈起來后東躲西藏，意外進了地下拳擊場后面的宿舍，認識了阿淮。”

周漾洗了洗鼻子：“阿歐，謝謝你救了他。”

“客氣了，以后你們生崽子，讓他喊我干爹，反正老子也沒人看得上。”

周漾跟墨禮對視了一眼。

后者安似的的長發：“他走腎不走心，只做。”

不怪周漾多想，阿歐的脖子上有幾道很明顯的指甲痕，這種痕跡周漾一看便知，因為墨禮的后背和口經常有。

墨禮抬腳踢了踢駕駛座的椅子：“你注意點，別總是換，臟。”

阿歐笑了幾聲：“放心，老子比你害怕，都干凈的。”

“那些人都是看上老子的＊＊，老子的活，老子的錢。”

“有哪個看到我這張臉的時候不嚇到，老子立馬娶了當祖宗供著。”

車子開了兩個多小時終于看到了活人和建筑。

房子都是很小很小的平房，有幾棟兩層樓就是很耀眼的存在。

但也特別老舊，而且很臟不堪。

有很多人上的服都很破舊，的心口好像被人住，不過氣，有點反胃想吐。

墨禮輕拍的后背：“是不是不舒服，我們回去，嗯？”

“這里是？”

“Y國平民窟，這里的人要麼就是生來就窮，要麼被得罪了有權有勢的人淪落至此。”

墨禮輕吻的發：“怕嗎，當初的我比他們沒有好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