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啊。”
沈書欣小臉含笑,輕聲說道:“沒事,忙過一段時間就好了。”
傅家的況也算清楚,傅玉虎視眈眈的,他的確辛苦。
沈家沒什麼算計,沈長風當然無法理解傅程宴。
但在沈書欣的心目中,傅程宴已經做得很好了。
只心疼他在傅氏舉步小心。
這麼一想,沈書欣心中那一點失也消失不見,不想沈長風繼續說傅程宴不對,立馬起,推著沈長風往門口走。
“干什麼?”沈長風腳下配合著沈書欣,面上卻哼哼,“我就說了他一句,你要把我趕出門了?”
“哪兒能呢,我給你訂了蛋糕,估計要到了,你去門口等著。”
“讓管家去不就好了……”
“你是壽星,你親自去拿。”
沈書欣把沈長風推出門,聽見哥哥在外面嘀嘀咕咕的,沈書欣忍不住搖頭。
剛一轉,就對上云梨那有些復雜的眼神。
有羨慕,也有擔心,織在一起讓沈書欣有點看不懂了。
“書欣,你哥這人相比于我們而言,很幸運。”
沈書欣一怔,安靜聽著云梨說話。
“他從小被保護得太好了。”云梨的聲音很輕,眼神有些遙遠,“叔叔阿姨給了他一個近乎完的家,所以他才會活得這麼的……純粹。”
想著一個不太合適的措辭來形容沈長風。
沈書欣垂下眼睫,明白云梨的意思。
從小,沈章夫妻對沈長風就很好,有錢又有,讓他幾乎是無憂無慮的長大。
但他們和沈長風不一樣。
“所以書欣,你哥有些話你聽聽就是了,別在心里面為一個結,夫妻之間的生活是你們兩個人一起過的,你覺得好,那就是好。”
雖然,云梨覺得傅程宴有時候的確不對。
但也怕沈書欣聽沈長風這麼說了后會陷其中,反倒讓他們夫妻之間的相有隔閡。
沈書欣明白云梨擔心的點了,忍不住笑了出來。
“嗯。”
自然不會因為沈長風一句話就去找傅程宴吵架,只會更心疼傅程宴。
“當然,我也沒說傅程宴一點問題都沒有,只是……”云梨握著沈書欣的手,頓了頓這才說道,“有些人注定比別人活得更辛苦點。”
云梨的話像是一塊石頭,重重地砸在了沈書欣的心口。
是的。
傅程宴走的路就是辛苦。
沈書欣想起之前在傅家看見的他小時候的相冊,心中有些酸。
“蛋糕來嘍!”
沈長風的聲音洪亮地響起,他親自捧著一個致的蛋糕走進來,笑容滿面,也刻意忘記傅程宴不能來的不快。
“好漂亮。”
沈書欣立刻揚起笑容迎上去,一點不提剛才和云梨說到的話題。
等到保姆將晚餐端上來,云梨才將蠟燭放在蛋糕上,催促著:“快許愿。”
“好。”沈長風看著眼前的燭火,他閉上眼睛,卻把愿說了出來,“家人幸福,就是我的愿。”
他簡單的許愿,然后睜眼將蠟燭吹滅。
沈書欣坐在凳子上,看云梨往沈長風的臉上抹油,眼眸漸亮。
也不知道傅程宴那邊如何了。
時間一點點的向深夜十一點多,沈書欣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
看來,他今晚應該會在公司度過。
沈書欣幾乎以為傅程宴今晚真的不會出現,準備起回房間睡覺時,門外傳來車聲。
愣了片刻,隨后立馬反應過來,直接往門外趕。
沈書欣剛到門邊,大門就被人推開,傅程宴高大的影出現在門口。
客廳明亮的燈勾勒出他拔的廓,但細看之下,那份矜貴優雅下難掩疲憊。
他上的西裝依舊一不茍,但領帶微微松垮,眼下帶著明顯的倦意。
他一手搭著下的西裝外套,另一手拎著一個低調奢華的深灰質禮品袋。
空氣有瞬間的凝滯。
沈長風靠在椅背上,雙手抱,角扯出一個似笑非笑的弧度,眼神銳利地掃過去。
“喲,傅總這是開完聯合國大會了?還是剛簽完幾百億的國并購案,終于得出空來我們家坐坐了?”
他說話怪氣的,把這幾天對傅程宴的怒氣都給發泄出來。
但傅程宴的目只是放在沈書欣的上,那雙深邃的眼眸中有疲憊和一抹歉意。
他沒有立刻回應沈長風的發難,而是站定在沈書欣的面前:“書欣,抱歉,我來晚了。”
沈書欣搖搖頭。
忽然發現,傅程宴最近總是和道歉。
但實際上他也沒有做錯什麼。
隨后,傅程宴的視線才慢慢的放在沈長風的上:“抱歉,公司的事耽誤了一點時間。”
他沒有過多的找借口,而是將手中的禮品袋遞過去:“給你的禮。”
沈長風哼了一聲,下朝那禮品袋揚了揚:“這算賠罪禮還是生日禮?”
“哥哥!”
沈書欣實在是不想看沈長風繼續為難傅程宴,忍不住出聲喊了一句。
見狀,沈長風才擺了擺手,像是很無奈似的。
“行了行了,我沒什麼好說的了,說什麼話都有書欣護著你。”
他這麼說了后,剛才劍拔弩張的氣氛瞬間消失。
沈書欣拉著傅程宴上下打量,見男人眼底布的紅,聲音很輕:“很累吧。”
抬手,指尖輕輕了他微涼的手背,那上面似乎還帶著夜風的涼氣。
“還好。”傅程宴反手握住的指尖,包裹在自己溫熱的掌心中。
“哥,禮送到,我先和程宴上樓,我累了!”
沈書欣生怕沈長風還要拉著傅程宴在樓下聊天,丟下這麼一句,直接拉著男人往二樓去。
房門在后輕輕合攏,隔絕了樓下約的談笑聲,瞬間將兩人包裹進一片靜謐里。
沈書欣松開傅程宴的手,轉去拉窗簾。
剛轉,便看見傅程宴站在床邊服,他的影在昏黃的臺燈下顯得格外優雅和高貴。
沈書欣走到他面前,抬眼打量他的臉。
忽然想起時序前兩天和說的話,心中像是了一塊石頭。
沈書欣手上他的臉頰,眼神溫:“程宴,公司的事需要我幫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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