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最後一縷天自視線的盡頭沉下,琉形蜃境的夜幕悄然降臨。
儘管只是一個境,可實際上這裡的晝夜和外面基本上沒有什麼區別。
也不知道那星辰日月是外界的投,還是艾莉打造這瓶子時特意裝飾的魔法道。
「嘎吱——」
推開了面前的窗戶,珊瑚宮心海端了一杯熱茶坐到了窗邊,看著天邊的月亮嘆息了起來。
和白相比,進琉形蜃境以後,的小日子過得倒是不錯。
打架有克伯、出謀劃策有凱亞、守家有麗莎、做飯有柯萊。
至於自稱為軍師的,反而為了一個無所事事,只能陪著可莉一起玩耍的吉祥。
不過有一點兒倒是好的,至白在這期間沒有過來擾,讓此行過的還算平靜。
就是那蜃樓玉匣......
唉。
想到這個寶,珊瑚宮心海再次嘆了一口氣。
因為伊迪婭在「坐月子」的緣故,這段時間給他們當導遊的要麼是那些本就存在於琉形蜃境里的水形幻靈,要麼就是閑暇下來的水。
這期間見水的態度比較好,也有晦的試著去打聽蜃樓玉匣的蹤跡。
按照對方的說法,現在那個寶應該就在白的手裡。
這個時候,真不知道自己是該高興還是該絕。
高興是因為那東西若是到了白手裡的話,那麼就有從對方手裡要過來的可能。
這麼多年了,要啥對方沒給過?
但絕的是,本是打算拿這東西來對付白的。
或者說是對付白手底下的那些愚人眾。
沙漠之行,最大的收穫不是蒙德一行人的友誼,也不是雙方有可能存在的貿易。
而是白的實力。
很早之前,對於白的實力就有了一個概念。
要知道拔刀齋名的一戰,便是斬傷了雷電將軍。
那可是無數人親眼見證到的。
原本覺得自己對於白的實力,已經有了一定的了解。
也許自己不會是他的對手,可若是通過蜃樓玉匣的話,興許會有一線生機。
畢竟他只是斬傷了神明,最後還狼狽逃竄,並沒有威脅到神明的生命。
就算日後還有手的記錄,但白還是以逃跑為主,很正面與神明產生過衝突。
因此在看來,和神明相比,白也並非是無法抵抗的。
但白和水的那一場戰鬥,徹底刷新了對於白實力的認知。
毫不誇張的說,在水手裡吃了癟以後,白便徹底放開了手腳,和對方大戰了一場。
那一場從天上打到地下、又從地下打到天上。
咖喱棒隨便甩、矢到拉、狗頭龍閃更是像不要錢一樣丟在水上。
整個琉形蜃境都到了他們戰鬥的影響。
最重要的是,都打的那麼激烈了,白都還是一副遊刃有餘的模樣,明顯還有很多底牌沒有拿出來。
最後騰空而起,震懾住瓶外存在的那一幕,更是讓人呼吸一滯。
別看當時瓶外的視線只是落在了伊迪婭的上,實際上對方的餘威整個琉形蜃境的存在都到了。
面對那種威勢,珊瑚宮心海甚至生不出反抗的念頭,只期對方給個痛快。
但白不僅迎了上去,甚至嚇退了對方。
媽的,這還怎麼打?打個大西瓜啊!
要不投降算了。
不對......
想到投降兩個字,珊瑚宮心海臉上再次出了苦的笑容。
因為他們海只島,貌似本就是降兵來著......
「喲,我的小魚你還沒睡?還認識這夜晚嗎?」
「噫——」
像蝙蝠一樣忽然從窗外倒垂下來的白,將珊瑚宮心海嚇了一大跳,就連手裡的杯子都摔到了地上。
好在珊瑚宮心海的房間地上鋪的有地毯,水只是把地毯打了而已,並沒有把杯子給摔壞。
「你......你怎麼來了?」
看著翻落到窗戶上的白,珊瑚宮心海看起來有些心虛。
也對,前一刻還在想著怎麼對付白,結果下一刻對方就出現在了窗口。
那覺就像是腥被抓了一樣。
現在只慶幸自己沒有自言自語的習慣,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這不是打算離開境了嗎?我來看看你東西收拾的怎麼樣。」
從窗檯跳了進來,白毫沒有夜半闖閨房的自覺,反而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熱水,毫不客氣的坐到了珊瑚宮心海的對面。
「我能有什麼好收拾的?」
將自己的杯子撿了起來,珊瑚宮心海再次擺爛了起來。
知道他們要離開以後,水很是大方的表示讓他們在鎮子里隨便挑點兒東西當禮帶走。
凱亞就把那些堪稱邪典的手辦當伴手禮給帶上了。
他的、琴的、迪盧克的.......
除了麗莎的以外,但凡是人的,他全都給帶上了。
甚至包括溫迪的。
他不知道水為什麼會出他們的小人,不過考慮到白的惡趣味......估計他自己在腦海里補了至幾十萬字的小作文。
不過珊瑚宮心海好像並沒有帶走什麼東西。
原本看到書店以後,打算帶走一些書籍的。
但逛了一圈后才發現,裡面的書籍基本上都只有封面,本沒有任何的容。
有些甚至連封面都沒有,將敷衍兩個字貫徹到底。
至於其他東西......
除了蜃樓玉匣以外,都不興趣。
所以除了來時隨攜帶的一些行李以外,也只是從小商品世界里選了一些類似於八音盒與玻璃擺件之類的小飾品而已。
還真說不上有什麼好收拾的。
比起這些,更在意的反而是白的來意。
可不覺得對方只是過來看看那麼簡單。
想到這幾天自己和凱亞他們的流......珊瑚宮心海頓時心中一頓,難不白察覺到自己和蒙德方面的通,想要過來搞事嗎?
還真有這個可能!
愚人眾整天嚴防死守,可是很抓住機會和外界通的,難不這唯一的機會也要......
「對了,我在路邊撿到一個大貝殼,漂亮的,你要嗎?」
珊瑚宮心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