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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家這個麻煩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蘇煙進了電梯上三樓,對墨傾繼續道,“蘇家當時突然涉案,所有跟蘇家有關聯的項目全部被置,給很多合作的人都帶來很大的損失。當時打擊的是涉黑,我爸爸被作為典型,牽連很廣。即便是別人沒到蘇家這個地步,但生意都到很大影響,緩了兩三年,才慢慢緩雇來。”
蘇煙一瘸一拐的從電梯出來,“冤有頭債有主嘛,很多人都覺得是我們家連累到他們了。以及蘇家的一些后來付不了的貨款,導致欠了很多錢至今沒還清,這你是知道的。但很多事,不是錢的問題能解決。”
道上從來都講究一個位份問題,爭端不斷。
有時候缺的只是一個由頭。
蘇煙作為蘇莫的兒,這件事被有心人利用一番,就更不可能只是跟嚴飛的恩怨。
“而且嚴飛是嚴家的獨子,本這件事就很難善罷甘休。”蘇煙無奈的笑了下,“維城的很多事你不明白,還是不要手了。放心,我自己會理的。不過這房子借我住段時間還是不錯。”
墨傾站在房間門口,修長的子倚著門,“你怕是想得太簡單了,人是君瀾打的,不可能不讓你人。但君瀾是我的人,這事從發生開始就跟我不了干系。”
“但是……”
“沒什麼好但是的。”墨傾眼眸抬了下,“你想問的難道不是,穆北沉的消息是不是我泄出去的嗎?”
第2065章 還想幫他報仇?
蘇煙微張著,一下子有點卡殼。
這句話從念頭冒出來開始就盤旋在心里。
覺得不應該問。
本來,在墨傾這麼講義氣的份上,還發現一個被“殺”了的人,又打臉的跟廝混到一起,就很難說清楚。
只不過他相信了那不是自愿的。
事都是因而起,如果去質問墨傾,是不是他泄穆北沉的消息……
蘇煙實在開不了這個口。
這種不能開口,又偏偏想弄清楚的心,也覺得憋屈極了。
“我覺得……不是你。”蘇煙有點不確定,但還是求證的口吻,“不是你,對麼?”
只需要這麼一個答案。
如果墨傾是冤枉的,肯定要想辦法證實,不能讓他被穆家列為死敵。
這件事就算是泄的,也不能是墨傾!
墨傾沉默的那麼幾秒,讓有點更張。
萬一是他……
似乎也不能怪他。
墨傾從來沒答應過要替穆北沉保守。
他也沒有這個義務替穆家保守這個。
蘇煙看著他半晌,才聽見他嗤的一聲笑,“你真覺得不是我?還是隨便猜猜?”
“……”
“萬一是呢?”他眉頭挑了下,追問,“你想怎麼樣?”
蘇煙怔了一下,“不怎麼樣,就算是,也有你的道理。只是你后面要小心,穆家絕對不是你想的那麼好對付。上一次我手殺了穆北沉,我們還能安然無恙上飛機,純屬運氣。”
“是運氣麼?”墨傾慢條斯理的步子進了房間,“不見得是運氣,我知道穆家是個多麼難纏又麻煩的敵人。不到萬不得已,我也不想樹這麼個敵。”
“所以不是你!”蘇煙馬上會意過來。
他這麼說,就肯定表明不是他。
而且如果是他,他剛才也不會這麼問。
墨傾似笑非笑的勾了下,眸子卻殊無笑意,“你那麼在乎是誰泄了他的消息,怎麼,還想幫他報仇啊?”
“報什麼仇。”蘇煙漫不經心道,“我只是不想跟他的生死沾上什麼關系,就像你說的,我也不想樹這麼個敵。他堂兄每次看我就好像是穆北沉已經死了,然后他在看一個兇手。我想但凡穆北沉有個什麼問題,他第一時間就覺得是我干的。”
墨傾眸子微微一瞇,“現在你怕了?”
蘇煙沒回答。
說來也是好笑的。
當時下了狠心要親手殺了穆北沉的時候,心里似乎就沒有過一個怕字。
唯一怕的只是可能會下不了手。
但所有的后果,不論功與否,都知道肯定慘烈。
就是沒有怕過。
大概那就是因為,當時就是報著必死的心跟他同歸于盡也好。
如果真的殺了他。
那麼自己有什麼下場,好像都不重要。
“大概吧。”蘇煙淡淡道,“因為我現在想活著。所以我不想再做這件事,也希你也不要跟這種事沾上邊。嚴家已經很麻煩,不然腹背敵,損失慘重。”
墨傾凝視片刻,“阿煙,如果你真是這麼想,就離他遠點。”
第2066章 想看穆北沉也不是不能安排
離他……遠點?
可從來就想過要再跟他扯上什麼關系。
回到維城除了因為爸爸葬在這里,而一直以來都沒回來看過,甚至爸爸的后事都不是料理的,更因為知道不能一直都躲在法國了。
蘇煙以為自己殺了他,這件事就像一個纏著不放的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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