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下頭，抱著近額頭，聲音低啞，“還喜歡我？”

似乎是對這個問題有點生氣了，手勾著他脖子，嘟囔著道，“不想回答你。”

過了一會兒，似乎是男人漫長的沉默讓更不滿了，一腳踩到他腳上。

穆北沉的思緒被拉回來，聽見有點氣急敗壞道，“你不能再問一遍嗎？”

他仍然沒開口，只緩緩閉上眼睛，薄在臉上一點點的輕吻著，“對不起……”

低低沉沉的聲音，像是在告訴，也像只是自語。

哪怕眼前的蘇煙渾然不知他在說什麼。

反而在他綿綿的親吻里，眼淚都跟著掉了下來，“對不起你就不要親我啊……誰要你的對不起，你走開……唔……”

穆北沉閉著眼睛，心臟的鈍痛似乎是一點點的跟著眼淚的苦咸蔓延開。

他應該知道的。

不論是剛回來那次，還是現在，一旦喝醉到意識不清醒，人就如同離了這幾年回到過去。

他后來不斷會想起的過去。

他以為想要一并全部抹掉的過去。

他告訴過，他想要的是從前的。

但這種幾乎不可能實現的，短暫的落在他眼前，反而了更真切的折磨和提醒。

提醒他有過什麼，永遠失去的是什麼。

這些他可能終其一生都得不到了的，是他自己親手毀掉的。

……

蘇煙睜開眼，天已經亮了。

頭疼得厲害。

這種昏昏沉沉里掙扎醒過來的覺，一如既往的不好。

恍惚了好幾秒，看清了房間，才確定這里不是法國，不是那個把自己關起來的房間里。

蘇煙坐起，床邊是空的。

床上就一個人，但又看得出旁邊睡過人的痕跡。

其實不看，也知道不是一個人睡的。

上悉的酸痛，但還不算是太難。

隨手撈了一件睡袍披上，朝著臺方向走過去，單手將臺門推開。

“這麼大霧霾有什麼好看的。”蘇煙沒看旁邊著煙的男人，眉頭皺了皺，看著外面并不算好的天氣。

時間應該還早，昏沉鈍痛的腦子都在告訴，還沒睡醒。

蘇煙靠著欄桿，雙手慢悠悠系著外袍的腰帶。

穆北沉睨著并沒意外，也沒有生氣的臉，“昨天晚上……”

第2167章 拿自己當做條件，卻不肯清醒的面對他

蘇煙輕輕低著頭，系好了腰帶，接上他的話，“昨天晚上是我喝多了，然后又是我主的，你是想說這個嗎？”

穆北沉：“……”

他原以為，醒了是不是又要給他一掌。

“如果你是要說這個就免了吧，雖然我喝多了記不清楚，但我心里有數。”

他微微凝眸，語氣變了變，“你一開始就知道。”

如果一開始就知道事后會如何，那完全可以避免。

既然沒有避免，只能表明喝醉都是故意的。

莊素說是逃避現實。

但昨天有什麼現實需要逃避？

預測到他非睡不可，提前喝到不省人事？

他心里幾乎已經有了一個答案，臉跟著繃了起來。

“我們談件事吧。”蘇煙臉上殘存著一點倦意，聲音卻又尤其的清晰，“如果你覺得我還有資本跟你談的話。”

男人沉沉發問，“墨傾。”

那兩個著緒的字音，讓蘇煙怔了下，還是平靜地說，“我知道你們穆家的習慣，也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一般來說，是不會放過他的。”

“你想讓我放了他？”他眼睛一瞬不眨的盯著。

蘇煙轉過，對上他的目，“他今天的飛機回法國，我想讓他安然無恙的回去。”

穆北沉薄如同機械的一張一合，臉上那點自嘲慢慢的浮現上來，“昨天晚上，就是你為他來求我，自己付出的代價？”

他知道昨天和平時稍有不同，有點言又止，相比平時脾氣收斂了不。

只是喝醉之前一直避著他，那點細微的異常沒有放在心上。

其實昨天找他，也就只為這一件事。

他輕輕的著下，“不惜把你自己灌醉？”

拿自己當做條件，卻還不肯清醒的面對他。

“你不喜歡嗎？”蘇煙仰著頭，看著他臉上深晦難懂的樣子，“不過你猜錯了，我沒有那麼天真，覺得跟你睡一晚上就什麼要求都可以提。昨天晚上你可以當做只是我的誠意。”

對穆家而言，墨傾差點要了他的命。

所有試圖達到這個目的的人，除了，都沒有好下場。

哪里會是睡一晚就能輕易算了的。

看著他漸冷沉的臉，“其實我也不知道到底什麼樣的條件夠的上讓你就這麼算了，但我總要試一試。我能做到的有限，有些話說出來可能你也不會信。”

他現在想要的已經本不是以前那樣，把強留在邊就夠了。

這個男人太貪心了，他想要的是幾乎本得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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