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墨焓的喊一直不停，傅雪手上的皮疙瘩，起一腳踹在門上：“閉！”

房間里消音了……

但是僅僅過了幾分鐘，凌墨焓的聲音又響起來：“有種殺了我！殺了我啊！”

沒有夜瑝的命令，傅雪不能殺他。只好塞了塊抹布在凌墨焓里：“這樣就清凈了。”

就在這時，傅雪的電話響了，是宋恒：“傅小姐，杜若已經恢復記憶了。”

“全部？”傅雪大吃一驚。

“是的。”宋恒答，“我想見見你。”

“好，馬上來！”

………………

宋恒和杜若面對面坐著，看著彼此，相顧無言。

就在今天，他們突然恢復了所有的記憶！

所有曾經失的記憶，全都回來了。就像海水一樣涌過來，把他們淹沒。

好的、丑陋的……沉重得讓杜若難以接。

和宋恒曾經是最最恩的一對，已經談婚論嫁。卻因為凌燦的介，一朝變陌路。

這五年，本該當宋恒麗的新娘，和他結婚生子。可是，卻睡在凌燦邊！

一想到這里，的心里就有一個疙瘩，覺自己臟了，不配再留在宋恒邊。

宋恒心里也很不是滋味，他的老婆變了別人的，陪別人睡了五年！

“宋恒，我們……”杜若眼里涌起淚水，“是不是再也回不去了？”

宋恒艱難的了：“若兒，你再給我點兒時間……”

“不必了。”杜若搖搖頭，“謝謝你收留我這麼久，我……等下見了傅雪就走。”

宋恒愣了愣，難過的看著杜若：“若兒，我并不是嫌棄你。我們都是害者。”

“我知道。”杜若的笑笑，“是我嫌棄我自己。而且……”

杜若悄悄的小腹：“我懷孕了，是凌燦的孩子。”

“啊？”宋恒大吃一驚。

“宋恒，我的況你是知道的，我很難懷孕。所以，我不能流掉這個孩子。”杜若微低著頭，心里的苦如汪洋一般泛濫著。

曾經，多想當個母親。可一直懷不上。現在，離開凌燦，想回到原來的生活里，卻有了凌燦的孩子。

真真是命運弄人啊！

怎麼對宋恒，都是不公平的。對，也不公平。可是，他們沒有選擇的權利，只能接。

“若兒……”宋恒的心揪了起來，他手握住杜若的手，心里翻涌著千百般泮，卻無法言語。

他還沒有完全接回歸的杜若，又怎能接凌燦的孩子？

“宋恒，我們曾經過，這就足夠了。余生……我們做朋友吧！請你一定要安好。”杜若抬起頭，輕輕的說。

的眼底有淚，還有深，只是無法再和他共盡余生。

“若兒啊……”

宋恒痛苦的閉上眼睛，“你再給我點兒時間吧！”

“不了，這對你不公平。凌燦有傳的神分裂癥，他的孩子……或許也會傳這個病。”

“那你還要把他生下來嗎？”宋恒提高音量質問。

杜若苦道：“是！失去了，我想當母親。”

“若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