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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重生悔婚,陰鷙王爺破大防!》 第1卷 第二百八十一章 天賜良機

孫神醫和蕭凌川離開后,姜姝寧走到窗邊,推開了那扇雕花木窗。

院子里,親手開辟的那一小塊藥圃,在初夏夕下泛著溫潤的澤。

幾株尋常的草藥長勢喜人,夾雜在其中的,還有一株不起眼的、葉片細長的植

那就是為自己準備的“往生草”。

前世,被困在景王府的第八個年頭,無意間從一個出府采買的婆子口中,聽了一樁京城奇聞。

城西有個貧家子,素有癲癇之癥,需常年服藥。

一日,上山采野菜,誤食了一種野草,回家后便子日漸虛弱,最后竟斷了氣。

家人悲痛絕,可家中實在貧寒,連一口薄皮棺材的錢都湊不齊,只得將的“尸”停在家中,四奔走借錢。

誰料,停靈的第七日,那子竟悠悠轉醒,死而復生。

后來有懂行的大夫一瞧,才道出原委。

子常服的湯藥,與那野草的藥相沖,這才造了假死之相,脈搏心跳俱停,七日后藥效自解,便能復蘇。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姜姝寧將此事牢牢記在了心底。

知道,除非死,否則蕭凌川那偏執的瘋子,絕不會放離開。

于是,托人尋來了那草藥的種子,小心翼翼地種在自己的藥圃里,還特意栽了些別的草藥作掩護。

甚至模擬了那癲癇子的湯藥,配出了能與“往生草”相合的藥方。

這個,天知地知,知。

那樁奇聞若會發生,也是在六年之后,孫神醫自然不可能提前知曉。

而蕭凌川,他前世滿心滿眼都是皇權霸業,又怎會去關注一個平頭百姓家的生死怪談?

只要服下藥,孫神醫來了,也只能診出已油盡燈枯,回天乏

屆時蕭凌川也拿沒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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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計劃得天

可如今,所有的盤算,都了一場空。

姜姝寧手輕輕覆上自己平坦的小腹。

這里,正孕育著一個小生命。

那假死的湯藥藥霸道,自己尚且要冒著九死一生的風險,又怎能讓這個無辜的孩子陪一起賭命?

萬一這藥傷了孩子,就算能逃出生天,余生也只會在無盡的悔恨中度過。

不能賭。

更讓的是,唯一的后援,也斷了。

本打算讓凌蕪在“死”后,守著的“尸”,想辦法在七日之運出王府。

可現在,凌蕪被收買了。

的心腹,了蕭凌川的眼線。

邊,竟連一個可以相信的人都沒有了。

假死之路被堵死,邊之人不可信。

如今,只有一條路可以走。

那便是求助于崔芝蘭。

這是眼下唯一的選擇,卻也是一步險棋。

姜姝寧深知,行差踏錯一步,便是萬劫不復。

尋了個由頭,將柳葉喚到跟前,低聲音囑咐了幾句。

柳葉領命去了。

午后,柳葉悄悄遞來一張字條,上面只有一個時間,一個地點。

是崔芝蘭的回信。

第二日蕭凌川上朝后,姜姝寧避開所有人的耳目,獨自一人來到了后花園那座悉的假山后。

崔芝蘭早就在那兒等著了,一見姜姝寧,眼睛里就迸發出抑不住的彩,幾步上前就抓住了姜姝寧的手腕。

“姜姑娘,你怎麼突然想通了?”的聲音里滿是激,甚至帶著一不易察覺的埋怨,“我早就跟你說,靠你自己是出不去的!你之前不肯接我和表哥的幫助,可把我給氣壞了!”

“此事……說來話長。”姜姝寧含糊地帶過,不想多做解釋,直接切了正題,“我只是想問問,崔側妃可有什麼好法子,能將我……送出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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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有,眼下就有一個現的!”崔芝蘭立刻來了神,“我跟王爺說要回門省親,如今崔家于他還有利用價值,他肯定會答應的。到時候,你就扮我的樣子,坐上回崔府的轎子。表哥會在崔府門口候著,他會親自把轎子攔下,然后就神不知鬼不覺地把你帶走!”

這個計劃聽起來大膽又直接。

姜姝寧心頭一跳,幾乎是立刻就反駁:“不行!這太冒險了!要是王爺回來,發現是你幫我逃走的,他會遷怒于你的!”

“他發現不了的。”崔芝蘭眨了眨眼,“你沒聽說西榆剿匪的事嗎?”

不等姜姝寧回答,便自顧自地說了下去,“鎮國將軍長子王啟,不知天高地厚,非要去剿匪立功,結果被人家當(人)質給抓了!聽說那伙匪徒還是西洲人,棘手得很。現在鎮國將軍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天天上躥下跳。陛下沒辦法,只能派王爺親自去一趟,把那爛攤子收拾了,順便把王啟給撈回來。

王爺這幾日就要出征!你想想,等他出了京城,你再離府,等他回來,你早就和表哥遠走高飛了!只要你順利,表哥就會派人來接應我,我們兩個,都能平平安安地離開這里!”

姜姝寧的心臟,不控制地劇烈跳起來。

蕭凌川要出征?

這簡直是天賜良機。

一直被困在這座牢籠里,看不見一亮,而現在,崔芝蘭的話仿佛一把利刃,生生在風的世界里劈開了一道隙。

“當真……能行?”的聲音帶著一自己都未察覺的抖。

“放心吧!有我表哥安排,妥當得很!”崔芝蘭再次握住的手,這次的力道更重,也更熱切,“姜姑娘,你聽我的!到時候,天高海闊,任你跟表哥雙宿雙飛,再也沒人能拘著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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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表哥好好過日子!”

這句話像一細小的針,猝不及防地刺進了姜姝寧的心里。

的臉上掠過一極其不自然的僵

如今懷著蕭凌川的孩子,又怎麼可能心安理得地去和蕭懷瑾開始新的生活?

這對蕭懷瑾太不公平。

欠他的人,怕是這輩子都還不清了,只能用別的方式來報答。

下心頭翻涌的復雜思緒,抬起頭,神恢復了鎮定:“那好。我這幾日會留意王爺那邊的靜,一有他出征的確切消息,我立刻告訴你。你好安排回門的時間。”

頓了頓,語氣變得格外凝重,“還有一件事,你務必小心。我邊的婢凌蕪,已經被王爺收買了。以后你讓柳葉給我遞消息,千萬要避開!”

崔芝蘭吃了一驚,隨即臉上出同的神:“你放心,我會注意的!”

兩人又湊在一起,將計劃的細節反復推敲了一遍,這才各自散去。

們誰都沒有發現,就在不遠一叢茂的樹叢后,一雙淬了毒的眼睛,將這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

趙若晚緩緩直起子,用帕輕輕按了按角,臉上浮起一冷而扭曲的笑意。

原來姜姝寧那個賤人,竟然和寧王殿下有私

真是有意思。

若是讓蕭凌川知道,他放在心尖上疼寵的人,和他的五弟勾搭在一起,甚至還謀著要私奔……

趙若晚幾乎能想象到蕭凌川那張俊無儔的臉會變得何等猙獰。

那場面,一定比任何好戲都要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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